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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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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几道身影身着夜行衣摸到应城的城墙之下,趁着城头上的守卫不注意之际翻过城头,开始往城池的中央赶去。

战争期间应城很早就实行了宵禁,大街上除了偶尔有巡逻经过的人马,其余时候空荡荡。

寒风呼啸,吹着四处已经结冰的建筑发出“呜呜”的怪声,好在这怪声也掩盖了几人的脚步声。

马势几人已经将应城的地形印在脑海里,就只是过了一天的时间这里的布防也没有变。

他轻而易举就带着段鸢和杨兴绕过巡逻的人马,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摸到粮仓附近。

说是粮仓其实是一片临时搭起来的大平房,北疆天气寒冷食物倒是容易储存,所以放着粮草的房子只用能抵御寒风雨雪就够了。

果然粮仓附近的巡逻比其他街道严密得多,能看到就如马势说的那样,四十八个人绕着粮厂巡逻,将粮仓看管得没有死角。

马势将段鸢他们带到一个巷子处,从巷子里刚好能看到粮仓的一角,他指着粮仓一处墙根小声道:“那个位置就是那个偷懒的人经常打瞌睡的地方,等到寅时他们轮岗,我们应该就能等到他打瞌睡。”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好在他们这个角落不容易被人发现,再加上天冷巡逻的人也没那么细致,他们便平安地等到了寅时。

一切如马势说的那样,寅时一到便有人来交接班,换岗的人是个小胖子,臃肿的身躯塞进甲衣里,看起来像一只缩手缩脚的王八。

马势对着段鸢点点头,示意那就是突破口,现在只用等着小胖子打瞌睡,他们便能动手。

几人耐心地等待,刚开始小胖子还装模作样地拿着长矛在粮仓前走来走去,没一会便累得气喘吁吁,然后便在马势说的墙根处坐下喘着缓口气。

喘着喘着气息渐渐平复,人也进入梦乡。

段鸢打了个手势,马势就带着他们朝粮仓靠近,经过小胖子身边时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靠近粮仓之后他们贴着墙根走,北疆风大又冷,就算是灯笼也无法在室外燃烧,除了雪地反射的微弱光线,四处都昏暗无比,夜色就是段鸢他们最好的掩体。

很快他们就摸到粮仓的门口处,粮仓的门没锁,里面也有微弱的烛光这是因为粮仓里还有两个看守粮食的人。

寅时三刻,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从门缝看去那两个守粮仓的人正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的桌子前打着瞌睡,都是小鸡啄米的样子。

段鸢他们瞅准时机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冲入屋内,他们都是有内功在身上的人,那两人都没来得及惊醒,就已经被两记手刀放倒。

为了防止他们醒来暴露,马势还在粮仓中找到绳子捆住他们的手脚,又拿东西塞进他们嘴里。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松了口气,留了红叶在门边放风,马不停蹄就拿出火折子准备放火,对于他们来说每分每秒都很宝贵。

“等等!”段鸢突然压低声音叫住他们,马势他们停下。

段鸢飞速说道:“天这么冷点火恐怕很难快速烧起来,要是起了烟也容易被人发现,我们先找容易烧的草料铺在四处助燃!”

马吃的草料肯定是要比人吃的粮食容易燃烧。

“我倒还有个办法。”杨兴突然道。

“除了草料我们还可以喷洒面粉,我小时候在家里和过面,将面粉弄得四处都是,结果飞洒的面粉遇到炉子里的火突然就炸了,还将我烧伤,这里面粉很多,应该能有一样的效果!”

“那就洒草料和面粉!”

说干就干,几人立即在粮仓中穿梭寻找草料和面粉,见到草料就拖出来洒在地上。

寒冷的地方人们喜欢吃面食,所以粮仓中到处都是面粉,见到装面粉的麻袋他们只用随手一划,就有白花花的粉末洒满地。

不一会儿整个粮仓一片狼藉,面粉四起将几个穿夜行衣的人映成了白面人。

看着满地的粮食段鸢心疼不已,可惜他们带不走,毁掉就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搞了大半天终于差不多了,几人退到门口的位置准备放完火就逃跑,突然所有人的脚步都一顿。

红叶呢?!

原本在门边放风的红叶不见了!

屋外呼呼的寒风中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屋里的几人朝着门口看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在那片黑漆漆中似乎还有什么微光在隐隐闪烁。

那是甲衣的反光!

“嘭”地一声,一道黑影从门口摔进屋内,就着门边桌上微弱的烛光,段鸢他们眼神一凝,是红叶!

只是此时的红叶已经没了气息,倒在地上脖子几乎被扭到身后,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毫无血色的脸上还带着生前最后一刻的不可思议,嘴巴微张着,似乎是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已经被人扭断脖子。

屋外那声轻轻的嗤笑声渐渐地提高声量,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近门口,暴露在微弱的烛光照耀范围内。

樊宴几乎笑出了眼泪,上扬的眼尾带着浓浓的嘲讽,一张脸在摇晃的烛光下显得妖异。

身后黑暗中的微光攒动着,段鸢毫不怀疑那里已经围满了鹰军。

“白忙活一场的滋味如何?”

樊宴的声音中充满讥讽,他可是看了一段时间的好戏,一直等到这些人准备放火才出来,他实在是太喜欢看敌人最后一刻脸上那种绝望的表情了,所以多等了一会。

段鸢的唇紧抿着,攥着火折子的手用力到几乎将火折子捏碎,在看到红叶的尸体之后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但是她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

樊宴很欣赏段鸢阴晴不定的表情,勾起一双凉薄的唇,“你是不是在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段鸢没有遮掩,就算是死也让她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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