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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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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财团大楼,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内,铃木园子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她会走到正在打电话的铃木史郎身后,一脸急切的侧耳倾听话筒里传出的声音。

铃木史郎刚挂下电话,铃木园子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他面前,急道:“怎么样,爸爸?TSFL那边同意安排我跟Sake见面吗?”

铃木史郎看了一下腕表:“今天上午九点,也就是半个小时候,Sake会去明治神宫拍摄一组照片,在Sake休息期间,对方同意腾出十分钟时间……”铃木史郎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一声开门声,铃木园子已消失在室内。

“这孩子……”铃木史郎收回目光再次投进繁忙的工作里。

明治神宫内,南北参道交会之处的大鸟居下,毛利兰穿着日本传统的巫女服,长如流瀑的黑发被白色的檀纸包着缚在身后,手里拿着的神乐铃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

“很好,眸光往下一点,表情再忧郁一些……对,很好,就是这种感觉……”不远处的摄影师全神贯注的盯着镜头中清丽脱俗的女孩,脚下缓缓移动着,不停地按下快门,少顿,摄影师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OK,辛苦了大家,休息十分钟。”

“这身巫女服很适合你,Bourbon先生见到了一定会夸赞你的!”菊田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毛利兰脸上一红,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还有那天的事,谢谢!”

“请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做出了对大家都有利的判断!”

“Sake!”参道上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呼喊声。只见铃木园子弯着上身,双手撑在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铃木财团是你接下来参演的古装奇幻剧《千年劫》的投资方,对方提出的要求不太好拒绝,还望Sake你能体谅!”菊田淡漠的话音里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没关系哦,菊田小姐!”毛利兰冲她温柔的笑了笑:“说不定我也在期盼着能和挚友见上一面,哪怕是以Sake这个陌生的身份。”

一片花瓣随风而来,还没等看清它是什么颜色,又随风而去。

“抱歉,在你这么忙的时候还来打搅你!”铃木园子望了她一眼,又触电式的将脸撇到一边,咬了咬下唇瓣,可恶,那张脸明明是兰那家伙的脸,为什么自己要对她用敬语?

“没有的事。”毛利兰竭力控制住自己早已波澜起伏的情绪,浅浅笑着,用她完全听不到的声音无声呢喃:好久不见园子,见你依旧这么有精神,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短暂的沉默后,毛利兰以略低的声音语道:“在来到这个国度时候,有人曾给我看过一份有关那个跟我长的很像的女孩的资料,她的挚友,铃木园子小姐我一直期待着能够见你一面,真是太好了,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孩,令你面对这张熟悉的脸说敬语真是抱歉,如果可以的话,你完全不必这样,怎么说呢,总觉得太残忍了……”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铃木园子转过脸来情绪激动望着她,那期节目她看了,她曾迷茫过,也曾去找过工藤新一,在他那里得知答案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口子,没有什么比毛利兰还活着令她开心,只是明明思念担忧已久的人就在眼前,却要彼此装作陌生人。

“Sake要开始准备喽!”远方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喊声。

“知道了!”毛利兰冲远方挥了挥手,转身歉意的望着铃木园子:“抱歉,我要先失陪了,难得你来见我……”

“哪里话,是我唐突了。”园子换了一种语气,虽然不再用敬语,两人之间却还是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毛利兰转身走上台阶,没走几步,自她身后传来铃木园子有力坚定的声音:“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如何!”

谢谢你,我的挚友!

拍摄一直持续到傍晚,毛利兰疲惫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今天辛苦了!”菊田自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直接回别墅可以吗?”

毛利兰揉了透沉重的眼皮:“啊,拜托了!”

引擎声响起,车子嗖的一下开了出去。

“菊田小姐,你知道Bourbon准备什么时候对越山东采取行动?”毛利兰半敛着眼瞳,话音也无不透露着浓浓地困倦感,很显然是困极了:“如果你知道,拜托你告诉我!我问过他几次,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对于毛利兰的突然提问菊田一点也不意外,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她的神情更像是一直在等待她问她:“就在今晚!”

