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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5.第765章 月黑变故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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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妃带领众位妃嫔准备回宫之时,发现允央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特意走过来问道:“妹妹,可是有事要处理?此时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就交给刘福全来办吧!”

允央行了屈膝礼:“回娘娘,妾身想在这里为皇后守灵三天。”

允央的话,不仅让辰妃神色一凛,更使站在不远处的荣妃变了神色。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允央,似乎在揣摩着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妾身生性疏淡,自入宫以来,少有到隆康宫早晚请安,侍奉茶水,只道来日方长,可是没想到……如今与皇后阴阳相隔,不久之后皇后棺椁就要进入皇陵,妾身此时若不守灵,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允央声音不高,但言语也是入情入理。

辰妃轻叹了一口气:“难得你这样想。皇后是个急性子的人,所以与她相处并不容易,想来你也深有体会。只是,她现如今已然这样了,以前的种种都烟消云散了。你若守灵,本宫不能拦你,只是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总归也是不方便。”

这时谢容华站出来恭敬地说:“妾身愿意陪伴敛贵妃在此守灵三日。”

辰妃回头瞥了一眼谢容华,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吧。你们二人平时就亲近,这会子也好做个伴,小心不要累坏了。”

谢容华没想到一切这样顺利,当下便跪倒谢恩。

众人离开之后,天色就全黑了下来。允央与谢容华随便吃了一点咸菜清粥后,就来到了放着皇后牌位的房间。

理了一下衣襟,允央与谢容华双双跪在皇后的灵前。这一夜她没有睡,就要样跪了一夜。

待到第二天的夜时,两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允央道:“既然这样疲倦,就不要硬撑着。一会跪到入定就好了,本宫与姐姐回到得自的马车里休息。明日还有一天呢。”

就这样,允央与谢容华在入定时分之后,就回到了各自的马车里。可能是前一天太累了,两人都睡得很好。

她们根本不会想到,今后的命运的转折皆从这一夜开始。

过了丑时,本来万籁俱寂的周围,忽然有野兽奔腾的声音,接着地面忽然微微震动了起来,而且从远处渐渐传来了隆隆声。

负责安全的皇家侍卫先发现了这种异常的情况,此时立即有人到禀报了队长。侍卫队长当判断可能是多日下雨引发了山洪爆发。虽然这种情况在深秋时节极少出现,但是也不能引此就掉以轻心。

“快,快通知两位娘娘,驾着马车到高处躲避!”侍卫队长下达了命令。

于是侍卫们马上行动,冲过来,兵分两路,将允央与谢容华的车子围住,护送着往东北方的高处前进。

就在这时,西面果然有一股洪水从山涧里冲了出来,而且越聚越多。由于地势的情况,谢容华的马车前进起来轻松许多,而允央的车子由于出发时较晚所以在逃命的时候与谢容华的车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谢容华在睡梦之中被极速前进马车的颠簸弄醒。醒来往外一看,外面黑呼呼一片,景致看不清楚,只听到轰隆作响的流水声。

谢容华心里一沉,也大概猜出外面的形势。她现在最惦记的就是允央,因为在匆忙逃走的过程中,自己根本就没看到允央的车子出现在视线里。

“贵妃,贵妃,你在哪里?”谢容华已是也顾不得其他,掀起轿帘,冲着夜色中的山坡大声叫了起来。

绮罗见谢容华心里着急,大叫着了几声后就咳嗽了起来。于是绮罗便接过谢容华的工作,开始向外面大声呼喊允央的名字。

可能是劫数,也可能是碰巧,本来从西边已有一股山洪,谁知从北面的山崖上又落下来一股急流。这让正往东北方逃走的侍卫与两驾上马车措手不及。

“快快,护着娘娘的车往上走,越高越好!”侍卫队长声嘶力竭地喊着。

可是就算他们再怎么努力,洪水的速度总是要快过人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股洪流从山坡上方冲了下来,片刻就将侍卫与马车冲散。

谢容华只觉得马车猛的一震,身边的车厢就开始分崩离析了……就在这最后的关口,绮罗拿起装着衣物的箱子一下子压到了谢容华的腿上。

一阵激流冲来,谢容华被水流冲击的喘不上气来,待到她能睁开眼时,只见自己由于衣箱压住腿,没有被流水冲走,而绮罗已不知去向。

虽然马车厢已被洪水冲碎,可是车厢的底板却因是完整的一块木板而没有破裂,并随着水流往下流飘去。

谢容华怀里抱着衣箱,匍匐在这板木板上,脑袋里空白一片。她看着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与刚才的喧嚣不同,周围都陷入了一片四寂。

谢容华绝望着喊着:“绮罗,允央……”

除了流水声,她得不一任何回音。

“她们都去了哪里?”谢容华喃喃地说,可是话一出口,泪已经流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答案,她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伏在漂浮的木板之上,谢容华并没有丝毫的庆幸之感。虽然今夜的变故来的这样突然,但是以她沉静的性格,她现在完全明白自己并没有远离危险,反而会因为随波逐流随时都会遇到致命的险情。

别人听不到她的呼唤,也可能是因为她们都在陆地之上,而口有她被洪水席卷而下。

这奔涌的激流,看不到边界。

谢容华明白,山洪一般都在山涧时流淌,而山涧里多是乱石与枯木。谢容华这样没遮没拦地漂在水流之上,随便一块山石都能让谢容华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谢容华忽然变得坦然了许多。既然随时可能送命不如放松下来,她把衣箱放在身下,自己则爬在衣箱之上,周围依然幽深难辨。谢容华这样看着看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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