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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刘大翠娘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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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和刘父见女婿和他弟媳来了,赶紧热情地往屋里让,还慌慌的叫刘大翠出来招呼弟媳。

刘大翠昨晚上和嫂子,侄子侄女挤一屋睡,床又硬,被子又薄又窄,屋里还臭烘烘的,且房子窗户和门都漏风,可把她给委屈死了。

所以听见丈夫来接自己了心里很是高兴,但看见随行来的周福兰又怒火中烧:都是她害自己儿子挨打,害自己挨打。

她就赌气不出嫂子屋门。

周福兰进了老人屋里,发现屋里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老两口子的鞋了袜子了堆在一个木箱子里,衣服挂在一根竹竿上。

屋里还堆放着家里的杂七杂八,都没下脚的地方,就一只小凳子,周福兰坐凳子上,陈胜红坐床上。

周福兰看二老都还没从失去独子的悲痛中走出来,神情悲戚,眼神哀伤。

刘母很面善,看起来是个老实女人,刘父看起来很倔强,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令他很苍老。

过了一会,见媳妇不过来,陈胜军就自己过去那屋了。

正好,周福兰和两位老人私下说说话。

“奶奶!”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跑过来了,钻进奶奶怀里怯怯地看着周福兰。

这小女孩头发又脏又乱,身上的棉衣又脏又小,勉强盖住小肚肚,袖子也短了,两只小手冻得通红。

但是,小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乌亮乌亮的。

周福兰抓住她的小手,发觉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她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女儿……她紧紧攥住孩子两只小手,用自己的手暖着她的小手。

她亲昵地问:“宝贝,叫啥名儿呀?”

“初六,她是初六生的。这名字还是她爸爸起的。”奶奶替孙女回答。

奶奶喉咙里发出拉风箱的声音,说话很是艰难。

这时刘父叹口气说:“你能上来气不,要不再吃一片药?”

刘母摇手:“能,能,剩不了几片了,留着喘不上气的时候吃吧。”

周福兰心疼了一下:老人药都舍不得吃呀。

她就问:“大爷,大娘,日子过得很艰难是吧?”

刘母长长地叹息一声,“闺女,可不艰难嘛,儿子在的时候在煤窑做苦工,一个月还能挣个几十块钱,够一家子吃用还攒下几个钱。正说过再干两年盖新屋子呢,突然就……”

老人抹抹昏花的老眼说:“我这病不能断药,你大爷药早年受过伤,干不得重活,天一冷又酸又疼,也得吃药。就你嫂子一个劳力,再能干也是一个女人,还有仨孩子,俩大的上着学,之前手里存那几个钱儿都花得差不多了。”

“我说不叫孩子上学吧,你嫂子说孩子爸说了,再穷也得叫孩子上学。呵呵,你说她憨吧,她倒挺有主意。”

周福兰说:“嫂子做得对,可不能不让孩子上学,上学才有出息。”

刘嫂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不是直傻子,看见妹夫家娶的天仙似的新媳妇来了,赶紧用缺了几个口子的碗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进屋怯生生地朝周福兰说:“妹妹,喝水。”

周福兰忙接过,说:“谢谢嫂子,嫂子你坐。”

她不敢坐,走到门口把身子贴到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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