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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付辛番外篇(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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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褚走后不久,付辛见点滴见底,便摁了呼叫铃,在询问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良好,可否回家康养,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拔了针。

瞧见一旁跟个小透明似的沈辰君,出于人道主义,付辛也问了一嘴。

却没想到沈辰君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身体,居然比他还差,长期疲劳,外加上肠胃还不好,医生的建议是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日子,还开了些中药让他带回去调理。

付辛瞧着安安静静一直坐在病床边上,看向医生眼神清澈,说一句忠告就点点头的沈辰君,突然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他其实能分辨出来一个人是真情实感,还是假意逢源,这可能是他生在付家所日久锻炼出来的能力。

所以,这眼下的沈辰君是真的单纯和傻……

待医生走后,周遭重归平静,只剩下两道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深的是他的,浅的是沈辰君的。

付辛坐在床沿,与沈辰君相对坐着,眼瞅着对面那人耷拉着脑袋,局促不安的抓着病号服一角。

“沈辰君,你身体怎么搞的?”

“老爷子竟然会放任你疲劳过度?不吃饭苛待自己,肠胃出毛病?

付辛想自己明明没怎么严厉,也没以往那么凶神恶煞的恶语相向,只是单纯表达疑惑。

却见对面的男人就好像愈发的紧张了,连身子都有些发抖,面色白了白。

“少爷…我…我只是……”

他张了张口,攥着衣角的手背绷紧,头垂的愈发的低,却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

付辛声音平和了些,

他打算以平常心看待沈辰君,虽然不一定真的能恢复记忆,乃至真的走到一起,他都不能如以前那样面对沈辰君。

毕竟之前,仅见过的零星几次面,他是要多恶毒,有多恶毒的言语讽刺沈辰君,虽从没想过对沈辰君下手,却也没有好脸色。

如果这般若还能在一起,除非这沈辰君就是纯傻白甜的,把他卖了都给自己数钱那种,是个痴情的傻子。

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只是略微出神,等再回神,人却坐到了沈辰君的身侧,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探入他的衣内揉着腹部,沈辰君则是神色恍惚,唇色发白的仰面靠躺在他怀里。

老子怎么过来的?!

付辛一时怔愣住,也停了手,怀里的人好似疼的不行,原本隔着衣服覆在腹部,也是盖在他的手上的两手,开始焦急的抓紧着,有些神志不清的央求着,

“唔…阿辛……我疼…揉揉……”

“阿辛……阿辛…”

阿辛?

谁?

老子?

我!?

想着把人丢开,可看着沈辰君,一声声的唤着阿辛,低声央求着,眼角落下清泪,神情恍惚的模样,付辛心里就感觉被针扎着一样,很难受,很难受,又闷又胀的。

手不自觉地揉着,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沈辰君合着眸子睡过去,直到把人放躺,盖好被子。

坐回自己那张病床边上,一滴水,滴在手背上,付辛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掉眼泪。

被老爷子拿手杖打趴,被骂不成器,疼的几天几天下不来床。被大哥一言不发,拿皮带抽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半月半月下不去,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如今他不知道为什么而落的泪,却止都止不住。

付氏家族企业是一块肥肉,作为主家,所谓得到越多反而失去的越多。

当年他尚且年幼,却知晓父母是因为被设计谋杀而死,并不是个意外,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哭闹是没用的,而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这也是爷爷和大哥告诉他的道理。

未成年时,爷爷撑在自己和哥哥前面,后来长大了,都说他是不成器,是主家里唯一一个废物,生性爱玩惹祸,是总让老付总和付总,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但谁知道哥哥在明,他在暗?

可能只有大哥知道。

这些年里,他背地里处理了不知多少大哥不能光明正大处理的事情,处理了多少分支惹出来的麻烦。

倒也是他心甘情愿当个废物,做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

至于老爷子的人,一直他都知道,气话归气话,跑归跑,跟着就跟着,反正他总是甩得掉,说来,他都可能得叫叔叔什么的…

“哼,还是老子厉害…”

抹了把脸,付辛躺回床上,他头又有些疼了。

还有那轩甫,教训他让他的人受伤,让个女人来搞他,明知道他对无辜的女人下不了手,还是沈文韵。

一朝破产,让他把脸贴在地上摩擦,更丢人显眼了,真说不上是帮是惩……

不就是吞了他一条线?说什么合作,黑吃黑很少见?都是做为哥哥的暗面,混都混了,连说都不敢跟哥哥说,还他妈瞧不起他?

再怎么样,他付辛也不会是,他轩甫这个对自己亲哥哥开屏,求爱的疯子!

看见卿玄被那个小助理示爱,就失魂落魄的走了,连花都顾不得,要不是小助理勾搭过他,又为了看乐子,特意过去看看,还真看不到他这么大的乐子。

谁他妈该瞧不起谁?

