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小辞子(1 / 2)
日落西山,已近了宫门下钥的时间,可宋辞似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模样。
南轻手指敲打在桌面,看着微醺的小姑娘,犹豫许久才出言提醒道,“已有些晚了。”
“皇后娘娘要沐浴歇息了吗?”宋辞闻言撑着微晃的身子起身,走到南轻身边微微躬身,抬起一只手来,“奴才伺候您。”
南轻看着她未动,宋辞却是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胳膊上,“您说什么都没用,我往后就是您贴身伺候的奴才,小辞子了。”
醉醺醺的语调听得南轻微微蹙眉,宫中是非之多,她不愿宋辞留在此处,但看着眼前人倔强的神情,挣扎半晌后,终是放弃了启言,小姑娘注意多得很,她向来争不过她...
冷宫处自然没有凤鸾殿那般宽敞的浴房,若要沐浴需烧了热水,再倒入浴桶之中。
往日南轻都让外间的仆人弄好后,再独自一人前去沐浴,可今日小姑娘也不知是醉得太深,还是那身太监服穿得有瘾,非要做上一些苦力。
南轻无奈地要想帮着一起,却是被推开,然后被话都说不大利索的小姑娘命令着站在原地不要管。
宋辞向来喜欢在她面前示弱,好似一副被拿捏的模样,所以南轻难得见她这般强硬,微愣一瞬,不自觉地便听了她的话。
她静静地候在一旁,看着酒意上头的小姑娘一桶桶地打着洗澡水的模样,很像是一心要在心上人面前显摆下自已的厉害一样,笨拙又可爱。
不像小狐狸,反倒像小狗,虔诚的令人心安。
她看着来往几趟之人,只想着好在宫人已提前烧好了热水,小狗狗倒也不至于太过麻烦,但终还是弄得一身湿罢了。
湿了的太监服粘在身上,显露出女子身姿,倔强的脸蛋干净又嫩滑,实让看者忍不住想些禁忌之事,南轻侧目平息一瞬,前走了两步看了眼水位,伸手阻了小姑娘仍要填水的动作,“好了,再填就溢出来了。”
南轻这温温柔柔的哄诱,原是想为她把湿掉的衣裳脱掉,却不想自已被反扒了个干净地按进了浴桶。
南轻怎会挣不过她,不过由着她些,但她坐在浴桶之中,想着小姑娘刚刚的强硬,脸颊也不自觉有了些红意,好在水温颇高,将她身子也暖的发红到不易被察觉。
“可要一起?”虽已是孟夏之月,但南轻仍是担忧她穿着湿了的衣裳,会染了风寒。
然,她话音未落,就已见小姑娘自觉地解了那太监服,抬腿要挤了进来,她来不及多问,见人仍是站不大稳,生怕她摔了下去,忙伸手去迎。
温热的水浸泡在肌肤的舒适,让醉酒之人不禁颤栗一瞬,不稳地跌坐在了南轻的怀中,她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拄着浴桶的边缘,稳住了自已。
她混沌间垂首去看身下女人,摄人心魄的脸近在咫尺,她又几乎快忘了自已的呼吸。
她看见,那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关怀,温柔的让她心颤。
好像,就这样仿佛只装得下她一人的眼神,她就等了好久好久…是侥幸,是欣喜。
她心口发涨,低头在那眼尾落下一吻,喃喃道,“我好想你呀。”想到,终日担心着你不要我了。
轻轻的一吻后,宋辞复又抬起头来,近乎痴迷注视着身下之人,一点点,一寸寸地描绘着她的五官。
完美到,就连那高挺鼻梁下的唇线,都完美的令她心动,于是她视线扫过的那一瞬间,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两人一同挤在狭窄的浴桶,氤氲的水汽环绕在周围,将他们圈守在浴桶的方寸之间,动作间水溢了满地,也无人顾及,南轻抚着小姑娘的腰,仰头承着她缠绵的吻。
这一吻,两人都用尽全力诉说了彼此的思念,直至宋辞的手一点点失力,完全跌坐在南轻身上。
她环着南轻的脖子,将混沌的头抵在南轻的头顶,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活过来了。”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充满了庆幸。
胸口轻颤的睫毛,撩拨着近在咫尺的肌肤,细微的痒意自胸口蔓延,让混沌之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宋辞紧环着南轻,下意识地扭了扭腰,喃喃唤着,“子君...”
南轻呼吸一滞,只觉一股酥麻穿过身体,她抬起头,细密的吻纷纷落在小姑娘的耳畔、颈后,“嗯...”她轻声回应着,带着无尽的柔情与爱意。
浴桶中的水波随着两人的动作而荡漾,水汽在浴室中弥漫开来,呻吟渐起,难得勾起无欲无求之人的情欲,宋辞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腰间,要了一次又一次。
坐靠在桶边,站扶在桶沿,嗓子都叫哑时,她都还在想她要学的东西,是还有好多啊...
她在最后无力昏睡前,抱着南轻的脖颈,贴在她耳边不住地喘息,咬着她的耳唇逼问着,“子君,我叫得好听吗?”
这个,我要不要也学一学?你喜欢听我怎么喘给你听呢....
南轻一手抚在她的背脊,一手托着她的臀肉,听了小姑娘孟浪之词,一时卸力,险些将人摔回桶中。
“宋辞!”她平息一瞬,转过头去想要教训借着酒意出言孟浪的小姑娘,却听一阵平稳的呼吸,睡着了...
她顿时噤了声,侧眸看了眼那聪明的后脑瓜子,不知作何所想,唇角轻提,声音低低,“好听...”
少年稚嫩的勾引,带着永无畏惧的决绝,那般赤诚之心,如何不让人心动...
南轻动作轻柔的抱起睡得正香的小姑娘,轻手轻脚地从浴桶中而出,坐在一旁的板凳随手拽了两条浴巾,包裹在两人身上。
她凝视着怀中人的睡颜轻轻调整了抱姿,让小姑娘能够更舒适地依偎在她怀里.
而后便脚步稳健地穿过朦胧的月光,回了屋内,走向床间,将小姑娘轻轻放下,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又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
余光透过精致的格子窗洒在屋内,斑驳如同淡淡的碎银,南轻坐在床边,一点点描绘这宋辞的五官,心想:她冤枉小姑娘了。
她本来,就很乖。
......
扶音得了自已那张卖身契后,愣神了许久,不是看着手中的卖身契,而是看着眼前之人。
“这么看着我作何?”绿玉一脸兴冲冲地跑来,到了门口时又觉得自已过于开心了,缓了许久的情绪才进了这铺子,装了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将这卖身契给了扶音。
她原以为会看见扶音开心的模样,但她这愣神之间的神情...绿玉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不是开心,反而是...难过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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