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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食菜事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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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勋听到这里,嘴角轻轻咧了咧,暗自好笑。

查吧,如果能找到真凶,算你们有本事。

“结果,查来查去,终于查出罪魁祸首……”

“这么说,真的是无忧洞那伙亡命干的?”

“无忧洞的贼子确实参与了,但他们不是主谋,而是帮凶。”

“什么?他们还不是主谋?”张士勋大感诧异。

“你还记得你送到开封府的那两个无忧洞亡命吗?”

“当然记得了。”

“聂山对这两个贼子非常重视,派开封府最厉害的几个刑名轮番审问,三木之下,其中一个终于打熬不住,招供了……”

“快说,幕后黑手是谁?”

“花重金要你兄弟俩命的人姓王,自称与你们兄弟有世仇,愿意花重金要你兄弟俩的命,无忧洞的贼子听说后,就把你们兄弟俩惦记上了,于是,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这个姓王的人被开封府抓住了吗?”

“没有,等开封府的人找到他的住处后,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所以,官府今晚就对无忧洞展开行动了,是吧?”

高衙内瞟他一眼,摇头道:“哥哥,你太高看自己了,官府才不会为你的案子费这么大力气呢。”

“那么,今晚对无忧洞大动干戈,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这件案子,无意中扯出一个惊天大案。”

“哟!惊天大案?”张士勋诧异。

“没错,被你抓住的那个人还招供出另一件事情,正是这件事情惊动了朝廷,惊动了官家。”

“什么事情?说详细些。”

高衙内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无忧洞的亡命竟然与食菜事魔有勾结。”

“食菜事魔是什么鬼?”

“你怎么连食菜事魔都不知道?”

张士勋瞪他一眼:“我从海外回来才几个月,两眼一抹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噢!我把这茬忘了。”高衙内歉意一笑,问道:“哥哥,你别的不知道,总知道方腊吧?”

“知道。”

“食菜事魔就是方腊余孽。”

听到这里,张士勋总算理清一点头绪。

朝廷为了剿灭方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方腊的人出现在京城,的确让朝廷神经紧张。

“方腊如今还在天牢押着,月底就要开刀问斩了……哥哥你想,现在有食菜事魔的人出现在京城,还与无忧洞勾连在一起,朝廷能不紧张吗?”

张士勋点点头,迅速让小美查询“食菜事魔”关键词,瞬间就查出了结果。

所谓“食菜事魔”,就是明教,来自波斯,即摩尼教,供奉摩尼为光明之神,传入中国后,也称之为明教。

由于信教的信徒们太“闹腾”,动不动就造反,所以历代朝廷都排斥它,甚至把它列为邪教。

“食菜事魔”即是宋朝官方对它的蔑称。

方腊起义,利用摩尼教众起义,自称“圣公”,起义后,震动东南半壁河山。

因此,北宋朝廷对“食菜事魔”恨之入骨,把最能打的西军调到江南,耗费了无数钱粮才算把起义镇压。

现在京城内竟然出现食菜事魔的余孽,官府如何能不重视?

“那个无忧洞的贼人招供后,可把聂山那老儿高兴坏了,于是,他亲自审问,终于从贼人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

“呵呵!自从官家在樊楼遇刺后,聂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急得像热锅蚂蚁一样。”

“呵呵!”张士勋暗道一声抱歉。

爷们没有太大的恶意,主要是闲得慌,戏弄皇帝纯属娱乐,没想给聂府尊添乱。

恶趣味而已。

“这些日子,聂山老儿为了破案,愁得食不下咽,都快愁白了头。当他见到那个无忧洞贼人的供状后,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棵救命稻草,欣喜若狂。于是,他连夜亲自审问,终于从那人的口中得知,樊楼刺杀官家的正是方腊余孽所为。”

“原来如此。”张士勋差点笑出声。

“官家得知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严令开封府捉拿无忧洞内食菜事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令我爹爹率领殿前司官兵协同开封府捉人,决不能放走一个方腊余孽。”

“衙内,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官家在樊楼‘遇刺’那日,我可是在场的,那两个人有好几次刺杀官家的机会,一个家伙甚至把官家的胡子揪下来了,最终也没有下杀手,如果他们真的是方腊余孽,官家能逃得脱吗?”

“官家能逃脱大难,是因为那两个刺客只是想绑架他,而不是要杀他。”

“只是想绑架官家?”

“前边说了,他们的目的是营救方腊,如果把官家杀了,是救不了方腊的……”

这倒是能自圆其说。

“噢!我明白了,你接着说。”

“为了搞清楚官家的行踪,食菜事魔煞费周折,通过一个江洋大盗,找到无忧洞的头目,让他帮助打探官家的行踪。那头目不傻,一听牵涉到官家,当时就拒绝了……偷个鸡、摸个狗甚至绑个票都可以干,官府懒得管,但把脑筋动到官家头上,那是要掉脑袋的。”

“食菜事魔见他不愿意,当即拿出一大笔银子,说只让他打探消息,别的不做。那头目见到白花花的银子,终于经受不住诱惑,最终答应下来。”

高衙内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见到一般。

张士勋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那无忧洞头目是个地头蛇,对京城了如指掌,知道官家喜欢微服私访,于是,就派手下的小喽啰到皇宫外蹲守。官家那晚去樊楼,不小心露了行踪,被这些小喽啰盯上了,然后,就有了樊楼遇刺这档子事。”

张士勋听完,暗自佩服聂山。

聂山上报的与其说是一桩案情,倒不如说是一个离奇的故事,简直编得天衣无缝,挑不出一丝漏洞来。

做官做到这份上,也真难为他了。

不过,难道他不担心日后会露馅吗?

转念一想,聂山既然编造故事,一定也把所有的破绽补上了。

如果料想得不错,那个招供的无忧洞贼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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