那捧玫瑰花可真艳,带着露珠,新鲜漂亮,九十九朵,寓意可真好。

那天坐路边,两块钱一朵,还真全卖出去了,卖了一百九十八块钱,还给他倒添两块钱,订了个蛋糕送到他公司指名给他,他多好啊,干嘛命人来捅他。

不就是在蛋糕上用草莓果酱写了句“喜得贵嫂”吗?用得着大动干戈?不好吃?还是字体不好看?

那草莓酱可是国外都少有的特级优品草莓制的,字体可是正宗楷体,多重视他,还买蛋糕安慰,更何况还是老子亲手写的。

傻逼一个,又死装,看不过眼直接弄走,暗地里弄死算了,反正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勾三搭四,不干不净,这也就算了。

还跟境外那帮人什么太子爷搞过,怎么死都不为过。

见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想凑上来,还想染指大哥,亏得自家大哥心思在工作上的,没空搭理她,才让他有心情看轩甫乐子,不然早给她锯了。

给他省钱了不知道,赠他两块钱,还听说把蛋糕砸了,真是小心眼,脾气真差。

卿玄后面跟碰见瘟神似的后退好几步,冷脸丝毫不留情面地怒斥一顿,强调她不知廉耻,完全不顾在公司门口,直接让保安把人赶走的样子,都没看见,就落魄跑走,好笑死了,真是能让他当一辈子的笑料。

正嗤笑细想着,本就泛着疼的脑袋,如同被猛地重击了一下又一下般,事发突然,鼻息都嗅到了一股生味,又像后脑被磕到地上,疼的做不出什么举动,大脑一片空白。

“唔!”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好半晌……

“呃……”

如同一声叹息,就那么飘飘扬扬的散去了……

屋内寂静无声,窗外的风,吹拂在窗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就这样吹了好一阵儿。

临到查房的时间,本是例行公事的医生护士们进来,见到的第一眼,却是鲜血顺着唇角流下,紧闭双目,如同痛苦挣扎过,手臂手指垂落在呼叫铃不足两厘米距离的付辛……

……

真安静啊……

但这他妈是哪?

付辛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凌厉的目光扫向四周,周遭空白模糊不清,没有边际,竟只有他一人,试着走了几步,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唯有前路如同拨云见日,清楚几分,

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既来之则安之,索性缓步走着,也想看看这里是哪里。

付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只知道自己叫作付辛。

走的时候漫长无比,走了许久,途中还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就跟自己一样,也是突然出现的,就那么一晃神儿的功夫,就站在了他的身侧。

西装革履,这个词,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付辛的脑海里,就好像有个人总是这么穿一样,太过于熟悉。

那人容貌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冷着张破脸,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他,倒也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自顾自地走。

付辛总感觉自己该是要炸毛的,竟然敢这么轻蔑的看他,可心底却莫名觉得应该不要招惹,安安静静地大概会好过一点。

这感觉真奇怪,

付辛几步跟上,两人并排而走,那人竟然没冷眼瞥他,真是神奇。

嗯?

为什么会觉得这人会冷眼瞥他?

付辛心有疑虑,却也没自讨没趣,前路漫漫茫茫,这人在身边莫名心安。

相伴而走,这次却没走多久,实际上付辛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两扇门,泛着光晕而看不清,一扇白光柔和,一扇金光闪耀。

金?

嘶~

真是令人讨厌的颜色!

付辛下意识看向那扇散发着白芒的门,他总感觉这扇门背后,不仅有出去的方法,还有别的东西。

转回头,他本能的想询问旁边的男人,很自然的,无来由的依赖。

“你……”

那男人偏身看他,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柔和而温暖。

付辛却有那么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听的话,下一瞬,怕是会被直接踹进白门里。

“去吧…”

付辛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乖顺的,抬手想扯过他的衣领,

“不是!老子凭什么…”

但触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还未触碰到的手,便停在了半路。

心中警铃大作,尤其是见那男人的手扣在腰间时,简直是连寒毛都立起来了。

“凭什么不听…”

干巴巴的说完,付辛收手后撤一步,选择从心。

眼见那男人薄唇轻启,嗓音温柔的他心肝颤,

“你是谁的老子?嗯?”

指尖轻敲锁扣,掰开的瞬间。

“扑通”

付辛:?

跪地的声音很响,

身体猝不及防的反应大概就是这样了,熟练的不像话。

“听不懂话?”

那男人抽出腰带,交叠,轻敲在另一手掌心,随后微伏下腰,用腰带挑起他的下巴,让付辛仰头与他对视。

付辛眼神震惊,却没有自作主张站起来的想法。

自己绝对认识这个人!

他究竟是谁??

我怎么会这么怕他!还没有气愤的情绪?匪夷所思!

