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给你吃浪费(1 / 2)
华洱街,地下牛郎店,浴太起身走到窗前,只要他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天上厚积的云层,今夜似乎比平时要冷些。
“浴太,安室今晚没来上班吗?”女老板站在门外,语气有些愠怒:“打电话也关机,他在搞什么?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要以为被客人包了就可以肆意妄为,在这里翘班可不是只是罚款那么简单,这些你没告诉他吗?”
浴太转过身来望着披着皮外套,浓妆艳抹的女老板,虽然意识是被女老板的火气拉回来了,但很显然还是有点心不在焉,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回答道:“安室他自从昨晚见了那个老朋友后,就一直怪怪的,看上去心情很糟糕,今晚没来或许是因为那个吧。”
“他心情不好么?”女老板满是怒意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在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后,女老板不自然的清咳一声:“我知道了,若是见到他,叫他立刻来见我。”
浴太目送着女老板离开后,偏首望着窗外,屋外起风了,天边的云层剧烈翻涌着。
贝尔纳茨宅邸,伊斯莱走过走廊,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池前,正对着镜子补妆的著名女演员手里的唇彩一下子凝滞住了,陶然失神的盯着镜子中映出的俊美身影。
片刻后,女演员反转过身,痴痴的盯着他,努力平复了一下那颗疯狂跳动的心后,嗲声嗲气的娇嗔道:“这位先生,这里是女洗手间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着往伊斯莱走了过去,她的步态妖娆而妩媚,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勾死人的动人风情。
杂物间里,安室透一手勾着毛利兰的腰,一手压在她的手腕上,俯身亲吻着她光洁的后背。
温热濡湿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了过来,毛利兰只觉得全身无力,伸手想抓住什么,但身前只有冰冷的门板,她的指甲滑过木门发出磨耳的摩擦声,不断刺激着安室透的神经,毛利兰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仰起头无意识的呢喃:“零……”
安室透听到了她的呼唤,抬起面庞,望着她染上薄红的侧脸,淡紫色的眼瞳里蒙上了一层温润的迷蒙。
薄唇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回应,安室透半眯起双眼,顺着她的腰间滑下的手掌里已经沁出了薄汗,他伸手撩起她的裙摆。
毛利兰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意识在安室透制造的迷乱漩涡里无法自拔,就在他的手滑进她的体内的时候,突然自门外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毛利兰身体一僵,危险的味道将她扯回了残酷的现实,她慌乱的伸手紧紧抓住安室透的手阻止了他的进一步侵入,反身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低声道:“他来了,就在外面,我感觉到了。”
安室透猛然睁开眼睛,这一瞬,森然锋锐的杀气迸发而出,那双漂亮的紫瞳暗沉的泛着嗜血的狂暴,这样的安室透让毛利兰觉得陌生而心疼,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柔声轻道:“不要这样,零,冷静下来……”
安室透垂在身侧的手指在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似快要爆开了,他知道,今夜还不是时候,只身潜入这里的自己还没能强大到带她离开这里的地步,好不甘,她就在自己的怀里,他能深刻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能清晰的触碰到她的每一寸肌肤,可却要眼睁睁的面临分别。
“那个地方以前叫天守,是与这里季节相反的地方,种满了蔷薇,我在那个地方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毛利兰感觉到了安室透身体肌肉的紧绷与轻颤,带着极力忍耐的力道,她将脸往他怀的怀埋的更深了,深深嗅了嗅鼻尖,是思念已久的零的味道,不想放开他,更不想离开他,可是她没得选择,现在他们多待一起一秒,零就会多一分危险,想到这里,毛利兰挣扎着自他怀里直起身,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留下缠绵而深情的吻,嗓音轻颤道:“零,我最喜欢零了!”
杂物间里的灯突然灭了,黑暗迅速降临,安室透急伸出双臂想抱紧她,可她的气息已离她远去。
好在外面积满了人,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女洗手间,似乎没有人留意到自杂物间迅速走出的她。毛利兰循着视线往去,只见伊斯莱浑身笼着肃杀之气冰冷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脚下踩着一个头,头发散落了一地,女人挤压变形的脸上满是鼻涕眼泪,她痛苦的张大嘴巴,眼睛因充血而扩大,喉咙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没人敢上前去救她,甚至不敢再往前靠近一步,因为那张俊美惹火的丽容上,那双冰蓝色眼瞳,宛如死神之眼,绽放着鲜明而残忍的杀意。
毛利兰疾步冲到他身边,脸色苍白道:“伊斯莱,你在做什么,快松开,你想踩扁她的头吗?”
