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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萧楠,萧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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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行偃心情很郁闷。

他和须陀哥哥带着五百战士刚冲杀出去,谷口的妖族竟然溃逃进谷内了。

须陀哥哥不许他追进谷内,阿信还立即派人把他调回了后营,说给他个最重要的任务,防守中军大帐,防止再被妖族强者偷袭成功。

指挥作战时的阿信就不是人,一点点的人情都没有,翻脸比翻书都快,别说跟他对着干,在他问话时敢回答的慢点,不砍脑袋也少不了一顿军棍。

惹不起,只好按照将令行事。

人要倒了霉,倒霉事就绝不会只有一件。

冯行偃正气哼哼的站在中军大帐外,盯着飘雪的夜空咬牙骂娘。

突然夜空中绽放紫金光芒,一只双翅展开达数丈的大鸟直落下来。

“我曹,还真有偷袭啊!”操起根大铁枪,嗷嗷叫着就迎了上去。

也就是真真生出灵智后恰好见过他,以她简单划分好坏的标准,粉面小子算是好人。

只是挥了一下翅膀,把他扇得远远的。

等冯行偃从雪坑里爬出来,在漆黑的冰雪地里连滚带爬的跑回中军大营。

真真把小野交给孙道人,早飞走了。

冯行偃知道闹了大乌龙,没脸站在人前充好汉了,跑去看孙道人救人。

幸好韩候夫人没跟着妇孺一起回关内,把一瓶正元丹都贡献了出来。

小野服了丹药,药对症,体内的寒毒当即便被控制住了。

还有外伤需要处理,墨羽刺出的伤口,一圈发黑的腐肉必须要剜去,孙道人实在对好兄弟下不去手,就拜托给了冯行偃。

冯行偃按着孙道人的指点,在小野后背伤口边缘刚割出个小口子,飞剑朝花‘嗖’的从窍穴飞了出来,切断了他手里的小刀,手臂上也切出条半尺长的血口。

就这还是冯行偃反应够快,小野恰好也醒了过来,及时召回了飞剑。

冯行偃这个郁闷呀!

这伤受的,说是误伤,丢人的还是他。

手臂裹着伤巾,瞅着小野释放出飞剑‘朝花’,精巧的小剑比他用手还要灵巧,把后背伤口周围的腐肉割干净。

冯行偃心里也不郁闷了,手上的伤也不疼了,缠着小野问,他怎么能也弄出柄飞剑?

不想小野的性子出奇的孤傲,最烦二皮脸黏人这套,丢个眼色给孙老道,糊弄冯行偃吃了一粒药丸子弄睡了,丢在伤兵的军帐。

等躺在马车上的冯行偃被晃醒,鼷鼠道阻击战已经结束五天,马车正走在魏水河大桥新铺的桥面上,车窗外是耸立在秋雨中的大业城深青色城墙。

王家姐弟高调进京,第二天一大早,悄然离开了京城。

京城百姓听着暮鼓声各回各家,过了个足足八个时辰的一夜。朝阳升起,坊市开门,又是忙碌又普通的一日。

酒楼饭铺等人多嘴杂的地方,有自以为消息灵通的刚神秘兮兮的说起,昨天夜里皇城内死了几万人,烧人的黑烟把天都熏黑了!

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对着他喷唾沫,老子昨晚明明看到满天的星星,熏黑!? 是你狗日的心黑了吧,见不得边关大胜,朝廷清明,咱们老百姓有好日过了。

至于是不是有人安排引导市井流言,不得而知,反正流言没流传开来。

皇太妹青霞公主正式搬进了东宫,公主府却依然保留着,至于居住在里面的是什么人,有说是公主亲生父母,也有说是公主的亲兄弟。

新年来临的时候,西府剿灭元氏的战事已经结束,汉阳县成了水陆商贸码头,成了定居人口超过十万的大县。

政绩显着,县衙官吏都得了上上的考评。

主薄苏密高升去了新设置的三河县任县令;三河县的县址就是荡寇军驻扎的营地,夹在两座关城之间,地方不大,却控制着三国间的商贸,当这个县的主官,毫无疑问是个官小权大的肥差。

县令刘茂成了亲,身材娇小的新娘子,出身书香门第,婚后随丈夫居住在汉阳县。

吏部其实也有意调动提拔县令刘茂和县丞高晋,被俩人以挂印辞官,离家出走,威胁着家中长辈,帮着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小叶向上挪了一步,接任了主薄,他很不适应这个职位,一直在和接任县尉的冯行偃商量,哥俩换换。

