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惠陵定,关公薨!(1 / 2)
河东山垣之间,一支汉军骑兵正绵延前进。
这支骑军多骡马,一骑三马甚至更多,骡马驽马负重,携带粮草辎重,而骑兵则是骑乘战马,在山垣之中穿越。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魏军。
若是敌人是魏军步卒,人数较少的话,便全军冲杀,人数较多,便以速度摆脱,不与其纠缠。
骑军的速度飞快,很快便到达河东腹地。
河东郡的州郡兵与世家部曲,根本就拦不住。
很快。
汉军骑军的目标便到了。
玉壁城。
赵云面色冷峻,当即下令!
“将士们,进攻!”
河东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沉的天气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灾难。
一队队疲惫不堪的民夫在蜿蜒的小路上艰难行进,他们肩上扛着沉重的筑城物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他们的目标是前方不远处的玉壁城。
民夫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辉中拉得长长的,仿佛一条条被命运牵引的绳索。
不知道多少民夫,要死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面。
没有时间给你休息,也没有多余的油水给你补充。
干!
干!
干!
直到你倒下去为止,方才能够停止劳作,彻底休息。
不少民夫怨声载道,更是有人拼死反击。
但周围巡视的河东郡兵,将胆敢反抗的民夫,直接枭首,尸体吊在工地上,数十具无头尸体在寒冬大风的吹刮之下,摇曳不定,也将大多数反抗者内心的不满镇压了下去。
就在此时,远处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冲啊~”
“杀啊!”
“为了大汉!”
汉军骑兵如同黑色的旋风般席卷而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
“汉军怎么来了?”
“快逃啊!”
“狗日的老爷们,要我们卖命,连汉军都挡不住。”
魏国民夫和戍守军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他们纷纷丢下手中的物资,四散奔逃。
其中那些民夫跑得最快。
至于原因。
很简单。
他们未披甲,负重不多,将手上的筑城物资车队丢弃,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杀光他们,烧光所有筑城物资!”
汉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魏军的阵营,他们的马蹄践踏着魏军的旗帜和物资,溅起一片片尘土。
噗噗噗~
他们的兵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魏国民夫和戍守军士们在惊恐中四处奔逃,但他们的速度却远远不及汉军骑兵的迅猛。
“逃命只有死路一条,结阵,结阵方才有活路!”
在混乱的战场上,一些魏国民夫和戍守军士试图组织起抵抗,但他们的力量在汉军骑兵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数十人结阵,根本耐不过汉军骑兵的一轮冲击。
反而因为结阵,而吸引更多汉军骑兵的注意。
魏军的抵抗越来越小。
而汉军骑兵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易地突破他们的防线,将他们一个个斩杀于马下。
民夫、魏军戍守士卒们的尸体遍布战场,血流成河,血腥味冲天而起,数里之外的地方,似乎都能闻到这股刺鼻的味道。
天上,渐渐有一群乌鸦秃鹫盘旋。
似要食人的尸体。
当然。
也不是没有逃出生天的。
在这场惨烈的屠杀中,一些幸运的魏国民夫和戍守军士成功逃脱了汉军的追击。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
甚至连简单的休息时间都没有,便再次狂奔而逃。
因为汉军骑兵并没有给这些逃亡者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一路追杀过去,原是百人一组,一路分散,十人一组,乃是三四骑一组。
噗噗噗~
汉军骑兵将那些逃亡者一一斩杀。
汉军骑兵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在战场上回荡。
在汉军骑兵的追杀下,一些魏国民夫和戍守军士不得不放弃了逃亡的念头。
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跪在汉军骑兵的面前求饶。
“军爷饶命!”
“我们投降!”
“饶命啊!”
然而汉军骑兵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冷酷无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将这些求饶者一一斩杀。
筑城玉璧?
将民夫都杀光了,我看你如何筑城?
最终,汉军骑兵将玉壁城周围的筑城物资全部焚烧殆尽。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仿佛将夜幕也点燃了一般。
这些筑城器具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汉军骑兵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停留他们调转马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无数哀嚎的亡灵。
远处。
骑马奔逃而走的牵招惊魂未定。
看着汉军远远退去,心中更是冰凉一片。
玉壁所在,是在河东郡腹地。
前方没有消息传来,汉军骑兵却出现了。
牵招完全没有防备。
甚至连组织抵御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玉璧山垣下的大火,以及无数残肢断臂。
牵招的心已经是跌落谷底了。
河东各地转运的筑城物资,以及河东各地征用的民夫,伤亡大半,剩下溃散的民夫,估计也只能收拢一小部分。
玉壁城一年的工期,如何能够建造完成?
长安北麓。
惠陵选址外的帐篷之中。
关羽静静地坐在帐中一角的胡凳上,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炉火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而神秘。
在寒冷的冬日黄昏,天空被厚厚的云层覆盖,天色昏暗而沉重。
雪下得越来越大,仿佛无数细碎的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后轻轻降落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
关羽的面容刻着岁月的痕迹,皮肤上的皱纹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树皮,每一条都似乎在诉说着他曾经的战功和辉煌。
那双深邃的眼眸,虽然已不复年轻时的犀利神采,但仍然透露出坚定与威严。
眼角的鱼尾纹随着他的表情变化而时隐时现,却难掩苍老。
他的长袍已经显得有些旧了,颜色也因岁月的流逝而略显黯淡。
但那些征战留下的痕迹,如尘土、汗渍、甚至已经干涸的血迹,都清晰地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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