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钓鱼的道士(1 / 2)
宗子沙强忍痛楚,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手持利刃的女人。
“小琴……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呢?”小琴一脸冷漠地反问道。
她大约二十七八岁,身材小巧,长相端秀,穿着落星城主府特制的软甲,此时手中的弯刀,却深深地刺进了四少爷宗子沙的胸口。
“小琴,你还是恨大哥,恨我宗家?可是我并未亏待过你。”
看着小琴冷漠的面容,宗子沙终于想起了她的来历。
小琴冷笑道:“未曾亏待过我?你大哥为了一株上品灵药,屠了整个隋家村。你娘为了控制我,给我下邪咒,让我变成你们宗家的奴仆。”
“而伱,如果不是我自行毁坏了身体,早就被你凌辱了。”
“另外,我不叫小琴,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隋英!”
宗子沙无言以对。
小琴,不,隋英说的话都是真的。
隋英与宗家确实有血海深仇,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习惯于小琴对他的驯服恭顺,他早已忘记了这一切。
隋英抽出弯刀,在鲜血喷射中又捅了进去。
再转动弯刀,搅动伤口。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泄她的心头之恨。
宗子沙想要再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来了,他手捂胸口,慢慢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痛苦,让他彻底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的头却朝向了北方。
整个宗家,只剩下大哥一个人了。
隋英也看向了北方,宗家唯一幸存的大少爷宗子龙,此刻在中央之地的某座雄城里。
只有六境的她,无法找十境的宗子龙报仇,但她相信,宗家一倒,这位宗家大少爷,必然活不长久。
宗家为了统治落星城,得罪了太多人。
有无数仇家,等着将这宗氏嫡支最后一人,赶尽杀绝。
她再次挥动弯刀,让宗子沙身首异处,以杜绝一切意外。
最后她用袖子擦拭干净刀上的鲜血,城主夫人孔长雀一死,下在她身上的邪咒自动解去了。
又望了一眼落星城方向,而后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隋家村。
……
落星城近郊的一处山丘上,几十位获救的国色城民众,感激而诚恳地看着面前的青衫刀客。
“恩公有何疑问,尽管开口,老朽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恭敬地说道。
他叫高文山,乃是一位修士,虽然境界不高,只有四境,但是在获救的这些国色城民众中,却很有威望。
“好,敢问老丈,你们当中可有三分楼的人?”李往矣直接问道。
“三分楼?”
老者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几十個获救民众,摇了摇头。
“回恩公,未有三分楼的人。我们住在国色城城东,而三分楼在城北,并未在一块。”
听到这个答案,李往矣并没在意。
有三分楼的人当然最好,没有,他就继续寻找便是。
反正不管怎样,知道国色城的人进入烛照洞天后,被视为药引、种人,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老丈,当初国色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国色城离开人间,进入这烛照洞天之时,你们又是何等状况?”
高文山老脸惊愕:“恩公,我们已经不在人间了,而在一个洞天之中?”
“是的,烛照洞天。”
“啊这……哦对了,我应该先回答恩公的问题。国色城出现异变之时,乃是晚上,突然就浓雾弥漫,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大部分人就昏迷过去了。”
“直接昏过去了?”
“嗯,不过这诡异浓雾,应该对不同修为的人,效果不一样,因为老朽在昏迷之前,隐约听到城中多处地方,出现了打斗激战之声,疑似有城中强者,正在对付神秘外来物。”
李往矣挑眉。
高老丈听见了打斗之声,而三分楼老掌柜则送出了一张血色纸笺,如此看来真不只是迷雾笼罩,举城飞升那么简单。
“老丈,那些打斗声中,可有来自城北的?”
“应该有,甚至如果老朽没有听错的话,城北和位于城中大街的郡守府,应该是打斗最激烈的地方。”
“那老丈可知道,与城中强者激战的神秘外来物,到底是什么?”
高文山摇头,有些羞愧地道:“老朽境界太低,乍遇那般状况,心中不甚惶恐,不敢去探。”
“等战斗稍微停歇时,本想壮着胆子去看,却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未能帮得恩公,老朽惭愧!”
李往矣回道:“老丈勿用自责,你将这些情况告知我,已经帮我许多了。”
他又看向其他人。
那些人境界更低,浓雾袭来的当晚,什么都没察觉到,就已经昏迷过去了,再醒来时,便已在落星城的地下密室了。
“最后一个问题,当落星城主与其他大城的强者,争夺横空而过的国色城时,老丈可有醒来?可知其他强者掳去的民众中,是否有三分楼的人?”
高文山认真思索了一下回道:“老朽在跌落国色城,被几方强者争夺时,被惊醒了。”
“我曾看到有一位三分楼的伙计,好像被一个全身被铁甲包裹的怪人,给掳走了。”
“一起被掳走的,还有城北刘员外一大家子。”
全身被铁甲包裹的怪人?
李往矣回忆着从落星城副城主宗垂象记忆中看来的内容,好像距离落星城一千二百里外的铁血城,其护城铁军,便喜好全身覆盖铁甲。
没想到在场没有三分楼的人,却听到了三分楼相关之人的下落。
“多谢老丈!”
“恩公客气,这是我等应该的。”
李往矣又问了几个有关那位伙计的问题,结果高文山只知道那个伙计,是三分楼一个负责采买的后厨人员,名叫张小山。
因为曾到他所在的城东采购木炭,所以认得。
其他事项则一概不知。
“哦对了,那位伙计当时应该也清醒过来了,只不过没等他反抗,就被那全身包裹铁甲的怪人,用一件神异丝网给罩住了,然后就又昏睡了过去。”高文山突然想起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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