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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依一受的大多是外伤,冉陶出手很快就康复了,哪怕身上仍留有淤血的痕迹,却并无大碍,调养一下也就没事了。
听闻女儿是为了爸爸的事情找的胡隽,齐哲军本人很是感动又自责,感动女儿的贴心,自责自己连问清楚的勇气都没有。
他终于下决心,要去问一问,胡隽为何如此对他。
胡隽本不想见他,可想了想,终究是见了。
齐哲军清瘦不少,人也老了许多,这都是因为精气神差了。想当初再忙再累,意气风发,现在职务狂降,女儿出事,哪里会有好心情,日子得过且过吧。
“坐吧。”胡隽出声,随后又吩咐陈蕾倒了两杯茶。
齐哲军接过茶,握着杯子,低头看着里面的茶叶,终于开口,“我想问问,为什么。”他的声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沙哑,有着说不出的颓废与难过,以及心酸。
“我们一路扶持到今天,日子并不短。期间经历了种种,在我心中,你并不比徐朗誉他们差,甚至还要好上一分,有时候,你和孙爱霞就像我的哥哥嫂嫂。虽然没有血缘牵制,却也像亲人一样了。我仍记得难些难捱的日子,你对我以及我家人的照顾。”
胡隽声音突然一提,疾声厉色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齐哲军如同雷劈,那一瞬间他如同被定住了,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
“我最信任你,所以那次远行带你出去,一来是希望二来也是为你树立威信,在我不在的时候基地不会分权。没想到这威信却让你生出异心!当我发现这一切,我是不信的,我总觉得你就像一个大哥,怎么会生出逆反之心,特意让阿音试过你,没想到。呵呵……可是我还是不信,总想着之前的日子,你对我们一家人照顾颇多,我待你不薄,你更是重情重义之人,并不贪慕权利。第二次去峰会,特意将你留下,将精锐带走,怎料想,你居然真的起了谋逆之心。要不是我将徐朗誉三人留下,又牢牢的把持住科研楼。恐怕这基地就要姓齐了吧。”
说到最后,语气之激动,如雷霆之怒。
她是真的动怒了,如果说之前齐哲军只是有了个念头,从未付诸于行动,而前段时间,他则开始有新安排,虽说,因为人阻拦而没有成功,可总归,是打谱设局了。
正如胡隽说的,齐哲军确实动了邪念,无论如何解释,事实无法改变,他脸色煞白,如同从冰水里泡了一天才被提上来,透心凉。
“我,对不起你。”千言万语,也只剩下这一句话,对不起胡隽的栽培,对不起胡隽的信任,对不起胡隽的支持。
回到家后,齐哲军的表情有如释重负,又有些绝望,他只对妻子说了一句,“她知道了。”
妻子再无多言,手却抖了抖,只怪自己没有劝住齐哲军,谁让自己心里也生出了其他的心思呢。
她,终究不如乐乐活的通透。
“没事儿,咱们一家三口还活在一起就好。”遇到这场大浩劫时,活着不就是唯一的念想呢,现在已经达成心愿,还有什么值得不满足。
齐哲军点点头,是呀,活着就好,可是总归想给女儿更好的,可惜了。
就此,齐哲军预谋造反的事情也就罢了。
“你怎么不杀了他?”齐哲军前脚走,后脚小空就进来了,他身上挂有虚职,算胡隽半个秘书,出入自由,还不用上班打卡。
“什么打打杀杀的,不学好。”胡隽白了他一眼,还是希望以前那个小正太。
小空皱了皱眉,有些鄙视的说,“你就是太仁慈,这种人不杀,要是反扑怎么办,连艺柔那种女人你都下得去手,这种大罪你还害怕什么?”
