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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两个人的痛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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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那里,抬眼望着消失在门前的身影,微微动了动手指,一阵暮风吹过指间,除了风流动而过弥留下的柔软气息,他的掌心什么也没有。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要不要出去喝一杯?”Ru驻足在不远处望着他,唇角露出痞痞的笑容:“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偶尔出去玩玩换种味道怎么样?”

安室透垂下眼瞳,握紧身前的手又慢慢摊开,淡淡道:“没兴趣!”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死板无趣!Bourbon,这世上有分很多种女人哦,妖的、娇的、媚的、泼辣的、乖巧的、性感的……女人嘛,何必拘泥于一个,她们软软香喷喷的身体不过是男人消遣玩弄的玩具。”Ru摊了摊双臂,用极其轻松的语调说着:“你该多学学去如何享受。”

“只是由无数肉块堆积而成的肉堆而已!”安室透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在我眼里,那些女人仅此而已!”

对于女人的认知这一点我们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相似啊!Bourbon。

Ru不禁垂眼轻笑,移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他:“这是来自美国贝尔纳茨家给你的聘书,为期一个月的新员训练指导,因为是重要的合作伙伴,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

“一个月么!”安室透望着那封印有贝尔纳茨家徽的邀请函:“真是麻烦!”

“还请忍耐!”Ru松开夹住邀请函的手指:“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向你保证组织里不会下达任何任务给Sake。”

“你的话似乎没什么可信度,Ru!”安室透抬起紫瞳冷冷逼向Ru:“上次营救Pert的事,我对你的信任已经频临崩塌了!”

“是么!”Ru侧身望向远方,微微蹙了蹙眉,扭头望向他,嬉皮笑脸道:“在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再重新见证一次如何?”

安室透头疼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边走边扬了扬手道:“这是最后一次!Ru,可别让那份信任彻底崩塌了!”

安室透走到毛利兰卧房前,垂目望着落在门把手上的手,犹豫片刻,又收了回来。

“兰。”隔着冰冷的门,安室透柔声道:“要吃晚饭了哦!”

房间里,毛利兰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蜷缩在薄被里,一手按在脖子上,死死咬住下唇。

等了片刻,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是睡着了么?安室透轻轻的转动门把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望着床上躲在被子里的人,安室透皱了皱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将盖住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笨蛋。”安室透坐在床边,伸指轻轻抚在她闷得红的发烫的脸颊,柔声轻语:“睡个觉也不安分!”

落在脸颊上的手指微微有些凉,透过皮肤传递过来散去了她脸上的燥热,毛利兰隐藏在被子里的手暗暗抓紧床单,她的心好痛,像是有刀在扎一样的痛。

就在她挣扎痛苦间,轻抚在脸颊上的手指顿了一下,沿着她脸部的轮廓缓缓下移,滑过优美的下颔,落在了白皙的脖颈上。

毛利兰浑身骤然冷了下来,神经像根琴弦一样绷的紧紧的,就在安室透的指尖,隔着丝带与创可贴的伪装下伊斯莱留下的吻痕剧烈灼烧着。

零,不要看。

安室透指尖微动,拉住丝带一端轻轻抽下一段。

不要,求求你,零,不要看……

就在他即将抽下另一段丝带的时候,毛利兰翻了一个身,轻声呢喃:“不要离开我……新一!”

安室透呼吸一窒,悬在她脖子上方的手指慢慢蜷缩,然后蓦地收紧,悲伤与愤怒在他体力激烈碰撞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足足僵持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他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甚至所见、所闻、所感统统都消失了,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纯粹的黑暗。

风吹过耳边,淡金色的额发滑落额角,长卷的眼睫动了动,安室透紧抿向下的唇线渐渐改变了弧度,他俯下身,与她额头轻轻相抵,唇角微颤,紫色的双瞳里有悲伤在挣扎:“兰……我们……”颤颤的话音里掺杂着令人心碎的乞求,他哽咽一声,唇角浮起凄然的弧度:“我们之间还有未来的……对不对?”