距离很近,近到付辛看清男人面上挂着的哂笑。

脸被腰带轻轻拍了拍,

“出息…”

声音万般好听,带着一丝释然的无奈。

“你去吧…”

他被男人扯起来,推了一把,向着白门仰面倒去。

最后一眼,是那金门光芒大亮,破碎成光,如同流星般冲向了那男人,将男人包裹起来,便白光一闪什么都看不清了……

呼吸急促,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耳鸣眼花,周遭乱糟糟的声音,让付辛恍然觉得一如当年车祸醒来。

太乱了…

脑中涌进的记忆太乱了,散乱的片段支离,繁而不清……

半睁的双眼重新闭合,付辛疲惫极了,耳边声音逐渐消弭,归于沉寂……

再次醒来,是深夜,

整个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只是一场梦。

夜灯暖黄,就着光亮,付辛有些晃神。

原因无他,身边躺着个人,贴的很近,近乎是整个人缠在自己身上。

是……沈辰君…

梦境中,其实有很多记不清了,但记忆最清的,当属是被什么推入一扇门之后的记忆。

那里面的经历太过于真实,貌似是自己与沈辰君相伴相爱的时光,

可……

他只是如看光影般,没有丝毫的代入感,算了,兴许是他过往的记忆。

不能说是完全无感,却也只是略微有些触动。

即便可能真是他的记忆,他也是不信的,自己还真是多疑……

周遭不是之前的病房,床也不是之前的床,简简单单的单人病床,换成了舒适的大软床。

鬼也知道这不是医院。

打量了一番四周,略微细想,付辛明白自己是回了老宅,这里,是他房间,多年未回,一时还有些陌生。

既知道自己在哪,安了心,付辛也闲下心来打量旁边睡着的人。

身边人的长发系于脑后,零星的几根碎发,贴在脸颊,抱着他的腰,眼下有些乌青,呼吸很轻,也很乖。

同盖着这一张被子,又紧贴着,不免有所触碰。

而他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旁还吊着吊瓶,扎着针,即便是再不自在,也纹丝不动。

沈辰君身上穿的衣服单薄,被下隔着轻薄的衣料,半边身子都是暖热暖热的,又盖着被子,很热,倒有些煎熬。

老子……

到底是心中有愧?

还是不讨厌这个人?

若是他们这种,虽少见,却也不是没有,也就是生育困难。

虽不怎么比男女结婚接受更广,但他作为付氏世族大家的小付总,谁敢对他的人指手画脚,多嘴多舌?

沈辰君被爷爷和哥哥都是认同度极高,记忆里,他对于沈辰君也是百般爱护,

可是他真的只有一丝丝的波澜,就好像…那记忆不真。

总觉得,以自己的性格,不像是记忆里那个对着沈辰君又是哄,又是抱的付辛。

付辛突然想抽根烟,身边人轻浅的呼吸声很近,热息洒在脖颈上,除了不自在,还是不自在。

偏头瞅了一眼沈辰君,不知怎么的,他想叹口气。

因为侧着身子抱着他,睡衣宽松,领子有些低,随着一呼一吸,锁骨微动,隐隐还能看到向下一点,皮肤皙白光滑,暖光之下,如玉般的润。

美,他不偏见的正眼看沈辰君,确实能看出沈辰君是个美人,那种清冷如水般的寡言美人。

好像……被人负了八年,也很难不沉默寡言……

只是…眼下的情形,好像他把人给上了。

话糙理不糙,那恹恹萎靡的睡颜,好像经历颇多。

但手背很痛,应当是回血了。

“啧!嘶~”

舌头疼,应该是之前的头疼咬的。

沈辰君睡的沉,也当是他声音从开始就很轻。

付辛没打算靠沈辰君,把他叫醒,坐以待毙,依靠别人,主家小付总早死了。

身上缓了些力气,用了些巧劲儿把缠抱着自己的沈辰君从身上拔开,没有弄醒。

再坐起来把手背的针拔掉按着,付辛就已经累的额上生了层薄汗。

气息微喘,却同样很轻,这近乎是一种本能反应。

难受,真是从头到脚,饥饿感很强。

付辛连个好脸色都懒得摆了,在床边坐着气压愈发低。

很少有人知道,表面上不愁衣食吃喝,作风奢靡的小付总,其实最厌浪费,尤其是吃食上。

那些年混黑,遇上挨捅、热武器交战,有时候几天几夜吃不上饭,饿的直啃草,导致的后果就是一旦饿急了,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都想来上一枪,极度不近人情。

长舒一口气,压下由来于腹部饥饿产生的心中恼意,捏了捏没什么力气的腿,尝试快速恢复状态,下楼找些东西吃。

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很低。

紧接着,是掀被下床的细微声响,付辛也不知道沈辰君怎么想的,就径直来到他面前跪下,没有任何犹豫的,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少爷,我…我以下犯上,属下知错。”

