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受伤(1 / 2)
雨停了,谢泠韵悠悠转醒,丫鬟杏儿见到她睁开眼睛,高兴地扑了上来。
“小姐,你醒了。”
“嗯…”谢泠韵应了一声,发现声音嘶哑得可怕。
“既然这位小姐已经醒了,那便回去吧,这天都快要黑下来了。”
冬笙溪落从门外进来,笑盈盈地看着床上的人。
谢泠韵脸色潮红,感觉身子软的很,脑袋此刻还晕乎乎的,她应该是染了风寒了。
她转头环顾房间一圈,只有丫鬟杏儿和眼前的两个丫鬟,她张了张嘴,试图说话,却只发出了异常嘶哑难听的噪音。
她立刻闭嘴了。
“姑娘,将这药喝了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奚落将手中端着的药递给杏儿,言外之意,喝完药就走。
杏儿撇了撇嘴,心中有些愤愤,这两个丫鬟这么着急赶人是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她家小姐现在难受得很吗?他们家小姐又不会跟太子妃争宠。
“小姐,我们喝药,喝完这药就回府,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杏儿翻了个白眼,接过药碗,吹了吹,一口一口喂谢泠韵喝下。
谢泠韵觉得这药很苦,很难喝,虽然药就没有好喝的,但她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她的柳眉皱成了一团,喝了几口就忍不住干呕。
冬笙和溪落悄悄对视一眼,眼里窃笑,那肯定苦啊,他们可是特意加了点小料进去呢。
谢泠韵推开药碗,再也受不了那个味儿了。
“小姐,我们回府吧。”杏儿放下药碗说道。
谢泠韵点点头。
冬笙和溪落分别架起谢泠韵两边的胳膊,将谢泠韵往马车上带,毫不拖泥带水。
他们俩看起来瘦小柔弱,但力气却大得吓人。谢泠韵被架着走,脚都是虚踩着地,几乎没有使力。
等温君宇来厢房查看的时候,发现房内已经人去楼空了。
翌日,三皇子的订婚宴如期而至。
将军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门前挂上了大红灯笼。
此时,京城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泥泞的路上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
车厢内坐着一位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至脑后,眉眼犀利,英姿飒爽,正是瑜瑾言。
她打算在今晚就潜入别庄看看,沈老将军此刻应该在京城参加订婚宴,虽然沈老将军已经老了,但那些在战场上厮杀获得的经验不会老,瑜瑾言并不想直面沈老将军。
显然,有人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晚上,瑜瑾言趁着夜幕来到了沈家庄前,庄子的高墙外有几棵枇杷树,枝叶茂盛,树冠上已经坠了好多饱满的枇杷。
瑜瑾言飞身爬上其中一颗枇杷树,借着宽大浓密的叶子隐藏身形。
她正在坐在树枝上往高墙内查看情况,突然就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正待着的树下。
枝桠一阵摇晃后,瑜瑾言与蒙面黑衣人面面相觑。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真巧,你也是来偷东西的吗?”瑜瑾言率先打破沉默。
此时黑衣人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瑜瑾言不客气的一个手刀下去。
“噗通!”
黑衣人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掉下了树,尽管子里亮起了灯,有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喵~喵~”
瑜瑾言掐着嗓子学猫叫,点亮的灯过了一会儿就灭了。
差点就暴露了。
瑜瑾言松了口气。
瑜瑾言翻过高墙,动作小心轻盈,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此刻夜深人静,只有听到虫鸣声在此起彼伏地响起,月亮被乌云遮挡得严实,几乎没有一点光亮透出来,瑜瑾言摸黑在庄园里慢慢前行,幸亏她在白天就弄清楚了庄子的建筑方位,不然她现在肯定是两眼一抹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一般来说,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寝卧,就是书房内。
瑜瑾言进入了书房,在书房中小心翼翼翻找着线索。根据她的经验,她蹲在地上用指甲轻轻敲击地板。
敲着敲着,她在角落里敲到了一块声音不一样的地板,是咚咚咚的声音,意味着
瑜瑾言仔细查看,没有开关的地方,不知道怎么打开。
瑜瑾言沉思几秒,抬头,跳起来抓住房梁,从腰间取出火折子。
火光很昏暗,但瑜瑾言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刻在房梁上的小字。
根据小字的提示,瑜瑾言在暗格附近的墙上找到了开关,是一个小孔,需要将钥匙插入,才能打开那个暗格。设计机关的人像是会预料到她某一天会来到这里一样,需要的钥匙正是那块令牌。
瑜瑾言从怀里摸出母亲交给她的身份玉佩,掰开,取出了那个令牌。说是令牌,其实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长条形的金属制品,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瑜瑾言插入墙上的小孔,旋转,只听到一声轻响,她转头看向那块地板,地板的一边翘了起来,直接用手就能将其掀开。
瑜瑾言脸上划过喜色,将东西拿到手之后,正要离开。
刚打开门,就见到一个老头站在门外。老头虽然头发花白,却是鹤发童颜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看向瑜瑾言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身上散发着威严之气。
瑜瑾言瞳孔微缩。
这是…沈老将军?
他居然没有回京参加订婚宴?!
“小朋友,将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老夫就放你离开。”沈老将军的声音中气十足,比普通人还要浑厚几分。
“我若是不呢?”瑜瑾言警惕地看着沈老将军。
沈老将军抚了把胡子,拍了拍手掌,庄子瞬间灯火通明,十几个家丁持着长棍从各个地方冲出来,将瑜瑾言围堵在屋内。
这些家丁动作整齐,脚步沉稳,看气势,绝不是普通的家丁。
这下遭了。
瑜瑾言暗道不妙。
“沈老将军,擅养私兵可是重罪,被查到可是要按意图谋反罪算的,那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沈老将军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小友可别胡乱说,哪有什么私兵,这些人只是看家护院的家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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