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紧接着传来菊田刻意压低的嗓音:“Bourbon先生,Ru先生有事找你。”

安室透微微直起身,深深凝望了毛利兰一眼,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几秒后,毛利兰听到了他离开的声音。

紧合的双瞳缓缓睁开了,脸颊上一阵火烫,一滴咸咸的眼泪融在唇角,毛利兰压住低泣,双手紧紧抓住心口的位置,那几近窒息的痛苦折磨的她将整个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

翌日早晨,警视厅里人人神情紧绷的来回走动着。

“这是今早发现的第四名死者,游本信二,附近有名的不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其母亲,与前三名死者一样,全身腐烂致死!”高木涩将手中整合好的资料递给目暮十三,神情严峻道:“与上次在造刺林仓库发现的腐尸死状一样,法医无法检测出任何使用过药物的痕迹,除了自然腐烂这种解释外,目前尚且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他杀。”

“就算天气再怎么炎热,一夜之间,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能自然腐烂成半白骨的样子吗?”目暮十三头疼的闭了闭眼,肥胖的娃娃脸显得十分焦虑:“围绕四名死者死亡现场的附近调出的监控录像有查出什么吗?”

“没有!”高木颓然的垂下脑袋:“一点可疑的迹象也没有!”

“本田绪!”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工藤新一走了进来:“去调查一下这个女高中生怎么样?”

“工藤君!”高木涩侧身望着走过来的年轻男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愈发的逼人了。

“高木,还站在这干什么?”目暮十三自椅子上站起身,上次的那两起案子至今还悬着,上头施加的压力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如今又发生了四起命案,真是糟糕透了。

工藤新一拉开椅子坐了上去,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翻阅了一遍道:“毫无疑问是用了某种药物,棘手的是这种药物在人体里有一段的潜伏期,这样一来,就很难确定他们真正的死亡现场。”

“真正的死亡现场?”目暮十三重重坐回椅子上,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服下药物的具体地点,若是无法确定这一点的话,调查难度的系数明显会升高的吧!”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资料抬眼望着他:“这次四个人的死与前两起案子是出自同一方之手。”

“内阁府要员到四个不良青年?!”目暮十三喃喃自语:“这二者之间的跨度差异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不存在丝毫联系,莫非是无差别杀人!?那对方还真是个疯狂的人。”

“目暮警官,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对方当做人来看待为妙!”工藤新一双手交叠着撑住下颔,抬起那双沉郁的瞳孔望着他:“是恶鬼,地狱里的最恶劣凶残的恶鬼!”

一股渗人的冰冷自脚底板窜了上来,目暮十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工藤新一的那番话,还是被那双毫无温度的瞳孔所注视的原因,这一瞬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恐惧。

湖边别墅,安室透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了床上,还剩下半个小时,他将暂时离开日本一个月。

“一个月……么!还真是漫长的时间。”安室透走到床边,垂目望着打开的行李箱,结果,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对毛利兰说出口,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一个月,兰会生气吗?一定会吧,只是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是两人之间那早已成为习惯的互相依偎感吧!

一想到那个女孩爱的人是另一个男人,安室透的眸色变得如寒冰一样的冷澈。

“零!”一声轻声呼唤随着脚步声渐渐近了。

安室透瞳孔里的的冰冷悄然碎了,怔怔的望着走到床前,伸手替他整理衣服的毛利兰。

“若不是菊田小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零要去美国一个月呢!”毛利兰莞尔一笑,将叠好的衬衫压压好放进行李箱里。

安室透的脚动了一下,望着身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女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揉进怀里。但一想到昨天她睡梦中的轻语,他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他垂下双臂,紧紧握紧的双手,青筋暴出:“嗯,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本来打算跟你说的,但你睡得很沉。”

“是么!”毛利兰捂住心口,垂

望着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十分怀念又温柔的神情,安室透移开黯淡的紫瞳:“是个怎样的梦呢?”

毛利兰眨了眨眼瞳,似乎完全沉浸于昨天的那个梦中,她的神情变得异常甜美柔软,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情,她嫣红的唇角似有初绽的花朵落在了那里,很美,很美,是因为梦到了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男人的缘故吧!

看着我,兰!

让我看到你瞳孔里映出我的模样。

不要去想别的男人!

兰,兰……

悲伤吗?不甘吗?嫉妒吗?不安吗?那些负面的情绪一下子冲了上来,安室透伸出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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