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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守住,小孩的尊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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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简瑶哭的悲切,她一边担心着孩子,一边强装坚强,任谁看了她此刻的神态,都会止不住的动容感叹一句:

侧王妃当真是被欺负惨了!

穆景寒心疼的揽着她,走近小沐沐所在的床榻。

看着他因为火毒发作而煎熬的模样,他揽在舒简瑶腰肢上的手,不由的一紧。

舒简瑶吃痛的打了个寒颤,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就是要这样,穆景寒越心疼两个孩子,他想直接弄死白柒柒的决心就越大。

“景哥哥……我不想看到你为难,更不想看到小笑笑与小沐沐因为我的存在而遭难,我这就去与姐姐说,等两个孩子好起来,我便离开王府,住到别院去,我不在这里碍她的眼、挡她的路,只求她能好好照看两个孩子,不要因为孩子是我生的,便对她们生出生分……若是她不要两个孩子,我也可以把孩子带走,我……”

“这寒王府是本王许你进的,谁敢要你走?”穆景寒的声音蓦地一寒,周边的空气瞬间凝固,“该死的是她。”

说完,他的语调稍稍放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命流光去接鬼手入京了。”

“鬼手?”舒简瑶的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她连忙抓住他的胳膊,不敢置信的追问一句,“真的是鬼手么?”

她说话的语调带了颤音,外人听来,她是在激动,唯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不安与紧张。

四年前,她与白柒柒的换皮,便是由鬼手操刀。

这么多年来,穆景寒与小沐沐体内的火毒甚少发作,也是他的手笔。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被人尊称为鬼手神医的尘曲有多厉害。

如若他了赶了过,势必会一眼就看出小笑笑的情况,到时候……

一想到那些令她无法承受的后果,她整个人如临大敌般绷紧神经。

“不是说他去游历了么?怎么会出现在东临境内?”

穆景寒薄唇微抿,“不知,只是收到了他出现在境内的消息,正好小笑笑出了事,请他入京是最好不过的事。”

“那就好……好!”舒简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腿软的想要瘫软倒地。

穆景寒只以为是她操心太多伤了身子,连忙把她扶到床榻边,好生安抚道。

“你安心照顾小笑笑与小沐沐,我去去侧院便回来。”

“景哥哥去侧院是要……”她伸手欲抓住他的手。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拍拍她的手背,“放心,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

舒简瑶的手收了回去,她目送他离开内室,待厢房内只剩下她与小沐沐后,她绷紧的神经这才逐渐松缓,眼角流露出一股狠戾阴毒,唇角得意的上扬了几分,低声喃喃。

“白柒柒,这一切你不能怪我,我怪便怪你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扰我好事。”

还在地牢内的白柒柒,一边担心着自己仅剩不多的三天时间,一边担心着小沐沐的身体状况,以及,穆景寒的报复。

不管怎样,小沐沐是在地牢内发病的,这口锅,她不得不背。

“娘亲……”软软扯扯她的袖子,“渣爹是不是会再次过来?”

白柒柒摸摸他的小脑袋,并不打算瞒他,“是。”

软软立即攥紧了小拳头,跳下床,像只小企鹅般一摇一摆的跑到地牢门口,小胖手牢牢的抓住牢门,因为太过用力,他的小脸刹那间涨得通红。

“娘亲放心,只要我守好了地牢门,他便连半步都进不来。”

白柒柒哑然失笑,“软软,没用的。”

“不,这是我作为小小男子汉的尊言,我已经让他带走娘亲一次了,绝对不会让他再带走第二次。”

白柒柒被小家伙的话触动,点点头,“好,这才是娘亲的儿子。”

她的视线越过他,下意识的落到地牢入口,似乎有一股压迫的气息,正在由远即近的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地牢入口处,终于出现了两道身影。

是穆景寒与陌影。

穆景寒走在前面,一袭黑袍冷肃而疏离。

陌影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隐约间,有饭菜的香味从当中飘散而出。

白柒柒腾的一下站起身,视线与穆景寒隔空相撞。

软软抓着牢门的手,越发的用力。

穆景寒与陌影走近,两人皆被软软的行为惊了惊。

不等他们多想,软软便率先开口,“先前你们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娘亲带走折磨,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白软软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娘亲。”

陌影的眼角一抽,所以……小家伙这是要守住牢门,不让他们入内了?

就凭他那小身板?还有那如莲藕般白嫩细滑的小胳膊?

尽管他听说过发生在葛大青死亡现场的事,但他一直都不相信,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能把一个成年壮汉推飞出去。

想到这些,纵使是极难表露出情绪的他,也是止不住的失笑出声。

穆景寒驻步在离牢门尚有一米距离的位置,他没再向前,而是微微侧首,淡漠的看了陌影一眼。

陌影拎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后,主动走近牢门。

“白仵作,这是主子的一点心意,你们还是……趁热吃了吧。”

软软不解的看着他手里的食盒,小小的脑瓜子有些转不过弯。

为什么上一秒还在喊打喊杀,下一秒就好心送来了吃食?

大人的心思,都是那么绕来绕去的么?

还是做小孩好!

白柒柒却是浑身一冷,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食盒,好半晌才从牙缝里吐出一句,“穆景寒,你真的要做得那么绝么?”

她老早就知道穆景寒是个疯批。

可他毫不留情的发疯施刑,并非是他最让人害怕的时候。

他最令人不安与恐惧的一点是沉默,如同一汪死水,不管投掷进去多少石粒,都难已惊起一丝涟漪。

他带来的食盒,像极了犯人处死前的最后一餐,吃好了——再上路!

她忽然扑向前,用力的抓着牢柱,一双星亮的眼睛泛出腥红,她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

“我们未曾认过罪,你凭什么这么待我们?就算是死,也要走一走堂审的过场不是?你凭什么?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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