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他的诚意(1 / 2)
“喂,你们还没有弄清现在的状况吗?”本田绪黑沉着脸,阴冷的垂眼望着他们,下一秒,一脚踹在了毛利兰身上,将二人强行分开。
伊斯莱一手撑着墙壁,垂着面庞低喘着,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浑身充斥着一种脱力感,刚刚那一吻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高贵优雅又傲慢的王,这种贱女人您也吻得下去,您刚刚没听到她说的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Bourbon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这个贱货竟然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跟您上床哎,您不觉得恶心坑脏吗?”本田绪蹲下身,落在伊斯莱发丝上的手指因激动而颤抖着,她着迷般的抚摸着触感柔软细腻的银发,面容扭曲的笑道:“只要您一句话,我可以替您剥开她的肚子,将里面的贱种碎尸万段,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成型了,哈哈……”
“疯了……”毛利兰侧躺着地上,睁大眼睛兢惧的望着笑得一脸疯狂的女人。
“你的目的是我,放她走。”伊斯莱抬起眼瞳,那双冰蓝色的眼瞳平静地渗人。
本田绪笑声戛然而止,她的手指猛一用力往后拽去,伊斯莱被迫后仰,将整个优美的脖颈曲线展露出来,本田绪凑过脸去,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脖颈,娇媚低语:“伊斯莱先生,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我只看到了满满的冷傲与蔑视,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伊斯莱不要听她的,就算你求她了,她也不会放过我的,她对我的恨即便是我死了也无法平息吧。”毛利兰仰起头,冲伊斯莱嘶声低泣着:“求你,不要管我了,我不要欠你……”
本田绪松开伊斯莱,起身一脚狠狠踩在毛利兰的侧脸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皱着眉头,厌恶道:“麻烦你闭嘴,贱人,没闻到空气都因为你叽叽歪歪的变得让人作呕了吗?”
伊斯莱垂眼望着毛利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他一手撑着墙壁吃力的站起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中了某种咒缚一样。
已快齐肩的银色微卷发在天窗吹进来的风中起伏着,在伊斯莱的头顶,灯管散发出的光成了石室里唯一的光源,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住他凌驾于一切光芒的俊美丽容。
本田绪眨了一下眼,将脑袋里对他如鸦片一般的迷恋赶出脑外,唇角挂着冷然的笑意:“怎么了?想好怎么求我了吗?”
伊斯莱没有搭理她,垂眼望着地上的毛利兰,唇角露出一抹近似透明的笑容:“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就没一点点长进,这个垃圾是不会有那么好心让我们一起死的,一起死了,我们就真的能永远在一起了……”伊斯莱收回目光,冷冷的望向脸色深沉而阴狠的本田绪:“我没说错吧?”
“伊斯莱先生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吧,你放心,你不故意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们一起死的,我要的只是你!”
伊斯莱垂在身侧的双手轻颤了一下,那双冰蓝色的双眼里带着决绝,就在毛利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哽咽出声:“不……”
“不要!”
在毛利兰瞬间失控的哭喊声里,伊斯莱直直跪在本田绪身前,低下头颅,用从未有过的,生涩的、低声下气的语气恳求道:“……求……”单调陌生的音节说出口时,却比想象中要艰难的多了,伊斯莱摇紧牙关,继续道:“求……求你放了她。”
本田绪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惊骇地完全僵住了,连呼吸也忘记了,片刻后眯起眼睛仰头大笑:“喂喂,你真的是伊斯莱·泰丝夫兰吗?不会是弄了个假货来糊弄我吧,那样尊贵美丽的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贱货跪在别人的脚下?”说着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四处摸着伊斯莱的脸,没有易容的痕迹,是真人!
“起来……”毛利兰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伊斯莱的方向挪动着,被泪水潮湿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粘满是地上的灰尘:“你快起来……”
伊斯莱固执的跪在那里,抬起双眼一眼不眨的望着本田绪,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妖肆:“这样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这样呢?”说着伊斯莱弯下腰,双手成内八字状向前贴地,上身前倾,额头重重抵在布满灰尘的地面。
虽然不够标准,却是日本礼仪中代表最诚心表达歉意与渴求的土下座。
毛利兰从来没想过,也绝对不会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心碎的滋味,直到现在,心口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却是那样的清晰深刻,伊斯莱种在她心口的荆棘成*的姿态在体内四窜着,折磨得她快要窒息了。
本田绪十指紧紧蜷缩起,发出咯咯的声响,她一手揪住伊斯莱的衣襟,吃力地将他往一边甩去,唇角挂着阴鸷的笑:“已经足够诚意了,我一定是你第一个下跪的人,太有意思了,活了这么久的怪物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屈辱的一天吧?”她一边嘲讽的说着一边转身走到一个盒子前,拿出针管,转身走到毛利兰身侧,将针头狠狠扎进毛利兰的后背,将药水注射完后,丢弃到一边,拿起匕首将绑在她手脚上的绳子隔断:“喂,贱货滚出这里的力气还有的吧?”