沈辰君的声音带着困倦沙哑,面色微白,如同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那身形看样子是更加的消瘦了,单薄的,明明是人却更像是能被阵微风吹散的烟。

“抬头,给老子瞧瞧。”

付辛嗓音轻飘飘的,没点起伏情绪。

却也怪不得他,毕竟饿的已经胃都快痉挛了,没冷声硬气已经是压着了。

温顺,就好像是沈辰君的代名词,他面色更不好了一些,却还是听他的话,乖乖抬头。

灯光依旧昏黄,那眼中的红血丝却很醒目显眼,带着疲惫不安,带着悲伤……

“我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着?你给我跪下干什么?”

沈辰君的可怜样儿,付辛之前也见过,一看就难受,现在也是一样,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开,可是现在腿依旧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做…做错了事…”

见人又要耷拉脑袋,付辛伸手一抬,掐着沈辰君的下颌,让他仰头。

蔫了吧啦的,索性也没松手,就那么撑着。

“你学我呢?”

沈辰君默不作声,但那双眼睛就好像会说话,微微睁圆,好像在说,不应该吗?

沈辰君给他的感觉很怪,但现下情形更怪,付辛太阳穴直抽,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也有些压不住脾气,语气泛着冷硬。

“老子给老爷子跪是理所应当,你跪我干什么?老子又不是皇帝,动不动就跪成什么样子?”

他眼神透着不悦,但手却转而掐着沈辰君的下巴。

很嫩,很滑,还跟他不一样,是那种感觉能掐出水来的水灵。

因为刚刚手势的变化,触碰着的感觉内心怪异,付辛掐了一会儿松了手。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语气有点儿不耐,这人在他面前总这样,仿佛总是他在欺负人。

“少爷,你…你能不能不走,讨厌我,我可以出去的。”

“这是少爷的家…”

眼前人连哭都是默默的,但似乎是被逼急了,

“少爷,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做错事,我可以改,不让您生气。”

沈辰君两手搭在他的两膝,仰面央求道,泪挂在脸上,梨花带雨的。

“我可以任少爷打骂,可以让少爷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少爷喜欢去世纪酒场玩,我可以比那里的人,做的更好。”

世纪酒场?他手下交易消息的平台场所!

瞬间,那点因为记忆而导致零星愧疚、心软没了。

他可以容忍沈辰君从自己身上找补偿,但不代表沈辰君可以插手他的事情,更别提还是偷偷的调查他。

没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付辛心底浮现了杀意,但这一切,他掩饰的很好。

两只温热的手,分别轻轻拨开他额间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又顺着脖颈,绕至沈辰君的后脑解开他的发带,在他后颈轻捏,如同调情。

纤白的手指轻拨揉捏着那嫩粉的耳垂,所举暧昧轻佻,眼中似乎也多了些情意绵绵。

“做来看看,怎么个好法?”

嗓音温柔缱绻,低哑诱人,像馥郁芬芳的玫瑰,醉人,却也实则刺人。

如果此刻有付辛的下属在,怕是已经给他递刀了。

“怎么?做不了?是缺什么?”

是缺少近身的机会?还是武器?亦或是这是老宅?下不了手?

没有立刻拧断眼前人的脖子,付辛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八年……

真的是因为虚无缥缈的爱情?

等待多年,即便被他那么辱骂,也没有退缩的心?

这是多么伟大而虚假的事情。

“没…少爷…”

沈辰君后颈被捏着,低不了头,被迫看向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

如今那般温柔缱绻的望着自己,那颗心便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他眼神愈发的痴迷,以至于痴痴的伸手抚上付辛的脸颊,人几乎是完全趴伏在了付辛的两腿间。

嗯?

付辛不高兴,他很不高兴,这个沈辰君不知死活的想要冒犯他,下意识想把人踹下去,仿佛这个举动他做过无数次。

已经缓了些力气,付辛试图抬腿把人踹开,却被沈辰君勾在臂弯制住抚摸,还反手把他控制他后颈的手腕反握住,顺势起身,把他压倒床上。

就……

“你他妈的!”

付辛怒目而视,现下他的姿势堪称屈辱至极。

他感受到了刚才沈辰君身上爆发出的不可抗拒的力气,心有戚戚的同时,另一手抓向沈辰君。

可同样的,他的另一手也被制住,被沈辰君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发带,反剪过身绑住。

“你他妈想干什么!”

他是可以解开,但这也需要时间,何况这人压在他小腿上,动弹不得!

力气怎么这么大!!

之前柔柔弱弱的模样果然是装的!

“少爷,给我个hai子,求你。”

背后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极了,却压着他乱摸一通,勾出他的火来。

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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