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我最喜欢你了(1 / 2)
二年A组爆发出惊愕的叫声。
“紫式老师既然离职了,也就是说单词不过关也不必接受惩罚了?”有人大声提问道。
“博文同学本来你可以体验一下跟数百只黄鳝共处一室的感觉,真是遗憾。”
博文一听头皮发麻,脸色阴暗的扯了扯唇角,自己是不是该庆贺一下这个大恶魔离职?
“紫式老师,还会再见吗?”贝林妲神情失落的望着安室透,那双大眼睛里含着浓浓的不舍,整个人就像是失恋了一样。
“不会再见,我会离开罗莱斯!”安室透回答干脆,他将视线转落在阿诺德身上,薄唇勾起:“阿诺德同学你出来一下。”
“我?”阿诺德疑惑的伸手指了一下自己。
“肯定的。”安室透转身往教室外走去。
“老大你大胆的去,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兄弟几个会冲出去救你的。”旁边一个男生俯身凑到阿诺德耳边小声嘀咕道。
“冲你个大头鬼哦!”阿诺德拿起漫画敲了他头一下,放下敲在桌子上的双脚,起身移步。
“你找我有什么事?”阿诺德懒洋洋的走到安室透身前。
“有几句话我想提醒你一下,对你有好处的。”安室透垂眼望向他左胸的位置:“你那里藏着一个很危险的东西啊。”
阿诺德一怔,迅速抬起手隔着衣服按在手枪上,警惕的望着他:“你是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是穆林·卡姆依的外孙,不得不承认保密工作做的相当的好,但并不完美,只要花点心思还是能找到蛛丝马迹。”
阿诺德神情变得惊慌起来,下意识的就要去伸手拔枪,却被安室透毫不费力的抓住了手腕。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记住我现在说的话。”安室透沉下双眼,自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威压压迫的阿诺德不敢再动弹分毫。
“我能查出来的情报,对于那群黑乌鸦而言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我想他们昨晚之所以会出现在了这个镇子上,完全是冲你来的,在你遇到他们的时候,不要反抗,因为反抗也没有用,在你碰到枪之前,你就已经下了地狱。”
安室透松开阿诺德的手臂,漠然的与他擦肩而过。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束手就擒?但是即使我不反抗最后的结局也只有死吧!”阿诺德双眼泛红,像是难以呼吸般,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过是早死晚死,死的是有尊严还是窝囊罢了,老师,既然你特意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不出手救救我,你这样与杀人的那群家伙有什么区别?”
安室透停下脚步,侧眸冷冷望着他:“你若是把我想成救世主那就大错特错了,只是念及师生一场,我不想因为你的莽撞,而将身边的人拉进危险,特别是你一直喜欢的贝林妲。”
“所以老师就叫我一个人安静的等待死亡么。”
“肯定的,这是将死亡降到最低的选择。”安室透的话音很冷,也很残酷,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阿诺德轻笑出声:“我啊,从来没想过要加入Mafia,也从没想过要规规矩矩的上学、工作,我只想自由的,不受束缚的过完这一辈子,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安室透收回视线,停下的脚步再次迈开,没有丝毫停顿,身后的那个少年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该提醒的也提醒了,他在这里耽搁的太久了,现在他只想快点,更快点赶到她身边去,那个家伙嘴上虽然说着没关系,但现在一定害怕的缩在一角吧!
“真是个残酷的恶魔,哪有做老师的叫学生乖乖去死的?”阿诺德的身体晃了晃,半晌抬起手抓住头发,靠着墙壁坐在地上。
可莱丝镇悬崖附近的小洋房里,樱花正开得绚烂,风一吹像无数只粉白的蝴蝶翩翩起舞。
叮——风铃清脆的响声荡上天际。
贴在毛利兰脖子上的唇瓣变得更加冰冷,就像是他的生命的印记都快被抽离了一般。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她对吧?”Medoc的嗓音变得哀戚,毛利兰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会用这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过话。
“但是我亲眼看到了飞机爆炸了,那位先生也确定Sake上了那架飞机,先生他是那么爱Sake不会认错她的,可为什么我能真真实实的抱住你,真是奇怪,是梦吗?可你身上的温度这么温暖,鼻尖的味道那么香甜,梦是无法营造出这种实感的,呐,告诉我你是谁?”
