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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躺平,任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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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被端清王爷看的心里发寒,下意识就想逃离的远远的。

可是,越是害怕,她就越用力的按着王爷的手腕不让他动弹,“在这里没有王爷,你只是我的病人,就必须要听我的话,王爷要治罪,也先等我给王爷把完脉再说吧。”

王爷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安然,神色愈发的平静,可是身上那种冰冷嗜杀之意愈发的浓烈。

安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嗜血的杀阵之中,似乎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万箭穿心而亡。

安然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脸色发白,额头有大滴的冷汗不断坠落,可是安然却死死的站在原地,一步不动。

安然与王爷就这样僵持着。

安然以为,她就在这种冰冷嗜血的杀意笼罩着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随时可能被凌虐而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其实也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端清王爷看着脸色惨白,直冒冷汗的安然,依旧死死的按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开,一双眸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他毕竟十七岁就上战场,统领三军,即便他现在身体弱了,周身气势可没有弱半分。

就是寻常的将领,在面对他故意释放周身煞气时,也不会比安然表现的更好。

这也算是一个可取之处了。

端清王爷收敛了周身的杀意,也不再挣扎,身体稍微往后靠了靠,道:“把脉吧。”

安然感觉悬在自己头顶那把利刃终于移去,将她死死压制住的冷血杀意也消失不见,她松了一口气,一直强撑着的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只是安然努力撑住了自己,看着一派闲适坐在那里的端清王爷,安然依旧是心有余悸,只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就不再看端清王爷,开始给他把脉。

只是安然手刚放在端清王爷手腕上,眉头就皱了起来,王爷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还要差。

安然抬眸看他,“这三年你都做了什么?身体怎么会虚弱到这个境界?!”

端清王爷的身体只能用油尽灯枯来形容,这样破败的身体,放在寻常人身上,早就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端清王爷竟然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看书,还能用一身强大的威压,差点将她吓破胆。

墨言父子都是怪胎。

端清王爷瞥了安然一眼,道:“这些你不用管,只说,我还能活几天?”

安然抿了抿唇,端清王爷是在她被皇上刺杀被沈公子囚禁时,离开的京都,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安然不清楚。

说是离京养病,现在看他身体状况,绝不是养病去了。

“当年我给您治病时就说了,用了药您最多只能活三年,现在离三年还有二十一天。”

“原本您可以活二十一天,只是这三年您并没有好好休养,身体破败的太过厉害,您能再活几天,要看造化了。”

端清王爷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局,他只是沉思了片刻,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至少让我再活二十天!”

端清王爷算着,皇上再怎么快,想要把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备好,也得需要二十天,他不能在这之前就死了。

他的死,得好好利用一番。

安然清楚,端清王爷并不是贪恋这二十天,只怕是有其他目的。

她沉默了片刻,“我会尽量做到,但是王爷必须要做好一个病人的本分,用药行针药浴,一样不能少。”

王爷皱了皱眉,他这一点和墨言一模一样,最讨厌吃药。

只是他看着安然不容置疑模样,不情不愿的点点点头,“知道了。”

见端清王爷应了,安然刷刷刷的写了一个药方,递给旁边的小厮,“这个送到侯逸修的院子,让他亲自煎药。”

“是。”

安然又写下了一个药方,“这个送去药房,开了药,送过来。”

“是。”

“再让人准备一桶热水过来。”

“是。”

安然摆摆手,“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安然吩咐了小厮后,看向了端清王爷,“躺平,行针了。”

端清王爷听在耳朵里,特别像,躺平,受虐了。

他很是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报复他之前给的难堪。

安然才不管端清王爷怎么想,打开自己的针灸包,一点都没有犹豫,径直取了最大的一根银针出来。

端清王爷看着安然手里闪烁着冷光的银针,愈发的怀疑,只是他要活够二十天,只能任她摆布。

端清王爷认命的脱去了上衣,躺平,任虐。

安然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将所有杂念排空,开始行针。

一针针安然落的极为干脆与平稳,时间一分一秒,安然终于行完了针,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这时门被敲响,小厮们抬了热水进来,装满了木桶,安然将送来的药,一样一样放下去,所有药放完,安然观察了一下水的颜色,满意的点点头。

她又来到王爷身边,把他身上的针取了下来,说道:“王爷该泡药浴了,要泡足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药该煎好了,记得吃药。”

端清王爷脸色不大好看的点点头。

安然终于忙完,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墨言背对她而站,一头墨色长发随意披落,正随风而动。

安然楞了一下,她看着墨言的背影,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她最初认识他,也是这般,她给端清王爷行完针出来,他站在门外等她。

那时,她倾慕着他,却也在压抑着自己的心,从未想过,他们真的有在一起的那一日。

墨言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直愣愣的安然,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安然笑了笑,“只是想起最初我们相识的时候。”

墨言眸中也闪过一丝怀念之色,那时他心动而不自知,结果徒生了许多烦恼。

墨言抬手捏了捏安然的脸蛋,“那时,你还一副男子装扮,我还以为自己为一个男子心动,很是烦恼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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