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垂死（1 / 2）

“来吧，水镜。只有你一个人的舞台。”血色死神在水镜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高大。在感知中，其他三团恶意与他的距离也在急剧缩短。

水镜选择主动迎战！长期维持八门遁甲之术再突然解除会让身体进入虚弱状态，哪怕仍然处于安全区，也逃不过追杀。不如继续压榨自身的身体能量，打开更多限制，一鼓作气！

“伤门，开！”

面对最先冲过来的两名雨忍，水镜第一次进入八门遁甲的危险区。暗红色的光芒从两名雨忍的胸口处亮起，黑岩又开始利用人体攻击。

紧随其后的黑岩只见水镜的身影连闪三次，自己控制的两名人体炸弹就在半空中化为一堆碎肉。这已经是黑岩引爆人体咒印的最快速度，不过他本能地感到爆炸没有伤害到水镜一丝一毫。

“小心！”

仗着自己身体可以无视物理攻击的优势，血雨先控制两名雨忍爆炸后四溅的血液在黑岩的身边形成球状保护膜。到目前为止，黑岩的视线没有捕捉到水镜的轨迹，只有破空声萦绕在耳边。有了前几次教训的他，也是早早将全身石化。

”以你们的能力，再完美的防御都比不上我爱罗的绝对防御啊。杜门，开！“

不知道我爱罗是谁的黑岩周身都被呼呼的风声和一闪而逝的黑影包围。血液组成的第一层防御还未成形，已经被狂风吹散。

“去死吧！“

眼见身体将要直面水镜的攻击，黑岩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高速移动掀起的碎石被他吸附在身体周围，仗着石化术的防护，将所有碎石引爆。

然而开启杜门之后，水镜的瞬时速度完全超越岩石爆炸碎裂的速度。

“咚。”一声闷响，黑岩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左勾拳。拳头的强大力量将黑岩击出了岩石的爆炸保护范围。从侧面看，黑岩向左面平躺着飞了出去，右面的爆炸犹如在空中燃放的黑黄色烟花。

从这一刻开始，黑岩整个人在空中如一个破布娃娃般左右摇摆，强大的击打力量让他始终无法落地。这一幕，彻底成为水镜的个人表演！

无论黑岩对石化术有多么精通，无论他的结印速度有多么迅速，在开启杜门的水镜面前，这些防御与速度都不够看。黑岩几次想要向血雨呼救，都因为猛烈的打击将即将突破喉咙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他不知道为什么血雨到现在都没有行动，难道他已经逃走了？

迅雷般攻击中的水镜，视野也有些跟不上身体的速度，只能勉强瞄准黑岩心脏的位置不断用直拳攻击。八门遁甲留给他的时间所剩不多，必须立刻击毙黑岩再去对付那名雨忍的死敌。

就在水镜积蓄全身的力量做出最终一击时，拳头诡异的在击中黑岩的胸膛前被硬生生缩小了力量。水镜也发现身体的诡异之处：从拳头开始，身上所有的肌肉同时出现麻痹感，高速的移动也不得不停止。

虽然最后一拳没有打实，终于落地的黑岩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停下的两人注意到，现场哪还有血雨的影子？黑岩恨自己怎么会相信抛弃同村忍者的血雨。

看着场中保持出拳姿势不动的水镜，仅剩一口气的黑岩以强大的毅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想用仅存的力量将水镜炸得尸骨无存。

水镜感觉到不对：体内的查克拉还在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地产生，根本不是八门遁甲结束之后应有的状况。而视野中已经被茫茫的红色占据，却看不到死神的身影。

“小子，很强大的术嘛！不过，还是逃不过被邪神大人赐福过的我的手掌心！”血雨的声音已经有些病态。在他的心中，水镜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更多的邪神赐福已经向他招手。

“邪神大人？你是谁？你在哪里？”血雨的声音就在耳边，好像是贴在水镜耳边诉说一样。但是水镜确认，自己的身边没有人！

邪神两个字也引起了水镜的注意。在他的印象中，整个火影世界，只有飞段口中提到过所谓邪神。难道这个雨忍口中的邪神和飞段说的邪神是同一个所谓神明，并且还是死神？

“我叫血雨，现在就存在于你的血液里。我会慢慢地折磨你，哈哈哈哈哈……”随着血雨放肆地大笑，水镜全身每一寸血管的血管壁都向外猛地膨胀了一下。

“啊！”血管的扩张让水镜知道了什么叫痛不欲生！如果再来几次，血管一定会被拉扯断掉。

“还没完哦！”

在血雨的控制下，水镜体内的血液骤然停止了流动。转瞬之后，重新流动的血液不再向着同样的方向流淌，反而形成对流。造成的结果就是血管内的某些地方没有血液，而有些地方却被胀满。没有血液的地方在体压的作用下，上下血管壁紧紧贴合在一起。

“舒服吗？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邪神大人要你活着……”

正准备生命中最后一个忍术的黑岩看着站立不动的水镜突然蜷缩着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好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小子……虽……虽然……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你……马……上会来……给我陪……陪葬的。”黑岩看到体表不断渗出鲜血的水镜，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活不成。好不容易聚集的一口气硬生生卸掉，带着疯狂的笑容死在异国他乡。

不过，如果黑岩还能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武断跳脚，也一定会因没有用术炸死水镜而后悔。

水镜在进入漩涡一族的纳面堂后，被暗中留下的漩涡一族印记从他的后颈浮现。不仅如此，八道以印记圆心为对称点的复杂术式也一同出现。

水镜体内又是另外一道景象：因八门遁甲之术解除身体限制而产生的查克拉由生机盎然的绿色转变为金色，透过经脉进入了水镜全身的血管中。

每有一根血管被金色查克拉浸染，血管壁的上下就会留下水镜后颈出现的八道术式中相对称的两道。

将周身全部转换为血液进入水镜体内的血雨还在洋洋得意的折磨水镜时，忽然发觉无法如之前一样控制血液，并且被一股神秘力量向体外挤压。

“怎么回事……啊……”血雨不仅仅感觉到要被挤出去，自己的灵魂竟然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撕扯。灵魂上的疼痛使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这股惨叫渐渐被更大的嘶吼覆盖。

意识模糊的水镜也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正想努力查找来源，视野中殷红的颜色开始如潮水般褪去，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

视野中，迅速褪去的红色哪里只是单纯的颜色，而是不断嘶吼的死神。水镜之所以满眼都是红色，是因为在精神世界中他早已在死神的体内！

此时的现实世界中，水镜的每一寸皮肤渗出细密的血滴。血滴越来越密，直到所有的血滴组成一个血人。血人五官渐渐清晰，竟是血雨！此时的他一脸恐惧地看着仍然与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水镜，恐惧道：“放……放开我……求……求你……”

失去意识的水镜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就算他仍然清醒，也不知道碰到现在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发生的一切，都是被动出现。

血雨的请求貌似有了作用，他终于将整个身体与水镜分离。正要高兴时，一道淡淡的灰色死神影子从他的身体中被水镜颈后的漩涡印记拉扯吸附过去。一同被吸附的还有在死神体内不停挣扎的血雨的影子。

血雨的身体在影子离体之后，脱离水镜的肉体开始干枯，皮肤犹如老树的树皮变黑、干裂。不一会儿，血雨就成为了一具干尸，和黑岩一样下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