“为什么不掀开窗帘自己亲眼看看呢?”浸透衣服的血逐渐冰冷,然而没多久又有新的的血流淌下来,毛利兰试着挣脱开身前的那条手臂,可每次一动,那条手臂就更加用力,抓在肩头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熟悉的声音令Medoc半眯起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紧贴在她侧颈上的唇颤了一下,低声道:“我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怕我打开窗帘你就会化作无数尘埃,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笨蛋么你,我又不是吸血鬼一遇到阳光就消融了!放开我,你的伤口需要马上治疗。”毛利兰抬起双手,抓住Medoc的手臂,柔声抚慰道:“我不会消失的,所以不要担心,夏佐!”
心口像是被暖暖的阳光一层层包裹住了,Medoc一时情动的慢慢张开嘴唇,在舌尖快要触碰上她的肌肤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握在她肩头的手指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挣扎了好一会儿,慢慢合上嘴唇,将额头压在她的肩膀上,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低道:“我最喜欢你了!”
“姐姐也很喜欢夏佐啊!”毛利兰伸手轻轻拍了拍Medoc的手背:“让我替你治疗。”
不对,不对,不对,我说的喜欢不是姐弟的那种喜欢,而是……Medoc咬紧下唇,拼命压制下冲到喉咙口的低吼,不能说出来!
在感觉到肩头的手松开后,毛利兰迅速反转过身扶住Medoc,将他小心的移到床上,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照了进来,将她的轮廓染上了浅浅的亮白。
Medoc完全忘记了眨眼,视线凝在毛利兰忙碌的身影上,一个多月没见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相较于之前的清婉美丽,现在则更多了一丝妩媚,Medoc的目光转移到敞开的衣橱里,男式白衬衫整齐的挂在那里,她的改变,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她身边的关系吗?
毛利兰端着医用酒精、纱布、棉签等等走到床边,将那些放在一旁后,她开始检查Medoc的伤口。
是枪伤,击中了离心脏不远的位置。
“我现在替你把子弹取出来,屋子里没有麻醉剂,会很痛……”
“这点疼还是可以忍耐的,动手吧!”Medoc望着她泛白的脸,伤口的疼痛早已经被再与她相见的喜悦所冲淡。
毛利兰深吸一口气,解开Medoc的衬衫扣子,因为一直在流血的关系,衬衫没有粘在伤口上。Medoc的身上不像安室透那样布满伤口,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少年的实力让人恐惧。
在取子弹的过程中,Medoc几乎没动一下,但他的唇色还是明显变白了,浅金色的额发被汗水濡湿了,挤一挤或许还能挤出水滴来。
Medoc凝视着她长长的眼睫: “跳下悬崖的时候我在想,若是能再见你一面那就好了,总觉得这么奢侈的愿望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实现,所以我没有避开从上方扫射过来的子弹。”
“你这是什么怪逻辑?”毛利兰将染血的子弹夹放到杯子里,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
“先生他……”Medoc突然换了话题。
毛利兰的神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拿起棉签的手僵了一下轻轻落在Medoc的伤口上:“伊斯莱他还活着对不对?”
“嗯,还活着,但是比死了也好……”
“这就够了!”毛利兰突然大声打断Medoc的话,片刻后她垂,伊斯莱所知道的毛利兰已经死了,那天在贝尔纳茨宅邸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也不想与他再扯上什么关系了,拜托你了,夏佐,不要将我还活着的事告诉他,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话说到这里,毛利兰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急忙转过身望着举着枪走过来的安室透:“零……你要做什么?”
“抱歉,兰,今天他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我不能冒险,好不容易才能跟你一起的平静生活,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砰的一声响起,子弹射穿了枕头,轻盈的羽毛腾飞到半空,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毛利兰趴在Medoc的身上,手臂牢牢圈住了他的头,羽毛轻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毛利兰直起身,微微颤动的眼瞳望着手持着枪,靠坐在墙边的安室透:“零,对不起……”
“笨蛋,说什么对不起,对那小子的生死无动于衷的话,那就不是你了,我明白的,所以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也是兰可爱的地方啊!更何况我们是夫妻啊!”
毛利兰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红晕,她转过身拿起药开始替Medoc的伤口上药。
夫妻?Medoc这才留意到毛利兰无名指上戴着的精致的银指环,眼睛被刺的生疼,心口也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他半垂下眼睛,恢复到以往漫不经心的语气:“要我保密也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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