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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被拒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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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焕之道:“有人密报说李荣出行仪仗越制,本官原本是不信的,所以亲自来巩县视察,发现他一介布衣,昨日出行竟有步卒开道,骑吏随护,的确是违反了本朝礼制,现将他缉拿候审。”

“卢焕之!”李炳勃然大怒:“你不过是一个贱妾所生,你伯父与我也只是平辈论教,你算个什么东西,靠着攀附小王爷才得了如今的官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卢焕之不卑不亢,额头虽隐隐有青筋暴起,但脸上却仍带微笑:“这里是衙门,不是你李家祖宅,衙门之内,只论官职,不论私情,今日你儿子犯了事,我身为洛阳太守,便有权提审捉拿他。你若再对本官大呼小喝,以下犯上,那本官便将你一同拿下!”

“你敢!”李炳气得面红耳赤。

卢焕之不客气地道:“本官早知你李炳仰仗家族功勋,傲慢自持,为祸乡里,所以本官在来巩县时,特意向小王爷借调了两百亲兵,你若不服,本官便压着你一同去见王爷,顺便将今日之事,也在王爷面前分说分说!”

元晔看向赵静姝,赵静姝对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自己握着令牌的手也松了下来,能不暴露身份还是不暴露的好,免得回去挨爹娘的骂。

李炳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了好几声,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最后卢焕之在一众带刀侍卫的护持之下,带走了李荣和赵静姝他们。

卢焕之一路带着他们往浮戏山庄的方向走,直走到山脚下,卢焕之才命人将他们两人提到他面前,拱手为礼:“卢某方才在街上瞧得清楚,两位不畏强权,救那书生于危难,侠义心肠,让人感佩。”

元晔一愣,随即道:“你既看见我们救人,方才在公堂之上,为何不为我们力证?”

卢焕之道:“我当时若站出来,那事情便会变得更复杂,如今你们二人安然无恙,李荣也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样不是更好?”

赵静姝拉住元晔:“他说的没错,他若在公堂之上站出来为我们佐证,李炳很可能会诬告他与刺客勾结,到时双方各执一词,反倒争论不清。”

卢焕之点头:“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两位身怀绝技,又有那个书生和百姓佐证,即便是将案子闹到王爷那边,也是双方各执一词,他也很难断案。”

赵静姝也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既闹不到他爹面前,也可以惩治李荣:“我们可以走了吗?你既亲眼见到我们救人,应该不会再担心我们是刺客了吧?”

卢焕之看着赵静姝笑了:“姑娘在打人之前,手里可是拿着半串糖葫芦,卢某可不觉得刺客会有这般闲情逸致。你们二位的气度装扮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姑娘。”

赵静姝见他如此明察秋毫,怕他识破他们身份,忙摇头:“那你可说错了,我爹是杀猪的,就是城南街口那个猪肉摊。”

卢焕之故作诧异道:“卢某竟不知,如今杀猪屠狗之辈也这般富有,两位的衣衫都是锦缎所制,虽颜色素雅,但价格却着实不菲。”

赵静姝故作粗鲁的撩起衣袖,一副要与人干架的样子:“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商贾,我家虽是卖猪肉的,但在城南有十几间商铺,每年租金便有好几百两,我们兄妹二人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穿个锦缎算什么,就是贵如黄金的蜀锦我家也是有的。”

卢焕之的手下上前一步,被卢焕之用手制止,他笑对赵静姝道:“姑娘只要不是刺客,是大富之家也好,杀猪屠狗之辈也罢,卢某都会将你们放了,只是这几日,你们二位最好不要出门,免得节外生枝!”

赵静姝忙拱手,语速极快地道:“既如此,我们兄妹二人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便拉着元晔的手往外走,元晔被赵静姝用力拽着,差点摔跤,一路上愤愤不平地道:“今日这个生辰过得实在是窝囊,都怪那个破书生,好心救他,居然还反咬我们。”

赵静姝叹了口气,道:“这就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卢焕之看着二人越行越远的背影,喃喃自语:“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还挺顺!”

那日赵静姝为了躲开卢焕之,绕了远路回到山庄,回去之后又在院子里安分好一阵子,直到听说李炳辞官,这才敢再次与元晔狼狈为奸偷溜下山。

“他是怎么做到的?”元晔问赵静姝。

赵静姝知元晔问的是卢焕之是如何让李炳下台的,便道:“我派人查了,那李荣是李炳唯一的儿子,他逾制出行,按律是要流放的,当然这事可大可小,全在我爹的一念之间,想来李炳也明白我爹的意思,所以用自己的官位换儿子的平安。”

“师父既不喜欢李炳,直接罢免便好,为何还要这般迂回行事。”

赵静姝白了元晔一眼:“当然是为了名声,李炳可是功臣之后,我赵家在洛阳称王一日,便要保李家荣华一日。”

