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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离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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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后,他向她索吻,却被她躲过,偏着头,一脸嫌弃地不让他亲。

他低声嗤笑,在她唇边呢喃:“你尝尝,甜的。”

掰过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又将已经满眼春水的女人抱进怀里,细细啄吻,从额角,眉梢,眼睫,唇边。

从床榻到窗边,从窗边到妆台,又从妆台到桌案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被他随手扫到地上,哗啦声响起,他将她放到案上,肆意欣赏,好似在把玩一件旷世的瓷器。

“冷......”孽海沉浮里,她终于抓到一丝清明,沙哑呢喃。

他灌了一口温热的蜜水,低头哺给她,抱紧她,翻了个身,“抱着我就不冷了。”

她早已经四肢麻木,被卷在浪潮里忽高忽低,好像在坐船,船被一浪接一浪的浪头打过来,风雨飘摇,她低声抽泣,声音断断续续:“好了......没有啊,快断了,腰......”

他索性让又她趴在床边跪下,过不了一会,又听到人儿喊着膝盖疼。

只好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挂在身上:“抓紧了。”

她惊叫一声,生怕掉下来,四肢好像爬树的白罴,紧紧地抱住他不敢松手。

男人的胸口后背都是汗,嘴角扬起,将眼前美景尽收眼底,烛台香几接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他一手托着她,另一手拿起床上的锦衾,将她整个后背包住,走一步,女人闷哼一声,圆润粉嫩的指甲在他后背挠出一道一道红痕。

他闷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幸好是冬天,衣服裹得多,若是夏日,别人一眼就瞧出你的凶性来,说我藏了只野猫。”

她红着脸不说话,只小心地抱得更紧,免得滑下来,窗外华光灿烂,烟火漫天。他将她捂紧,塞在被子里,若是有人看到,还以为他怀里抱了个大被子。

他推开窗,揭开捂在她脸上的被角,将她肩膀处的缝隙掖了掖,免得冷风灌进去。

姑娘家嘛,自然比男人娇弱些,他能在冬天连洗几天冷水澡,她可不行。

两人朝院子外的天空上看去。

火树银花,满城烟霞,大朵大朵的烟花好似金丝菊,在被烟花映照的熹微的黑幕上炸开,聚拢的火星四散开,旋即又有数朵金丝菊依次炸开,反反复复,流光溢彩,尽情释放稍纵即逝的美丽。

她缩在他的怀里,侧脸贴在他心口,听着近在耳膜的心跳声,怔怔地望着天上的烟火,眼中倒映出绚烂的影,却空洞,死寂。

魏承含笑看着她呆呆的模样。

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分外的可爱,光是看着,就觉得身心愉悦。

“你觉得,这个烟花,像不像我们现在的日子。”沈银霄埋头在他怀里,低声道。

眼中弥漫出水雾。

魏承望了望烟花,又望了望怀里的人儿,只觉得烟花这样的死物,美是美,可到底只是死物,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

但又不知道她这伤春悲秋的由头从何而来,大抵女孩家心思都比男人敏感细腻些,这也是个麻烦事情。

他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问她:“哪里像了?”

“灿烂却稍纵即逝。”她捂住眼睛,水渍从指缝间溢出来:“烟花易冷,朝华瞬凋。”

魏承眉头轻皱,低头看她,刚想说什么,却听她柔声抱怨:“好冷呢,把窗户关上吧。”

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一腔铁血坚冰化作万丈春水。

窗户阖上,一双藕臂缠绕上来,更紧,仿佛依托乔木为生的绿萝,将他整个包裹住,异样的快感席卷而来,他瞬间心跳加速,喉头滚动。

“我还要。”她忽然热情似火,好像推开了一扇门,推倒了一座坝,洪水倾轧,潮头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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