“今晚!?”毛利兰心口一凛,连血色都自脸上褪去,她一扫之前的疲态,直起身子,一脸严峻道:“菊田小姐,拜托你开快点!”

“我明白了!”菊田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飞一般的穿梭在机动车道上。

毛利兰双手合抱在身前,不停地祈求着,一定要赶上,拜托……零!

东京涩谷,远离城市喧嚣的一处独立小洋房里,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坐在书房桌前,认真的翻阅着日本这一年里发生的所有刑事案件的资料。他看上去十分的有威严,不苟言笑,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左眼下一公分的位置,只是看着,就让人一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窗外,茂盛的树枝随着风的舞动有节奏的拍打在玻璃上,尽管如此,书房内依然寂静如初,这一点完全归功于做过隔音与防弹处理的窗户和墙壁。

“越山先生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你伪装的能力怕是连奥斯卡影帝都自愧不如!”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打破了书房内绝对的寂静。

越山东很显然被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吓到了,过了片刻,这才稳定下心神,打量着他。

他穿着一身黑衣,翘着二郎腿,上身深深陷进皮制椅子中,刻意模糊掉了气质,他的相貌很普通,不用去细看,也不必去深究,越山东清楚的知道那张脸皮一定是假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越山东冷静地望着身前一副悠然自得的男人。

“我在夸你!”男人刻意叹了一口气:“你听不出来吗?越山幕僚长。”

越山东隐藏在书桌下的手动了,就在书桌左侧的偏僻角落里,一个红色的按钮在那里,而他的手正缓慢地往那里移动。

“我劝你的手指最好打滑哦!” 男人交叠的双腿交换了一下位置,他看上去真的很头疼的样子,又续道:“你以为我是如何穿过这屋子里的所有的警戒而不被发现,最终安然无恙的坐到了你面前?运气?当然不是!在你手指按下那个按钮之前,我敢保证,你绝对会尝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比你脸上那道伤疤还要可怕哦!”

书桌下移动的那只手僵在了那里,慢慢收紧:“你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什么人,幕僚长阁下未免太没礼貌了?嘛,礼貌那种东西也只有你在做表面功夫时才会拿出来用一用。”男人稍稍耸了一下肩膀,语气傲慢地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不必在意,这些都无关紧要,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是来对你说教,或是揭穿你的真面目,我只是想提醒幕僚长大人一句……”男人放下腿,双手撑在书桌上,身子前倾,对着越山东阴沉僵硬的脸道:“最近可要特别注意身体哦!”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越山东的声音硬邦邦的,眼光随着再次坐回椅子的男人移动着。

男人再次叹息了一声,唇角的浅笑愈来愈浓,他歪着上身,一派闲散的姿态:“说起来,幕僚长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一定是牺牲很多吧!不与任何人交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不信任任何一个人,秉着对权利的渴望,一路摸爬打滚,好不容易才获得今天这荣耀,可要好好珍惜啊!”

越山东猛地自座椅上起身,拳头重重捶在红木桌子,仅仅是这样,他的动作完全僵滞住了,甚至连一根手指头也无法动弹。不怕死的倔骨头他遇到过几个;张狂傲慢的人他也遇到过,可现在这个男人完全违反了他以往丰富的经验,他无法捉摸,正因为一无所知那才令他感到可怕。

男人看了一下腕表,拍了拍衣服慢悠悠的起身:“差不多到幕僚长用餐的时间了,我就不再打搅了!”这么说着,男人走到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前,然后伸手打开,走出一步后,再次回头勾唇道:“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哦,幕僚长!”

随着男人消失在阳台的身影,沉闷的空气动了,越山东眨了眨眼睛,一滴汗自他脸颊滑落。

湖边别墅,车子还没停稳,毛利兰已打开车门,冲了进去。

中庭没有,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卧房没有……哪里都没有安室透的身影。

零!毛利兰颤颤的打开包,手机自指间掉落在地上。

『或许会死哦!』 伊斯莱的话悄无声息的缠绕住她绷紧的神经,毛利兰的牙关打颤,一股战栗逐渐蔓延到全身。

菊田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将手伸给她:“现在赶过去还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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