“那李炳被罢免...”元晔一脸疑惑

赵静姝解释道:“李炳有好几个弟弟,还有好多堂兄弟,他不当官了,可以让其他人当官,李家这么多人,总能找出一两个心肠好的,不那么招摇的人吧。”

元晔唏嘘道:“那卢焕之心机真够深的。”

赵静姝却赞美道:“我倒是觉得他行事作风挺有意思的,正直却不迂腐,既有手段却又十分磊落,是个做官的好料子。”

赵静姝对卢焕之的这一番赞美,被元晔这个大嘴巴一传,山庄人人知晓,没多久,就传到了林溪玉和赵睿的耳中,林溪玉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眼光极高,能得她称赞,必然是有其长处,后又得知赵萧与其交好,便生了兴趣,想要见一见。

赵萧笑问:“娘亲这便要为姝儿相看夫婿?”

赵睿听了,脸色瞬间变青:“什么就相看夫婿了,你别胡言乱语的,姝儿还小,谁说要将她许配人家了。”

林溪玉道:“小什么小,再有一年便要及笄了,如今还整日里的跟着元晔胡闹,我想早点给她定一门亲事,也好让她早日收收心,给我认认真真的学个女红缝补的。”

赵睿不满,却又不敢驳斥林溪玉:“即便要定亲,那也得仔细挑选,慎重选择,卢焕之,我觉得不怎么样!”

林溪玉怒道:“当初可是王爷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破格提拔他为太守,怎么如今又觉得他不好了。”

赵睿的声音轻了下去:“那小子做官是可以,但做姝儿的夫婿,我觉得还差了一点。”

林溪玉问:“那王爷觉得哪家的小子,配得上你那位古灵精怪又不成体统的女儿!”

赵睿挖空了肚肠,将那些世家大族都想了一遍,觉得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并且那些人还不如卢焕之出众,只好妥协道:“夫人说的也有些道理,卢焕之也算是一个才俊,虽然配不上姝儿,但嫁去洛阳,怎么也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不怕他亏待了去。”

赵萧知父亲最疼爱幼妹,便道:“爹娘先别着急,卢焕之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对因缘有自己的坚持,是以二十多岁还未成婚,被爹提拔为太守之后,上门说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才貌双全的好女子,他全都不中意。”

赵睿气愤道:“姝儿这般才貌他还不中意,难不成他还想娶个天仙不成?”

赵萧忙摇头:“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婚姻大事,还需两情相悦的好。”

赵睿不情不愿地道:“那行吧,你就去与他说道说道,你顺便告诉他,就是他乐意了,姝儿还未必乐意呢!”

赵萧好心提醒:“爹,娘亲刚刚不是说是姝儿先夸赞他的?”

赵睿道:“她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还当真了!”

林溪玉知道夫君舍不得幼女出嫁,连忙安抚道:“王爷说得对,此事确实急不得,让萧儿先去试探一下卢焕之,若他有这个意思,那便让姝儿与他相看一番,姝儿也是个有主见的,这桩亲事还需她满意才行,即便是她满意了,等她及笄再定亲也来得及。”

赵睿极勉强地道:“那就先这样吧。”

鉴于赵睿的态度,赵萧不敢太急进,但骨子里,他也觉得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便在两个月后,寻了个由头与卢焕之喝酒,两人喝着喝着,便有些醉了,醉了之后便开始谈心,谈着谈着,赵萧便试探着说要将小妹许嫁给他。

卢焕之立刻便酒醒了,连忙起身,随后又跪倒在地,妄自菲薄了一番之后,说自己不敢高攀。

赵萧笑着将他拉起,诚心诚意的说自己视他为知己好友,真心想要与他结亲。

卢焕之在赵萧殷切的注目之下,硬着头皮推拒道:“实不相瞒,臣已有心仪之人,郡主金枝玉叶,所嫁夫婿自然得是全心全意待她之人,臣既做不到,便不敢高攀。”

赵萧被拒两次,倒也不恼怒,只笑着问:“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有这么好的福气,得你青睐,把我家小妹都给比下去了。”

卢焕之道:“臣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姑娘,臣也找了她数月,至今还未找到?”

这话听起来像推搪之词,但赵萧见卢焕之神色如此郑重,知他所言非虚,便也正色道:“你连她是哪家的姑娘都不知,便想娶她为妻?”

卢焕之道:“是。”

赵萧道:“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那个女子定然十分美丽。”

卢焕之坦然道:“确实很美,说她貌若天仙也不为过。”

赵萧看着卢焕之,不确定地道:“你该不会是酒喝多了,白日做梦吧?真有这样貌美的女子,这十里八乡不该早就传遍了,哪里会让你遇见,又让你找不见?”

卢焕之黯然道:“臣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但臣真真切切的见过那女子,还与她说过话。”

事已至此,赵萧也不好多说,只能道:“你既有心仪的女子,那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两人继续喝酒,但事后,不知是那晚哪个伺候的仆妇嘴碎,将赵萧有意结亲,卢焕之却言辞拒绝之事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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