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1 / 2）

大乾，安阳县，新都城下平安镇季家村 ，村里有三百多户人家，有二百多户人都姓季，

其中有一家叫季书季老头家，祖上出过举人，所以子孙后代都有名字，季老头季书，年轻时娶妻生了个龙凤胎却难产去世了，

几年后续娶大山另一边的李氏春花为妻，五年生了二子一女，虽然家里条件比一般人好点，

但也毕竟是农户，又为了供老三考秀才，几乎花光所有，还卖了几亩良田，时隔多年，

李婆子以为自己不会在怀孕了，毕竟那些孩子除了老五都已成家生子，

自己也快四十岁了，在这青黄不接的年景里还能在怀孕，简直是不可思议，

看着自己鼓起的肚子，李婆子一边抚摸，一边喃喃自语 : 这眼看着就要生了，

自己也算是大龄产妇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若是不能，那自己的老娘，

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行，在生产前，得去看看自己的老娘，

如今是春季播种季节，都去地里忙活了，家里就剩下李婆子，和四个小的，自己的小女儿，

老大家两个儿子，老四家一个女儿，都还没过十岁，李婆子安排他们打猪草挖野菜去了，

忙完了家里李婆子就坐在院子里纳鞋底，心里寻思着，等着老头子晚上回来跟他说说，

趁着还没生，去看看自己的老娘，播种农忙，又加上这青黄不接的年景，

人多粮少，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干活了吃两顿，不干活吃一顿，以喝水饱腹充饥，乡下人比不得大户人家一日三餐，

眼看中午了，李婆子放下鞋子，去做了一锅绿豆汤，又贴了一些野菜饼子，配上自家腌的咸菜，

弄好了装在瓦罐里，招呼着从外面打猪草回来的三小只: 小妹，过来去地里给你爹他们送饭，

季小妹: 哎，娘，我这就去，

季小妹，大名，季珠，李婆子的小女儿

季大郎，大名，季英，老大季富长子，带着弟弟三郎（大名季豪）和四叔（季荣）的女儿二丫（大名季莹）

一起拿着几个瓦罐往地里去了，一个下午都在忙碌中度过了，晚饭是野菜粥干饼子配置咸菜，

堂屋一桌子，为首是季老头，左边是儿子们右边是李婆子

除了老三（季贵秀才）一家四口不在，其他的都在，说是野菜粥 ，其实也就是水煮野菜汤而已，

荞麦面干饼子，男的一人两个饼子一碗野菜汤，女的一人一个饼子一碗野菜汤，孩子半个饼子半碗汤，李婆子虽然泼辣，

但不会像别人家那样，重男轻女的严重的不给女娃饭吃，李婆子一视同仁，不代表没有人不作妖，

大儿媳王招娣，瞪着一双三角眼看着老四的女儿 ，阴阳怪气的道: 一个丫头片子，还吃的跟长孙一样？

怎么好意思的，李婆本来就看不惯她，碗砰的一声放桌子上，不想吃滚回你屋去，别在这瞎逼逼，

老娘的东西爱让谁吃就让谁吃，还轮不到你这玩意儿来指派，

王氏还不服气，还嘀嘀咕咕的: 本来就是，一个丫头片子有碗菜汤就不错了，还有饼子，

我大郎三郎，正长身体呢，得多吃点怎么了？老四（季荣）和妻子周氏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可不惯着王氏，

老四；那大嫂在娘家也是个丫头片子，难不成你娘也不让你吃饭，那你是如何长大的？王氏不干了，

用三角眼瞪着季荣: 老四，你懂不懂礼仪？没听过长嫂如母嘛？敢顶撞我？李婆子一听不干了，拍着桌子咣咣响，

我去你娘的，长嫂如母，老娘还没死呢，你算他娘的什么母？

老娘看你像老母猪的母，老大你就这样看着她顶撞老娘？

季富一抖，赶紧放下筷子说: 娘，您 别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就教训她，

说着抓起王氏头发，咣咣两个大兜比，王氏觉得委屈了，儿子不帮自己，男人也不帮自己还打自己，

就还手了嘴里还骂着，你这没用的软蛋，就会欺负我，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还的受你的气，

季老头猛的拍桌子； 够了，王氏，在胡说八道就叫老大休了你，老大，

你也该好好管管了，在如此不孝。就把你们分出去，王氏不敢闹了，跟着老大赶紧跪下求饶，古人是最看重愚孝的

季富: 爹我知道，我一定好好管教王氏，不要把我分出去，王氏也求饶: 爹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顶撞娘，被休了就她娘家人和弟弟们不把卖山里当共妻才怪，她才不去当共妻呢，

也不要被分出去，那两个儿子自己养不起，两个老的肯定会去跟着老三秀才生活，自己一点好处都还没得到呢，才不分家呢，

季老头 : 哼，吃饭吧，明天还的干活呢，都不累吗？

李婆子 : 哼，我看是不饿，那就别吃了了，滚回你屋等着你儿子孝顺去吧，

说着把王氏面前的一块饼子和半碗菜汤拿给了大儿子，大儿子心里那个老感动了，还是娘记得我，

王氏灰溜溜的起来回屋了，没人看到转身的王氏眼里有多怨恨，怨儿子丈夫不帮自己，恨两个老的偏心，心里暗骂，哼，

老虚婆，给我等着，等着以后老娘当家做主了，有你们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