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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乱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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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规规矩矩的比赛,不管结果如何,牌不可能会多一张或少一张,所以这场比赛有人动了手脚。

除了阿四与高进之外的两人干咳了声,他们茫然的摇摇头,其中一个塌鼻子说道:“你问我,我问谁,也许之前有人掉了牌。牌是从地上捡的,这个谁知道。”

塌鼻子话音刚落,边上的人也跟着附和道:“对啊!今晚他赢得最多,真要有人出千,这人最有嫌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你这么扣着我们可说不过去,放我们走,不然我报警啊!”

这个人有意思,一会用我,一会又说我们,而且还急着与阿四撇清关系,要说这人没问题,还真没人信。

这么low的伎俩我看得出,光头老板应该也能看出来,尤其是塌鼻梁摸手机的时候,老板一下子怒了,他举起明晃晃的西瓜刀劈了过去。

我以为他要砍人,吓得大叫一声,可发现他只是打掉对方手机的时候,我低下头干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的尴尬。

“报警是吧!知道上一回来我这装逼的陕西人怎么出去的吗?”光头老板像换了个人似得用刀指着塌鼻梁,浑身散发着地痞流氓的架势,可比那些什么哥强多了。

在西瓜刀面前,塌鼻梁是敢怒不敢言。

光头老板嘿嘿两声。“他们是被人抬着出去的!听你俩口音也是陕西的,这片地那么多麻将馆,哥几个怎么就那么巧全都往我光头这小庙跑,敢情是来捣乱的啊!”

此话一出,我心跳漏了拍,老板这么说,难道今晚这场比赛本身就是个局?

寻思之间,光头老板突然转变话锋幽幽说道:“我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规矩,你们要真是规矩人,我光头摆酒赔罪?高先生,请吧。”

高进扯起嘴角,他扣住阿四的手一抖,就听到咔嚓声起,阿四惨叫着倒在地上,身子抖得跟梭子似的。

乡音较重的男子哆嗦了下,他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眼神中透着怯意。

我发现他在向后退缩的时候,塌鼻梁在他身后顶了下,他想回头但硬生生忍了下来,但没说话。

气氛有说不出的紧张,我看向高进,按常理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点穿阿四,可他却放开了他,走向乡音男。

“你有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

乡音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塌鼻梁,一个眼神的交流彻底出卖了他与他的同伙。

“你们三个,今天只能走出去一个,你想生还是死?”

高进一改他往日的风格,此刻他在我面前犹如刽子手,操纵着他人生死大权的掌控者。

“死老头,你吓唬谁呢?出千的人是那傻逼,关我们什么事?”

塌鼻梁怒吼了声,他这个时候出声叫骂,就像是一根强心剂打在了乡音男身上,他恍惚了下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不是只许输不给赢啊,老板?”

光头老板干笑两声,他眯着眼说道:“当然不是,只要两位回答高先生的问题,就可以走。”

塌鼻梁哼了声,不耐烦的说道:“那就快点问,老子还要睡觉呢。”

高进在塌鼻梁耳边低语几声,塌鼻梁肩头微动,他无声的点了点头,随后,高进退后一步说道:“你走吧!”

塌鼻梁咦了声,不等他回应,光头老板高呼一声,外面进来个小弟,上来拽着塌鼻梁往外走。

适才高进说过今天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去,他放了塌鼻梁,那也就是说剩下两个非死即伤。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大汗淋漓的阿四,他出千已成事实,剩下这个带乡音的男子......

等等,不对!

高进的表情不对,他没有半点抓千后的亢奋,不仅是他,光头老板也没有。

我记起开局前光头老板说过一句话,今天只是比赛,一场不带金钱的比赛,老千会为一场没有收益的赌局而出千吗?

如果我是个赌徒,我肯定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我走到那副多出一张牌的麻将桌前,拿起那张多出来的牌,随意摸了摸,又拿起同样的另一张摸了下,忽然,我瞪起眼,回头看向高进,他正同样看着我。

刚要开口,高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摆动,示意我不要多话,我退到一旁,没人在意我的存在,我悄悄摊开右手,指腹上,带着未干的彩墨。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一声爆喝响起,乡音男噗通跪在高进的面前,他看着棋牌室的大门,浑身颤抖的抱着高进大腿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这都是老马的主意,他要报复,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干。”

“蠢货!”阿四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冲到乡音男面前,被光头老板一脚撩翻,晕了过去。

“把这个人带下去,好好问问。”光头老板脸色铁青的喊道。

这时,高进那张脸才稍稍有点表情。“不用问了,这三个都只是边角料,问不出什么的!”

“高先生,此话怎......”

光头老板话还没说完,棋牌室的大门被人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七八个白衬衣黑裤子的年轻人,平均年龄在二十四左右。

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目测身高在190,虎背熊腰,肌肉外张,额头青筋暴露,大宽鼻厚嘴唇,整就一马脸,要多丑就有多丑,也正因此,才叫人心生忌惮。

“人在哪?”马脸一进门就目中无人的喝问起来。

光头老板瞥了他眼,横刀上前。“谁让你们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

马脸低头看向光头老板,他一抬手就把老板打飞在地,随后踩着他的肚子来到高进面前。“另外两个陕西人在哪?”

高进识时务的指了指地上一个和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那个,没说话。

马脸一挥手,上来四个人把阿四和乡音男带走了,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问道:“这个人是谁?”

我很厌恶这人说话的方式,但还是装出怯怯的样子回应道:“我就一小工。”

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瞄向倒地的光头,他好像晕过去了。

“人,马爷带走了。”

说完,马脸走了!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跟一阵风似得!

我整个人还处在恍惚中,越发看不懂这个局了。

“还不走?”

高进从后面推了我把,我回过神时,他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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