伊斯莱不理会她的阻止,偏首冷冷盯着她:“你去哪里了?”
毛利兰被他那眼神瞧得浑身发冷,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暗暗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露出窘迫的神情:“我去完洗手间就出去了,因为这里太大了,我有点迷路了。”
或许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毛利兰急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呢?怎么在女洗手间,还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伊斯莱垂眼盯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女演员,收回脚,言语冷酷无情:“我要杀了它,但是今晚不行,会把那群烦人的家伙引过来,真是头疼,Ca。”
一个手拿着细长盒子的红瞳男人悄无声息的走到伊斯莱身边,弯下腰,一手揪起女人的头发,将她提起。紧接着,Ca自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粒浅蓝色的药丸,往女人嘴里塞去。
“等等,你们想做什么?”毛利兰移步上前,却被伊斯莱伸臂拦下,他桃白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细致而专注的描过她微肿的红唇,然后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在触碰到她胸线外围的时候,他的手指停了一下,慢慢紧握成拳,一根细小的发丝被他毫无痕迹的收握于掌心。
伊斯莱收回手,抬起另一只手抚住额头,沉沉低笑出声:“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杀了她。我啊……”伊斯莱猛然抬起面庞,狰狞的笑容扭曲了他俊美的五官,这一刻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令远处围观的人倏然睁大瞳孔,紧抱住自己的颤抖不已的身体。
“想杀光这里所有人!”冰冷的声音像幽冥里吹过的风,在每个人耳里盘旋,回荡。
“不,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不该沟引您……求您饶了我……”女人挣扎着闪躲着,却避无可避,药在嘴里迅速化开,片刻后,女人不动了,在众人又惊又惧的视线里,她头上的伤奇迹般的在愈合。
是Paradise!毛利兰惊恐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伊斯莱,再转向女人,她可以想象到几天后,女人全身腐烂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滚,毛利兰捂住嘴唇,转身趴在洗手池前痛苦的干呕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培西·贝尔纳茨闻声赶来。
伊斯莱冷冷瞥着毛利兰单薄抖动的背影,眸色一沉,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粗暴的抗在肩上,伸手接过Ca脱下的外套盖住她的下身后,往洗手间外走去。
肚子上传来的压迫感,另毛利兰自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她双手用力捶打着伊斯莱的后背,焦急不安的喊道:“放我下来,你这样会伤到孩子的,伊斯莱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你又在发什么疯。”
伊斯莱对于她的反抗置于冷漠,眸角扫过四周,在走到杂物间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将她甩在门上。
疼痛在神经聚集,但她却无暇顾及那些,身体紧紧贴着门,眼神里刻意伪装的镇定顷刻破碎,她惊恐不安的盯着伊斯莱,张了张口,可喉咙口干涩的没法正常发出声音,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高度紧绷的神经甚至让她一时无法呼吸,痛苦,绝望,不安,害怕,紧紧将她捏紧。
伊斯莱抬起了手,落在了门把手上,可他的视线却始终紧紧缠着她的目光。
时间一秒一秒的无限拉长,毛利兰身上的小礼服已被汗水湿透黏着在身上,突然,伊斯莱落在门把手上的手转落在她的手上,牢牢牵住她,往大厅走去。
等他们离去后,黑暗里,安室透落在枪上的手慢慢松开。
毛利兰一路被他拽着,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重获空气,低垂着脸庞微微喘息着。
另一边,Ca走到杂物间的门前,红瞳半敛,唇角的笑容诡异而阴狠,突然,他抬起腿猛踹开杂物间的门。
宴会大厅,培西·贝尔纳茨坐了下来,比起之前,现在坐在他身前的俊美男人更加让人不寒而栗,他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发狂,将这里变为死亡帝国的王。
“目的。”伊斯莱完全失去了耐心,冷傲的抛出一句话:“我没有时间再跟你拐弯抹角下去。”
对于伊斯莱突如其来的直入主题,培西·贝尔纳茨有些微怔,他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斟酌了片刻道:“我想变得与您一样,能够永远的活下去。”
“是么,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伊斯莱双手交握在身前:“Silver Bullet初代只能令身体上的时间停留,并不代表不死之身,受了致命伤照样会死,我手里只剩下最后一颗,真是遗憾,我心中已经有吃下那颗药的人选,更何况……”伊斯莱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给你吃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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