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密宗大法(1 / 2)
忽必烈有些诧异,“此人乃是个酒囊饭桶,并无甚的真本事,这赵氏一族不是已经抓了许多人,国师要这赵贲亨又何用?”
“这在陛下手中的赵氏一脉,大多都是连个刀枪都提不起来的废物。我原本想用秘法牵制南朝气运,用人数来堆杀赵昰的魂魄,可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太保险。”八思巴有些迟疑。
“怎会如此?”忽必烈一脸不可置信,“当时国师回宣政院之前,不也施法诛杀了南朝的赵家小儿和他母亲。当时不过只用了二三十人,如今这捉来了两百多人还不保险吗?”
“陛下有所不知,当时施法乃是要灭杀如今这赵昰小儿,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却是杀错了人。”八思巴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此番施法,我总是心神不定,总觉得哪里有些纰漏。”
忽必烈闻言急忙问道:“国师以为是有何处不妥?”
“启禀陛下,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差些什么。不过今日我看见这赵贲亨,倒是一块好材料。”
“哦?”
八思巴继续说道:“这做法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之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这赵家小儿传言中的祖先显灵等等都是无稽之谈,可身上却颇有些捉摸不透的气运。”
“这些气运用他赵家人的性命和法术可以消磨,按理说抽出他的七魂六魄易如反掌,可不知为何,我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这赵贲亨也是他们一脉,既痛恨南朝,又有几分刀马本领。”八思巴继续说道:“法术施展之后,我抽出其魂魄,让他去和那赵家小儿一搏。那赵昰不过是个少年,魂魄想来连个刀剑都不会使用,神魂争斗一定不会是赵贲亨的对手。”
“能直接灭杀赵昰的魂魄最好,若是不行便让这赵贲亨做最后的祭品,直接去斩杀了赵昰的魂魄便是。算是留一手以防万一吧。”
“哦.”忽必烈点点头,“善,国师自去处理便是,区区一个赵贲亨无关痛痒,杀了便杀了。不过事情终究是要做得妥当些。”
八思巴合十说道:“请陛下安心。杨琏真迦在临安时,已把南朝宫中秘藏的赵家小儿乳牙、指甲给找了出来。有了这些作为引子,赵家小儿必死无疑。”
“有劳国师了。”
“这是贫僧的本分。”
赵贲亨回到大都就被领进了王宫,如今退朝也只是安排在了城中的一处小屋居住。说是过几日忽必烈要有重要差遣让他去办,在此期间不得外出,只能在屋中休养。
赵贲亨一开始还有些心惊胆战,可两日过去每天好吃好睡,这心情也就放松了起来。
可这逍遥日子还没过几天,却有几个髡僧领着几个云都赤(御前带刀护卫)敲开了赵贲亨的房门。
“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要去哪?”赵贲亨有些懵逼,云都赤来找自己那是代表的忽必烈的意思,可这几个番僧是什么道理。
“奉国师的法旨,有紧要的差遣要你去做。”一个髡僧指着身后的一匹空马说道。
赵贲亨也不敢言语,连忙上前翻身上马。
一行人把赵贲亨夹在中间,很快就出了城门一路向东疾驰而去。
来到一处重兵把守的建筑群外,赵贲亨被拉下了马,两个云都赤上前按住赵贲亨的双臂就开始捆绑。
“这是要作甚?”赵贲亨一脸惊恐,“何故如此对我?我要见国师!”
“此处乃是机密之所,委屈一下,这就带你去见国师。”
话音未落一个黑布袋子便套在了赵贲亨的头上。
“走吧,不要叫喊,惹恼了国师性命难保。”
八思巴的国师地位无可撼动,所有人都知道忽必烈对于八思巴是非常信任,说是至交好友也毫不过分。
若是八思巴发怒,赵贲亨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想到八思巴那诡异的眼神,赵贲亨安静了下来,任由云都赤推着向前走去。
此刻的番庙大殿中只有一尊木刻的神像,四足八臂,青面獠牙,诡异非凡。
神像的落地双足各踩踏一具尸体,凌空两足做跌坐状。八只手中各持法铃、钺刀、金刚杵、宝剑四种法器。
另外四只手中,一只握着颗血淋淋的人心,一只捏着条残破的女子手臂。最前方两只手中左侧是只人头骨做的酒碗,里面装满了鲜血,右侧手中是一副人类肝脏正滴滴答答地向下躺着鲜血。
整个雕像微微前倾,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寻常人等若是看见怕是要直接吓疯了过去。
大殿之中满地鲜血,数百个男女老少的头颅被摆放在地上,形成一个古怪的圆形图案。
首级中间盘坐着一个闭眼念经的髡僧,手中持鼓敲击,仔细一看那鼓槌分明是根人的大腿骨,那蒙着的鼓皮也是张鞣制过的人皮。
殿中无窗,昏暗的烛光在满是血腥气的空气中闪烁,大殿边缘还有十几个髡僧吹着大腿骨制作的骨笛。
八思巴正坐在神相之前用怪异的声音唱诵着不可知的经文。
大殿的门突然打开一半,两个髡僧押着赵贲亨走了进来。击鼓念经的髡僧停了下来,站起身从头颅堆中走出,来到了八思巴的身边。
“老师,已经准备妥当了。”
八思巴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杨琏真迦,去把东西取来吧。”
赵贲亨虽然看不见,可已经闻到了满屋的血腥味。这空气中似乎充满了血沫,加之中传来的各种诡异声音,赵贲亨的神经扛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国师饶命啊!我对大元忠心耿耿,国师饶命啊!”
八思巴双眼紧闭,只是开口轻声说道:“赵贲亨你不要怕,本国师要送你一场富贵,今日里要劳你去斩杀了南朝那赵家小儿的魂魄,事成之后薛禅汗陛下将赐你蒙名享国人待遇。”
两个髡僧架起已经腿软的赵贲亨就往头颅组成的法阵中走去。
“国师你饶我一命,我哪里有这等本事。”赵贲亨不知为何觉得手足无力,除了哀求失去了其他任何抵抗能力。
“既来之则安之,搏一搏尚可有一场泼天富贵,若是再多言一句,便要诛你九族。”身边的髡僧把赵贲亨往阵中一丢,捆绑的绳索随即解开,套头的布袋也被取走。
可赵贲亨已经头脑发胀四肢瘫痪,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显然失去了任何行动能力。
望着瘫倒在法阵中的赵贲亨,杨琏真迦嘿嘿笑了两声,走去一旁打开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中全是粘稠的血液,杨琏真迦伸手掏了掏,一个用羽毛、树枝、草叶、毛发和人皮制作的小人被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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