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请君入瓮3(1 / 2)
“师祖......”韦紫蝉直起身子,很小女孩的皱着小脸,捏着嗓子,语声爱爱切切,刚想替师父求情,被一脸邪魅笑容的青年看了一眼,竟被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无缺,何必呢!”白首挥手启动阵法,将撞得摇摇欲坠的屋舍恢复如初,感叹道:“孽缘,也是缘分呀。”
“这种贱货没男人就活不成了,忍不住要发骚,老子却丢不起这人!”
单看无缺脸上的温醇的笑模样,绝想不到嘴里说出的话如此阴毒。
他将两块玉牌在手里把玩了一番,随手丢回给了孙蝶衣师徒。
弯腰笑嘻嘻的看着跪着的师徒,阴阳怪气的说道:“情哥哥的信物,可得收好了,夜里相思苦的时候,在心口软乎地方暖着、磨着,就像是情哥哥来了,钻进了被窝儿。”
韦紫蝉小脸涨得通红,这个言谈举止不着调的师祖,倒是把女子的心揣摩的透彻。
孙蝶衣额头抵在青石地面,一言不发。
无缺抬脚踩在孙蝶衣美艳绝尘的脸上,语声愈发的柔和亲切:“一身贱骨头的小婊子,瞅瞅,细皮嫩肉人见人爱的,何苦修道呢!? 咱家帮帮你,散了你这一身道行,送你回秦淮河,日日夜夜岔开了腿享福。”
白袍嘴角带痣的青年笑意盈盈,满嘴的污言恶语,一弹指,凭空出现了颗人头大小的紫雷,紫雷的流彩映照在笑脸上,俊脸忽紫忽白。
韦紫蝉只觉得白袍青年诡异邪恶,恍若邪神降临,惊恐得后槽牙碰撞的‘ 嗒嗒’作响。
“是蝶衣错了!给师父丢脸,蝶衣该死!师父杀了蝶衣吧!”紫雷下压,孙蝶衣俏脸扭曲,眼角立即淌出两道血泪,语声却格外的清晰。
“这声师父不能让你白叫了,小贱人放心死去,等老子找到了张老二那个老小白脸,一定帮你搞死,让你们俩个渣男贱女,郎情妾意,再不分开了啊!”
很久之前,艳帜高张冠绝秦淮的花魁,被当地官员看中,要作为礼物呈送给巡察江南的太子。
青楼虽是贱业,也是行有行规,只要赎买回卖身契,姑娘便能离开楼子。
花魁听到风声,太子才刚出京城,还有充足的时间。她第一时间联系倾心的男子,拿出私房钱,让男子为自己赎身,自此二人天高海阔,比翼双飞。
然而,男子却以能够委身皇太子,对于女子而言是莫大的福分,他虽喜爱女子,却也不愿破坏心爱女子的大福缘。
骗鬼的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偏偏深陷男女情爱的女子们就是爱听,还坚信不疑。
女子发誓要为心爱的男子保住清白,连夜逃出了楼子。
一边逃,一边寻找与男子团聚的机会;其间女子得到了曾受她一饭之恩的小乞丐,和偶然结识的西南凉山酋长之子的倾力帮助。
看中女子当做送给太子殿下礼物的是江南道官场大佬,官府大佬发话了,顿时黑白两道都被发动了起来,誓要把江南翻过来,也要找到逃走的女子。
化身龙虎山外姓大天师的无缺,就是在女子和两个伙伴,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遇到了他们。
出于好奇,他出手救下了三人。以他的手段,即便是和追来的官差共处一室,也无人能察觉到他们。
护着三人逃到了凉山附近,确认已经脱离了危险,与三人告别时,恰好天降暴雨。有点,人不留人天留人的意思。
当夜借宿农家,无缺看着一点烛火映照着的三个历经劫波,依然不失赤子之心的 年轻人,忽而心有所感,便让三人观摩他施展了一遍惊神指法。
后来的很长的岁月里,无缺对外一直不承认有这三个弟子,私下里却变换了形象,暗中指点他们修行道法或是武道。
刘癫和庆离仅是隐隐约约有些怀疑,孙蝶衣却是万分确定,修行路上师父一直在呵护着她们。
要不然的话,在修行不得法引发暗伤时,独居的飞来峰上,何以会及时出现了专门治疗暗伤的丹药。
她记忆深刻的师父,是个长髯飘飘,侠心义胆,德行高洁的道门高人。
所以,再次相见时,她会有疑惑,不敢相认。
然而,师父独有的气息绝不会错。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青年,就是给了她二次生命,扶着她走上修行路的师父---无缺先生。
