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元凶是谁(1 / 2)
“哥哥,那三个人真是你杀死的?”高衙内问。
“不是,是你杀的。”
“哥哥说笑了。”
“那时你昏过去了,几个歹徒一上来就掏出凶器,眼见想要咱们俩的命,我如果不杀贼人,他们就要杀我们,你说我有别的选择吗?”
“多亏了哥哥,要不是你,小弟性命休矣。”高衙内拱拱手。
二人沿着御街往南走,走了一阵,张士勋突然停下来,问他道:“衙内,你最做过坏事没有?”
“没有,别说最近,过去也没有做过。”
“任何坏事都没有做过?”张士勋才不信呢。
“这……”高衙内偷偷看他一眼,有些心虚:“勾搭人家娘子,算不算?”
“怎么不算?当然算了。”
“我没有强迫她们,她们都是自愿的。”
“自愿的?”
“是啊,都是自愿的,她们爱财,我有财,两相情愿。”
原来这样。
这种事情虽然有悖于道德,但也谈不上犯罪。
高衙内这样的纨绔,如果不做这样的事情,也就不叫纨绔了。
张士勋假装思索一会,又问道:“衙内,是不是你和某个娘子的恶心事败露了,他家男人雇凶杀你?”
“都是小户人家,即便知道了,也睁只眼闭只眼,绝对没有钱雇杀手,不瞒你说,有的男的还故意纵容他家娘子和我来往。”
“故意纵容?你别逗了,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甘心戴绿帽子?”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的男人不算少数,只要有钱,别说卖老婆,即便是他爹娘,都敢拿出来卖。”
“既然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只剩下一个解释了,背后一定有人想要咱俩的命。”
高衙内打个激灵:“要咱俩的命?”
“衙内,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忧洞的贼子与咱俩无冤无仇,为何会向咱们下黑手?”
“他们也许贪图你的宝贝。”
“你猪脑啊?他们把我杀了,什么都落不着,图什么?”
“也是啊。”高衙内挠挠头。
“明天你去开封府打听一下,被我捉住那个无忧洞的贼子招供了没有。”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高衙内满口答应。
“衙内,实话告诉你,我最担心背后的黑手是王家父子,如果真是他们,事情就麻烦了,他们财大气粗,如果想要咱们的命,只要拿出大把的金银,就一定会有人为了钱财来杀咱们,今天是无忧洞的贼子,明天说不定就是哪个山大王带着一群喽啰进京杀我们。”
听张士勋这么一说,高衙内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王黼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一旦被朝廷知道,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你傻还是王黼傻?”张士勋瞪他一眼,“王黼做这种事情之前,岂能想不到这一点?我敢保证,开封府那边根本审不出什么结果。”
“审不出结果?”
“无忧洞的歹徒只知道有人出钱,却不知道是谁出的钱。”
“既然这样,你还让我去开封府问什么?”
“不但要去问,还要大张旗鼓地去问,甚至可以大闹一场,把事情闹大一些,越大越好,最好让全开封城的人都知道。”
高衙内听到这里,若有所悟:“你是说,事情闹大以后,王黼就会害怕了,然后就会收手?”
“一旦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王黼也会害怕,总会收敛一些。”
“好!就这么办。”高衙内也是一个浑不懔的性格。
二人走到州桥,张士勋停下来道:“衙内,天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高衙内前后左右看看,吞吞吐吐地道:“哥哥,不知为啥,我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慌得很。不如……你送我回家好吗?”
张士勋见他脸色不好,回头看一眼黑无常,见它不远不近跟着,便点头答应:“好吧!顺便认一认你的家门。”
高衙内松一口气,道:“多谢哥哥,不瞒你说,经历过刚才那件事,我心里闹腾得很,总觉得屁股后面有歹人跟着。”
“这叫做疑心生暗鬼,衙内多虑了。呵呵!”
走过拥挤不堪的州桥,张士勋问高衙内:“你什么时候被绑进无忧洞的?”
“大概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俺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玩,结果被一个卖糖人的骗到了无忧洞。”高衙内说起这件事,又恨又怕,“那帮人拿我做要挟,生生从我爹手里弄走一百两金子。”
“高太尉手握兵权,就任这些人嚣张?”张士勋有点不相信,一伙钻洞的毛贼而已,竟然敢老虎头上搔痒,太无法无天了。
“我爹当然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高衙内摇着头苦笑道:“等把我赎出来后,俺爹就把这件事禀报官家,官家闻讯大怒,命开封府拿人,结果,派二十多个人下到无忧洞,活着出来的只有五六个,忒惨了。”
“然后呢?”
“然后,官府就不敢再往里面派人了,死的人太多,万一传扬出去,官府丢不起这个人。”
“这样的话,官府更丢人,换了是我,不把他们剿灭赶紧誓不罢休。”
“哥哥,你不知道这帮贼子有多难缠,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容易。”
“唉!一群笨蛋!就不能想一想其他办法?比如往洞里灌水,或者往里灌毒烟,不信弄不死他们。”张士勋说道。
高衙内摇着脑袋说道:“别以为就你聪明,你说的这些法子都用过,这边灌水,水就从其他地方流出来。烟熏也是一样,几十个洞口一齐点上柴火,兵丁拿着大扇子拼命往里扇,结果,城里四处冒烟,烟都跑掉了,根本熏不到他们。”
“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典型的地道战啊,这帮贼人委实难缠。”张士勋想起了《地道战》,不由笑起来。
“啥是地道战?”高衙内听不明白。
“说了你也不懂。”
二人沿着蔡河往前走,高衙内走到张士勋另一侧,尽量离蔡河远一些。
张士勋看在眼里,问道:“衙内,你怕什么?难道河边有无忧洞的洞口?”
“不好说,只要是下水的出口,都有可能是无忧洞出入的通道。”
张士勋朝河边看一眼,虽然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但也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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