班头阿信请了长假。

说是带着瑾儿和他瑶姐姐去江南探亲,其实是跟着小野、孙道人和沈庆之哥仨,顺着巨澜江逆流而上。

星雨剑重现世间,一路杀得江南的江湖道血雨腥风,直杀到东海,将出现在细雨斋的盗寇首领,所属帮派斩杀干净。

史茵请韩嬷嬷和杜小娥帮着说媒,把女儿史秋许给了徐元,婚事定在了来年秋天。

石掌案老树开花,得贵人举荐,入了国子监,学成结业就是流品官。

刘县令私下跟他说了,他和高县丞霸着汉阳县不挪窝,就是给他占位子呢,怕有人争抢,一个位子不保险,才俩人都不挪窝。

京兆府黄家的家主主动联系县衙,将车马行占的那块地无偿交出,还拿出了一笔银子,用做恢复县学的费用。

以童掌柜为首,县里的商户、富庶户,也主动捐款捐物。

许敬祖询问过小姐,接受了县衙聘请,就任县学教习。

但他依然担任着汉阳县王家的账房先生。

许鹤子被征辟入东宫,成了有品级的公主殿下贴身女官。

许家生计无忧,许田氏和丈夫却坚持住在大骨汤铺子后院,每日和姜益娘子招呼着铺子生意。

九月下旬,王家的四十个男女少年,组了个游学团,在白渊姜益护卫下,陪着岳霖回了趟北岳。

寻到了她前世身的后人,由后人们出面,买下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给她修了座不大,但很精致的山神庙。

挂匾立象当日,白龙鱼服的西魏国主和王后娘娘悄然而至,给北岳神君上了头香。

几十个身负大气运的少年随后上香,又当场塑了座赤金山君神像,由岳霖施法连接上北岳山运,带回了汉阳县。

回到县里,岳霖就向老乔显摆,给自己上头香的可是国主伉俪,。

豁牙老卒叼着烟锅,‘额呵呵’的笑,啥也没说。

隔了几日,岳霖才知道,老家伙的西岳山君神庙,无论是格式还是规模,都不是她的小庙能比的。

最可气,去上香的将军尚书王爷有几十位,上头香的自然是陛下和娘娘。

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

南伊人和王芝秀,并肩立在大雪后的河岸边。

眺望着被朝霞染红的流水。

王小石说瑾儿是姐弟俩唯一的亲人,是有意在说错,他们姐弟俩并非只有瑾儿一个血缘亲人。

南伊人也是姐弟俩的亲人,还曾经抚育了他们的娘亲长大。

后世关于先圣一家的传说,往往都有现实的原因。

魔域之战前的三千年,刻意隐世的这家人,只被山巅大宗门和俗世王族所知。

在魔域之战爆发前百年,先圣一家就开始准备,这场关乎朝天大陆未来的大战。

夫人却忽然有了身孕。

天生神圣寿元绵长,孕育出子女的过程也极长。需要百年以上。

在家中身份尴尬的二夫人南伊人,便陪着姐姐,前往远离选地的战场的南方养胎。

在这期间,随侍的家仆白首,代夫人收了家仆白渊,后来又收了老幺白星。

准备魔域之战的一直是男主人和阿大五大家仆。

参与了大战的白首和白星,也因为一直留守通道口,缺乏存在感。

加之大秦皇室有意淡化先圣一家在俗世的影响,大量销毁了有关这一家人存在的痕迹。

传说中的这一家,出现的就成了一个男主人和五个家仆。

一双小手推开了河岸宅院大门,五六岁大的女童伸出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岸边立着的两道背影。

瑾儿悠着手劲,在戴着雪貂皮毛,穿着白色棉袍的小姑娘身后一推。

白落落喊着,“姑姑好坏!”冲出了大门。

忽然看到两道背影转过了身,小姑娘连忙规规矩矩站好,拎着棉裙行了个蹲礼。

她怕她们,那怕她们把她照顾的很好。

那一夜,她亲眼看到,无所不能的父亲和最尊贵的两个娘亲,在她们逼迫下低头下跪,无奈的将自己送给了她们教养。

“自己玩儿去吧!”王芝秀的语声说不上冷厉,也绝不亲热。

南伊人望着迈着小短腿,在雪地里尖声大笑着,追逐瑾儿和十月的小姑娘。

神情有些无奈的摇头轻叹道:“孩子总是喜欢曾经生活的环境,北海呼啸的寒风,终年不化的皑皑积雪,对于她或许就是最美的景色。”

“不会的,她再长大些,就会认为温暖的南方更美。 ” 王芝秀笃定的说道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您知道了小石通过医治沙漏,复原了被阿三毁了的毒经。 将完整的一套毒经交给了我保存。

就一直在担心我使用极端的手段对付妖族。”

南伊人点头认可,她是那场惨剧的亲历者,数百年后,经历过转世,神魂已然会被携刻在记忆深处的凄惨景象刺痛。

“说句不恭敬的,您的眼光格局确实不行!”王芝秀认真的语气,明显不是亲昵的调侃。

南伊人眼中冷芒闪过,河面起了一层薄冰。

冷笑道:“说说我怎么没格局,没眼光了!?”

王芝秀侧过脸,毫不示弱的盯着南伊人的眼睛,语气淡淡的说道:“您不尴不尬的身份已经证明,您的眼光不怎么样。

相伴您们三个,都是拥有漫长生命的神圣,您怎么会以凡俗情爱观,看待您们的关系?

即便经历了一次转世,经历了生离死别,还没悟出,最深沉的爱,就是长久的陪伴。

数万年的不离不弃,已经证明你们之间深沉的爱。

中间的小矛盾,小离别,何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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