韦紫蝉已经彻底被吓蒙了!刚见到闻名已久的师祖,师父就要被师祖用雷霆轰杀。她傻呆呆跪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窦望面对着这面,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偷瞄着白首。
他不清楚无缺先生和孙蝶衣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往事,会因为一块玉牌大动肝火,喊打喊杀。
但是,白首刚刚又是赠予珍贵的灵液,又是传授玄功妙法,帮着孙蝶衣打破修行境界,怎么也不该眼看着她被无缺先生打杀,却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窦望的耳朵冷不防被白首拧在手中,低头把嘴贴在耳朵上,低声道:“小胖子,怎么忘了装傻了! 心里什么都明白,就别装了,快搭话,往外递台阶呀!不然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无缺先生,小子有话要说!”无缺牵引着紫雷,再向下半寸就轰在孙蝶衣头上,窦望的声音恰好响起。
“嗯!窦小胖,看姐姐漂亮,想结个香火情,日后好接近?没有,人家心里有情哥哥了。”无缺扬手又要弹指。
“是......白先生有急事,跟无缺先生商量;万分紧急,一刻已不能耽误。”窦望顺嘴瞎扯着,偷偷朝韦紫蝉使劲努嘴,眼珠在眼眶里朝白首滚动。
韦紫蝉眨巴着眼,骤然醒悟,他们两个小辈,在师祖面前是一点分量都没有,能救师父的唯有白首。
连滚带爬的过去抱住了白首的腿,未语泪两行,开口也只是呜哩哇啦的哭。“呜呜.....王爷伯伯,呜呜......白伯伯.....呜呜......。”
“哭哭,你也是个小贱人!一巴掌拍死了,省得到外面丢人现眼。”无缺瞪着眼,摇着袖子,比划着要拍死韦紫蝉。
白首以心语和无缺说道:“行了,行了啊!教训弟子就好好的教训,吓唬小姑娘干什么呀。”
他给窦望丢了个眼神,窦望以和臃肿的身材不相符的麻利,挪动到了无缺和孙蝶衣之间,一伸手扯起了哭抽抽了的韦紫蝉 。
白首顺势拉着无缺就走,走进一旁敞着门的房间,房间里有桌事先预备好的酒席,两人落座,边吃边聊着。
“知道我在吓唬她们,还不早点过来劝!?”无缺拎着酒壶往嘴里倒酒。
“劝你? 家里的谁不知道人来疯,说的就是你。
行了,这事翻篇了,以后都不提了。
说说吧,你故意把俩块玉佩,从我设置的禁制里拿出来,又动了什么鬼念头?”
无缺弹出紫雷,谨慎的给二人隔绝出个小天地。
“摆弄法阵,除了老爷子就数你了。
明明知道大业城是你布置的一座威力巨大的法阵,谁会出力不讨好的来跟你斗?
进城后我瞅了瞅小公子那边,公子已经把他们几个送进城的得意弟子们一网打尽了,城里城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很不正常呀!
他们几个,短了的也隐忍了几百年,长的更是憋了上千年,一直都在试探,又试探的。想要搞清楚老爷还在不在了。
大小姐让小野四处以杀立威,反而被看出是在虚张声势,他们联手玩了把大的,刺杀了大小姐,立刻闷着头等报复,十几年过去,啥事也没有发生,别说老爷了,你们这一辈的也没一个露面。
胆子越来越大。
小少爷和小小姐藏在王庄十五年的消息散出去,好家伙!和起了伙来,摆明车马的来大业城跟咱家摊牌了。
咱们这些老人的底细,就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没弄好针对咱们的玩意,是不会盲目动手。
人家也不怯大业城,必然也是针对大业城法阵准备好了对策。
这一次,差不多是咱们在明,人家在暗。没对上呢,就吃了三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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