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交易(1 / 2)
高博沿着线索查下去,最终轻而易举查到幕后黑手是苏然。是她暗中捣鬼,把消息透露给各大媒体。
高博把他调查出的结果告诉了苏崇年,苏崇年听后神情凝重。
“苏先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对付她?”
苏崇年深吸一口气,“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的背后还有人。”
“您是指……”
“子乾。”
苏崇年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纨绔的儿子竟有如此心机。
“乔晩是我女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况且没人借苏然一个胆子,她敢在我的地盘公然与我作对?这个女人也是作死,她以为有子乾撑腰,就无所畏惧了?”
高博一副思考状,“苏先生,我觉得苏少不是这种人。”
苏崇年叹气,“我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以前怎么也不肯接我的班,现在有威胁出现,就跟我耍这种心计。他以为可以用舆论制压我,到底太年轻,不够成熟。”
“苏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调查清楚再做定夺,我总觉得苏少不是这种人。”
苏崇年摇头,“不用查了,他的本性还是和他妈妈一样。该他的我不会少了他,但是该乔晩的,我也一样会给。他做再多小动作都没用。至于苏然这个女人,狠狠给她个教训!”
“好的,我知道了。”
高博领命下去了。
宽敞的办公室剩下苏崇年一个人,忍不住又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他拥有很高的地位,拥有很多的财富,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相认。想想人生在世,权利、地位、金钱有什么好追求的。人生最可贵的莫过于和自己相爱的人携手到老,儿孙满堂。
——
乔晩是苏崇年的私生女风波平息,可她不知道的是,圈子里的人还在背后议论。
经历了这次事件,Kev把她的工作几乎全部安排在京都,刻意远离江城。
今天给安意拍摄一组男人杂志封面,乔晩现在俨然成了公认的安意的御用摄影师。合作了太多次,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安意开玩笑,“还记得你第一次拍我的情形吗?我现在是不是进步了许多。”
“那时候的你简直……”
安意笑着打断她,“好啦,别损我了。对了,乔晩,你到底是不是苏崇年的女儿?”
乔晩沉下脸,不悦地回道,“不是!”
“生气啦?你也是听别人说的,江城圈子里都在谈论此事,大家都说你和苏崇年有三分相似,因此认定你是苏崇年的女儿。”
乔晩撇嘴,“我不是。”
“乔晩,你傻呀,但凡能跟苏崇年沾到一点关系,那都是好事。如果我突然变成苏崇年的女儿,那我得高兴疯掉。首富的女儿,他给点零钱给我,都比我工作赚得多。”
乔晩很严肃,“我确实不是他的女儿,我有父亲。他再富有,也与我无关。”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乔晩摇头,“我今天已经有约了。”
“跟你老公?对了,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我早就准备好红包了,一直送不出去。”
乔晩表情这才恢复正常,拍拍她的肩,开玩笑说,“快了,已经在筹备中了。”
“你老公一定会给你一个世纪婚礼吧,想想就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安意望天,失落地说道,“这辈子大概是没这个福气了。”
——
乔晩结束了工作,来到了约定的会所。
她不知道颜希怎么会约她见面,她想定是为了工作吧。
服务员将她带到包间,颜希已经在里面,除了她之外,包间里还有三个妇女,苏家三姐妹,苏崇年的三个姐姐。
“妈,人我帮你们约出来了,我还有事,你们跟她谈。”
颜希起身,走到乔晩面前,“我妈和我两个阿姨有事要跟你谈,谢谢你肯过来。这面子我记下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还你。”
颜希说着离开了包间。
苏丽芬招呼乔晩坐下,亲自给她沏了杯茶。
“乔晩,你母亲跟我弟弟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乔晩淡淡地回道,“知道不多,他们以前相爱过,遭到家里的反对,后来分开了。”
果然,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妈妈生前留给你的那枚玉镯,那是我苏家历代的传家宝,传给苏家每一任儿媳妇。”
乔晩抿紧了唇。
“不瞒你说,那枚玉镯很有来历。早在清朝时期,我苏家有位祖先贵为贵妃,深受乾隆皇帝喜爱,你手里那枚玉镯就是她为皇帝诞下龙女时,乾隆皇帝赏赐给她的。”
乔晩一脸愕然,被吓得不轻。
“所以你手上那枚玉镯可谓价值连城。当然,我苏家即便到了这一代,也没有穷到要去卖镯子的地步。但是,这是我苏家的传家宝,你看……”
乔晩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苏丽芬低笑,“那是崇年当初从我母亲那儿偷走,送给你妈妈的。而你妈妈并非我苏家的儿媳妇!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物归原主。当然,如果你希望得到一点报酬,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你尽管开口。”
乔晩咬了咬唇,尊严被他们狠狠践踏,有种当年同学们嘲笑她私生女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昂起头,淡然地说道,“抱歉,我不缺钱。这玉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我一定会珍藏一生。如果这真是你苏家的传家宝,那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你!”
苏家三姐妹被气得不轻。
乔晩不愿再与苏家人有任何瓜葛,淡淡地说道,“抱歉,我丈夫和孩子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先失陪了。”
乔晩离开时大方地把账给结了,用钱砸人,她也会。
乔晩离开以后,苏家小妹调侃道,“这股子倔劲跟崇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苏丽芬低吼,“我都快被这小丫头给气死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我说的是大实话,你们不觉得这脾气跟崇年有点像吗?”
后来得知乔晩买了单,苏丽芬气得直咬牙。
——
乔晩回家以后并没有把这事告诉沈君彦,不想他生气,不想把负能量传递给身边的人。
一回到家,笑容不必去伪装,看到他和孩子们坐在餐厅玩玩具,内心便被阳光普照。
沈君彦走过去帮她脱下大衣,一边抱怨,“这么晚才回来,也不让我去接,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呀?”
乔晩白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觉得我在外面做偷鸡摸狗的事?”
沈君彦呵呵笑,凑过去亲她,“怎么会呢,我只是不想你工作那么累。”
“我还没吃饭呢,你去帮我弄点吃的。”
沈君彦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是谁特意打电话给我说,在外面吃过饭再回来!到现在还不吃饭,饿晕才好。”
“别诅咒我,一碗面就够了,快去。”
沈君彦走去了厨房。
乔晩则在客厅陪孩子们玩。
生活能够这样,不平不淡地过下去,就足够了。她想不必为了其他人其他事烦恼,在她的生命中,沈君彦和两个孩子最重要。
然而想得很豁达,真正做起来却有些难度。
那晚,她再次失眠了。
她纠结的不是那枚玉镯,而是自己的身世。
事情发展成这样,再联系起之前的种种,她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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