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决则（1 / 2）

（因为剧情时间线想写的有点多，所以一部分不影响主线的脑洞我放到老符特了，你们感兴趣可以翻一下……）

以下正文：

在一阵剧疼中，夏油杰结束了这场沉长苦涩的回忆。

代表着心率的仪器滴滴响着，而夏油杰本人的思绪却还停留在那他上辈子那无望遗憾的苦夏里。

要怎么形容那种遗憾感呢，大概是路边遇到的一只被滂沱大雨淋湿的花骨朵，明明没有触碰伤害，却还是折了茎，它香消玉损的无声无息，无人在意。

夏油杰起身沉默的拔掉身上的一堆管子，然后盯着手背上从针孔中缓缓渗出的血液发着呆，那可当真是一段无瑕却又勿忙的飘渺青春啊……

可惜那不属于他……

“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孟书煦已经站在了夏油杰身边，他视线扫过夏油杰渗血的手背。

“看到了什么？”

“嗯……上辈子的一堆烂摊子……”

孟书煦皱眉：“这是什么比喻？我问的是你上辈子叫什么？那个朝代。”

他伸手摸了摸夏油杰额头。

“没烧傻吧，我记得后面的咒印成功了啊。”

夏油杰面色古怪：“咒印？”

“我给过你一份资料吧，你的术式觉醒支付的代价比较少见，应该是接受上辈子的记忆冲刷的同时保证本心。

不少人接受记忆冲刷后兴情大变，人不人鬼不鬼的还精神分裂了，后遗症比一般的代价还严重，所以后来我从局里给你申请了一次关于这个方面的人体实验，你当时同意了，怎么？真忘了？”

夏油杰回忆了一下，是有这回事，只是他当时刚准备转学收拾东西，对外界的反应也不太注意，可能是孟书煦夹在一堆关于咒术的资料里给他的。

“抱歉，我好像忘了。”

“没事，感觉怎么样，本来没想给你那么早用的，毕竟第一视角和第三视角是不一样的。”孟书煦笑了笑。

“还好，记住了不少东西。”

夏油杰闭上眼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夏油杰］叛逃前的能力记得倒很清楚，现在他感觉只要上场练练就能恢复到那个时候的水平。

不过叛逃后的体术能力就有点记不太清了，反倒是八卦记了不少……

“我中间好像差点退出回忆，而且到了后面我无法再与那个家伙共情了，这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也好奇，当时他被上辈子的他弑亲这件事情刺激的过头，脾气一上头真的没控制住自己。

“这个啊，当时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差点直接脱出，上辈子的你能够留在术式上的记忆不多也不稳定，谁也不确定下次还能不能进入，还能保留多少。

我想着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所以给你安排了咒印将你和他的情感共振隔开，不然后面你要么因为脑子承受不了大量的信息涌入变成傻子，要么接受大量属于他的情绪生出一个和他类似的第二人格。”

当然也可能直接醒来后再也无法知道上辈子他的后续情报，不过这一点就不用告诉他了。

夏油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前面第一视角体验和［五条悟］相处的感觉很开心，但后面［夏油杰］叛逃后也是真的压抑。

夏油杰自己也不保证要是真硬生生体验一遍［夏油杰］的后半生会不会精神抑郁到生出一个［夏油杰］的人格，真是想想就很可怕！就像这样将后面的十年苦夏当看了场电影也不错。

不过［夏油杰］真的不会后悔吗？后悔什么都不说，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后悔抛下一切你爱的甚至是爱你的人去追求你那自己都觉得飘渺的“大义”吗？

夏油杰不知道［夏油杰］会不会后悔，在［夏油杰］弑亲的那一瞬间夏油杰就不承认那个人渣是他了。

不过夏油杰还是喜欢上了［五条悟］，甚至喜欢到他愿意替［夏油杰］去后悔，后悔坚持那可笑的“正论”，后悔离开时却不曾施舍给［五条悟］一个回眸。

［夏油杰］啊［夏油杰］啊，你一边回味着高专的那三年又一边打碎这遥不可及的梦，你和［五条悟］都眼睁睁看着对方和自己作茧自缚，你怎么真的舍得给予曾经和你并肩的［五条悟］一辈子背负着“最强”诅咒一个人走下去啊。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明明只要当初给自己留一点点退路，给对方留一点点余地，哪怕是开口一句“回头看看我”也行啊……

夏油杰的情绪低落下来，这种因为一次信任的放手酿成惨烈的后果的剧情他是真的不喜欢啊。

“你在想什么？杰。”

孟书煦伸手轻轻拍在了夏油杰的肩头，他感觉夏油杰的性格变了不少，他温和了许多，不是成长后见多识广对生活妥协似的无奈，而是对已经定型了的性格做出来的调整，后者往往是扩大了这个人本性的某一点，但其实人并没有什么改变。

“额——没什么，只是，算了……我就是想问一下。舅舅……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夏油杰脸色有些通红的犹豫后开了口，甚至少见的喊了声孟书煦舅舅，要知道打他十岁后对孟书煦的称呼可就是孟先生了啊。

“喜欢？爱情吗？”

孟书煦挑眉，这小子在记忆中受那么大刺激，差点脱出记忆就因为这东西？

这小子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上辈子记忆里的一个不知作古多年，现在不知埋在哪个深山老林墓地里的老祖宗了吧？

“你不会真喜欢上哪个老祖宗了吧？虽然我是个开明的家长，不太在意你会喜欢上谁，不过如果是回忆里的人还是算了吧，你们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呢。

而且虽说是同一个灵魂，但你们说到底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你会和另一个你分享爱人吗？”

孟书煦语气平淡，小孩子真是麻烦，明明他很早就开始隔绝他们的共感了吧，怎么还是出意外了，果然还是青春期的小孩子吗？要不要给杰安排一下性教育呢？

喜欢上一个作古多年的人？

果然还是见的人少了，干脆多找几个人试试吧，爱情这种东西“见多识广”就好。

“如果你想体验恋爱的感觉，我个人建议你多去跑跑步吧，跑步时大脑分泌的多巴胺仅次于谈恋爱时分泌的多巴胺，还是说你想我帮你介绍几个合适的人？”

孟书煦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日不见半点波澜，好像对夏油杰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这件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还有兴致询问夏油杰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夏油杰含糊其辞的说，那个人是个像神明般的家伙，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然后拒绝了孟书煦介绍对象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