胡隽摆摆手,不愿和小空多说什么,解释不清楚的。
齐哲军对她的情谊很复杂,对于对他的处罚,胡隽也是再三思量过的。她不是冷血的人,却被末世逼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要养家人,养基地,考虑的自然多。
这样一个能温饱,却接触不到权利的职位,算是一种妥协,她不愿看着一路跟随自己的功臣最终死在自己的手里,那种感觉心酸。
可齐哲军所作所为她也永远无法原谅,二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这样也好。
齐哲军的事情,最终告一段落,基地的人没有傻子,也都知道齐哲军被胡隽放弃了,哪怕有人为谋私利找上门来,他也都拒绝了。
总归,还要为年幼的女儿谋个出路,不能再得罪胡隽了,只盼她能为女儿谋个好婆家。
基地的女人虽说过的不错,但也算不得好,大多依附男人。
如丁丁与魏天这样感觉和睦的,其实是少数。
就如二人如此甜蜜,满基地都知道二人情投意合,关系似蜜,可丁丁怀孕期间,也有小三自己贴上来。
胡隽不知道事情经过,只晓得最后结果是小三被丁丁打了出去,生死不明。
哪怕基地一再立法保证一夫一妻制,可背地里仍有不少人坐拥三妻四妾,甚至他们的老婆也是同意的,那些老婆们怎么想的胡隽不知道的。可她已经不远再去约束什么了,看老公这种事情,个人凭个人本事,不是法律可以管得住的,你既然愿意作践自己看着老公迎娶新的美娇娘,别人哪里拦得住呢。
懒得管了,也就不管了。
胡隽躺在贵妃椅上,在阳台看月亮,手里还拿着苹果啃着,凉风习习吹着人昏昏欲睡,小日子不要过得太幸福哦。
“隽隽啊,明天乐乐请我们去他们家吃饭,你去不去?”胡妈妈想起来什么,走过来顺嘴一问。
“去,怎么不去。”胡隽答应的很爽快,这是害怕自己动他们家啊。
这样的回复到让胡妈妈一愣,她还以为女儿不会去呢。
比起齐哲军,陆京生家确实看起来更应该动手,不过基地可不是王朝,要压制什么大家,基地靠着拳头说话,她拳头最大,罪人不畏惧其他人。
就去让他们安安心吧。
乐乐原本以为最多是胡隽的父母过来,没想到就连胡隽和胡冬都来了。她热情的邀他们进门,“吃点新鲜的水果吧,一会就开饭。”
她笑脸迎人,其实饭菜早就准备好,可多了胡隽,总该更隆重一些。要知道,胡隽极少参加私下的宴会,最近几年更甚从前。
不一会就开席了,虽说多准备,也不过是多了个现场的熟肉拼盘,八个人,七个菜,不多也不少。
因是家宴,也没有什么讲究,敬酒之类不免有些肤浅,但桌上确实摆好了不少好酒,饮料。胡隽不爱说话,只听陆京生三不五时说上一句。
乐乐很会为人,与胡爸爸胡妈妈相谈甚欢。
胡冬与陆乐琛关系好,坐在一起也有话题可聊。
只有陆乐娆一个人,闷不吭声的坐在一旁,本来明媚漂亮的脸蛋上多了一层晦气。
胡隽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实在是不必在意这样的一个不得她心的骄纵小丫头,她之前给过她许多机会,希望她悔改,没想到她性情愈发张狂,令人生厌。
明明是龙凤胎,可与陆乐琛相比,天上地下。
乐乐做菜水平越来越好,吃在嘴里,只觉得可口的很,一般吃着饭,一边听着陆京生聊。
陆京生是有想法的,这一点胡隽早就知道,不然他上一世也不会有如此的成就,自然胡隽也知道他心怀天下,不能说怜悯世人,至少不会挖苦别人,为人处世,多为百姓着想。不少建议,也都是可行的,他说上几句,胡隽也总会点头表示同意,或多少说一两句自己的想法。
二人交谈融洽,他的心胸,倒也适合内务部,放在外务部多少有些文不对路。
酒过三巡,胡隽问,“你对潘展怎么看?”
这话问的他一愣,潘展此人不好说,他看着与胡隽不近,可有些事他摆明了知道,他极少与人交流,却又与纪锦将,魏天有极大的不同。
他不明白胡隽问此话的意义,犹豫再三,才开口说,“潘展做事果断,眼光很准,待人接物诚恳,只不过,多少有些寡言冷漠。”
胡隽点点头,这评价很中肯。
“娆娆这是怎么了?”胡妈妈突然出生问了一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见陆乐娆碗里都是肉菜,被她拿筷子正在搅拌在一起,不说是否恶心,至少浪费的很。
陆乐娆低着头,停下了筷子,没有说话。
反倒是乐乐有些不满,“好好吃饭,你做什么呢!”一直以来,基地都崇尚节俭之风,各家各户吃饭不论好坏,都很是节约,绝对不浪费,就连胡隽家里也是如此,一家四口,也不过就是三菜一汤,朴实简单。
怎么自己这个女儿就是这么不中用!守着胡隽一家做出这样浪费事情!
这会儿在这里捣乱,这事说大是大,说小是小,全看胡隽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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