获得自由的毛利兰试着动了动手腕,无法使出力气,全身就像溺在水里一样,伊斯莱他究竟是如何能站起来的?
毛利兰抬起眼望向靠在墙上的伊斯莱,伊斯莱冷冷撇开面庞躲过她的视线。
沉闷的身体摩擦地面的动静在石室内回荡,毛利兰艰难的移动着身体,不是往门边,而是往伊斯莱移过去。
“滚!”伊斯莱急将视线又落回她的身上。
毛利兰撑起上半身,往伊斯莱身上扑过去,十指深深扣进他的发丝里,将他的头紧紧抱在胸口,扯开嗓子失声痛哭起来。
悲恸地哭声响彻整间屋子,随着天窗飘过风中摇曳的紫色花海,一直飘向遥远的天空。
“小哥,陪姐姐再喝一杯吧!”打扮妖艳的金发美女几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在了Medoc的身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不规矩地直往他的胸口伸去:“真看不出来你才十七岁,这样结实迷人的身体你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Medoc垂下手里的玻璃杯,挡住了那根手指,半耸着眼睑淡漠道:“不断地杀人。”
“啊?”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紧贴了过去:“小哥你真幽默。”
“可不可以滚远点,好热!”Medoc的眼角的余光落在远处的目标身上,不耐烦的应付着身边的女人。
“待会你会更热的。”女人张开红唇,对着Medoc的脸吹了吹气。
“好臭!”Medoc表情呆萌的吐出几个音节:“不要再对着我吹气。”
“诶?”女人尴尬了几秒,一手拍在桌上,怒火中烧的大声吼道:“你他妈的懂不懂情调,亏老娘挑逗了你这么久,你是性冷淡还是同性恋?就给出这种……”砰的一声,女人的脑袋被Medoc粗暴地压在了桌子上,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突然袭了上来,Medoc侧首望向窗外,赶快完成任务回到天守的想法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与此同时,遥远的美国,小别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自睡梦里惊醒。
“额,今天这么早?”工藤新一走下楼梯的时候,安室透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彼此彼此。”安室透打开啤酒猛灌了几口,一手撑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大早就喝酒对身体可不好。”工藤新一走到冰箱前同样拿出啤酒打开,留意到安室透投过来的眼光,工藤新一微微耸了一下肩,往沙发走去,无奈苦笑:“可有时不摄取点酒精的话,感觉心口快要爆炸了!”
“我做了一个梦,可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怎样的一个梦了。”安室透一手揪紧头发,眼睛凝视着墙壁上的一个点:“能捕捉到的也只剩下心口处的疼痛,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梦吧!”
工藤新一握紧啤酒罐,不同于安室透,他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刚刚那场噩梦,哭干泪水的空洞的双眼,以及白色的裙摆被鲜红的血迅速浸透蔓延的画面。
石室内,伊斯莱抬起双手用力抱住她,下一瞬又粗暴地将她推开。
“你自由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回到你爱的那个男人身边去。”伊斯莱双眼忧悒的望着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女人,疼痛在心底泛滥成灾,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血腥在口腔内弥漫:“但是……你听好,若是这次我能活下来,我死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所以,快滚!”
毛利兰不堪折磨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两个男人的身影不断交替着,煎熬般的沉默,毛利兰咬住牙齿,拼命地压抑住喉咙口的呜咽声,撑起手臂往另一个方向移去。
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的,他知道的,在她心里自己永远比不过那个男人。伊斯莱后脑抵在墙壁上,仰头望着灯管,神情疲惫而悲伤。
好累……
本田绪弯腰拿起地上的刀,走到伊斯莱身前,刀尖抵在他完美的下巴上,然后缓缓下移。
她将娇艳的红唇逼近伊斯莱,本田绪着迷的深吸一口气,充满魅惑的清香盈满鼻尖,几欲让她疯狂,刀尖落在衬衫的纽扣上,然后用力一滑,衣服被割开的声音响起,本田绪的红唇落在他的脖子上妩媚道:“接下来和我愉快的度过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伊斯莱厌恶的皱起了眉眼,浓浓的恶心感窜了上来,突然,他身子猛地前倾,张口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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