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第二百二十五章
江修安挠了两下发现没有用,都快哭了,扯着舌头找刘氏:“娘,洗洗,洗洗。”
“怎么洗?把舌头拔出来洗啊?”刘氏好气又好笑:“谁叫你们偷偷吃辣的?下次还敢不敢啊?”
“不敢啦!”江筱麦奶声奶气地挨过去:“小麦再也不敢了,二伯娘先给我洗!”
江义游都笑了,他闺女现在表现出来这股子的聪明劲儿,他到底该不该高兴啊?
刘氏点了点这个小机灵鬼的额头,给她倒了一杯水:“好好好,先给你洗,让你三哥先辣着!来吧,喝点水漱漱口,洗一洗舌头——”
另一边,江义游也给侄子安安倒了一杯,然而他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手边的那一壶水是稍微烫一些的,准确来说也不是很烫,也就比温水烫那么一点点。
然而江修安一喝,就跟触了电似的,立马吐了出来,然后就痛哭了起来,指着江义游:“三叔三叔娘!我痛啊!哇——”
不知道,还是以为江义游对孩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天知道,他只是给他倒了杯水啊!
而且他也刚刚喝了,不算烫,刚刚好而已啊!
怎么就……
江义游忙把江修白抱起来哄道:“哪里痛哪里痛,你跟三叔说!”
江修安闭着眼睛哭,根本没有功夫应他,孩子委屈坏了
一是辣得难受,二是真的太痛了,三是觉得今天的三叔不好,真的太难过了,一下没忍住,哭得不能自已。
把杨老太给心疼坏了,打了江义游一巴掌,然后把小孙子抱在怀里哄。
江义游在江筱米的解释下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吃辣椒喝热水会痛上加痛。
——辣,本来就是一种痛觉而不是味觉,热水会加快血流并扩张毛细血管,会导致辣椒素更快地传播和刺激口腔,会使辣感,也就是痛感,更强烈。他赶紧给人家倒了一杯凉一点的水,怕失误,还自己先喝了一口,刚好被江修安看到了,他往杨老太的怀里躲,拼命摇头:“不要,脏脏!”
把杨老太乐坏了:“听到没有,脏脏!还不赶紧倒掉重新倒一杯!”
江义游:“……”
看着被辣得口水沾满衣襟的小脏孩,很想问一句——咱俩到底谁脏啊?!
吃过炸鸡,蒋素英去房间看了秦氏,它刚好醒了,正侧着头摸小宝宝额头呢!
看到蒋素英进来,忙问她:“大嫂,我儿子这头咋拉?脑袋怎么这么尖呢?还有这额头左边往上一点,怎么摸起来软趴趴的,好像里面有一滩水似的?”
“这脑袋啊?没事!”蒋素英道:“产道挤压导致的,头上的软包也是,会好的,别担心。”
新生儿的头骨软,再加上孩子头围大,产程又有些久,被产道长时间挤压,难免会变形,睡觉的时候左右侧睡,会调整过来的。
至于头上的软包,也是生产时遭到产道挤压形成的,一般不需要处理,会自行吸收的。
“那就好。”秦氏这下可放心了,刚醒来看到这尖头娃的时候可把她吓坏了,还以为有什么不好呢,想到他出生的时候没有气,虽然她已经试了他好几次鼻息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又问蒋素英:“孩子没事吧?真的没事了吧?”
蒋素英正在给婴儿把脉,新生儿的脉象比较难诊断,所以她并没有分心回答秦氏,后者也不急于这一时要知道答案,静静地等着,直到蒋素英睁开眼睛,手离开孩子的小手腕才问道:“怎么样?”
“挺好的。”蒋素英笑着:“孩子在娘胎养得壮,缓过来了自然是平平安安的。”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秦氏躺着拜天,但还是因为有些激动,动作大了一些,牵扯了一下伤口,她不由得“嘶——”了一声:“大嫂,好疼啊!”
蒋素英微微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跟她实话实说——
“接下来三天,或者是七天,,你都会很痛苦,因为我会给你消毒,换药,毕竟挨了一刀,又是在那个位置,不管走路还是其他什么动作,都会有牵扯,而我又不能经常给你使用麻沸散,止疼的针法也不能常用,因为对伤口的恢复有影响。”
秦氏闻言,脑子嗡嗡的。
她现在虽然没有动,但已经开始感觉到痛了。
“我看看你的伤口。”
伤口的位置决定了秦氏的尴尬,但大夫是大嫂,而且又不是没见过,她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才愿意屈腿,但还没完全屈起来呢,命差点没了半条,眼泪不打招呼地飙了出来。
“慢慢来。”蒋素英上前帮她,她脱到最后都无语了,在炕上穿这么多,三弟这种生怕他媳妇长不出痱子吗?
棉裙,棉裤,里裤,更套娃似的,套了一层又一层,秦氏每抬一次屁股,眼泪就飙多一升,最后她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睡得深沉的儿子,心里发誓:“这要是个不孝顺的,三房以后的家产就全部留给小麦!”
要不然,如何对得住她今时今日所受之罪?!
妈妈是伟大的,因为成为妈妈之前,首先要放弃羞耻。
刚开始有生产迹象的时候,产婆会三番四次掀开你的裙摆看,甚至伸手进去摸,确定生产的进度。
生产时更不用说了,产婆会一直盯着你,虽然古时候没人会在产道口剪一刀,但在胎盘久久不能娩出的时候,伸手进去掏——
其中痛苦,并不亚于生孩子十级疼痛。
古人保守,但生孩子可不能保守。
“还行,伤口还可以,等明天再下地走吧。”
蒋素英一边把橡胶手套摘下一边说道,其实秦氏伤口情况一般,撕裂太过严重,有些发炎,要不然现在就让她下床走了。
下床活动可以促进血液循环,预防深静脉血栓的形成,并且有助于减轻术后疼痛,也能够加速胃肠道蠕动。
“什么?下地走?”秦氏简直惊呆了,坐月子不能见风,如今这种天气,下了炕就跟进了冰窖似的,落下月子病可怎么办?所以她已经做好这个月长在炕上的准备了!
谁知?
要走!
不走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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