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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心理战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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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再见就是再次见面的意思,可以视为道别的一种礼貌用语。

不过奥薇话里说的“见面”,不仅仅只是礼貌用语,落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就有不同的意思。

从维文特理解的角度上,那是一种信号,一种示好的信号,他们下一次,还会一起共同外出,度过美好而又愉快的一天。

他们的感情会越来越好,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的感情就能回到当初最美好的模样。

但同样一句“再见”,落到劳德的耳朵里却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就在刚才,维文特被关在门外,奥薇的房间里只有她和劳德两个人。

蜡烛的影子映在墙上,随火光摇曳,劳德画着奥薇看不懂的符文,不声不响也不言语,和白天阻止她逃跑的那幅话唠样子完全不同。

奥薇就这样看着,静谧的环境让它的大脑能够更加集中注意力思考,忽然她抓住了白天一件被她自己忽略掉的东西。

那场对话很奇怪。

奥薇把白天和劳德的对话在脑海当中反复地回想,她发现劳德的话当中带着很强的诱导性和暗示性。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手段,奥薇也曾经用过,不过她使用的对象是冷山庄园里的安娜夫人。

没想到这次,有人会想对她使用同样的方法,意识到这一点后,奥薇看向劳德的目光就变了,只是对方诱导和暗示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劳德也似乎有所感应一样,转头瞄了一眼奥薇,看见她倚靠墙壁,站在背光处,

“可以了,请站到这个位置。”劳德说,他指了地上的一个圈,像是由光的轨迹构成的,若隐若现。

以奥薇仅有的一点魔法知识,她参不透这个魔法阵的奥妙,不过她知道,只要她站进劳德的圈子里,就会像之前一样,无法离开这个庄园一步。

奥薇走过去,发现这个圈的位置刚好就在床尾,正好可以让她坐下。

劳德见奥薇十分配合,于是继续接下来的颂咒——原来还没完。

奥薇抬眼去看劳德,忽然踢了一下对方。

劳德在念咒,不能中断,他只能用眼神去警告奥薇:不要这样恶作剧。

但是这没用,奥薇坐在高床上,小腿上下地摆着,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劳德。

劳德后退两步,镜片下的眼睛中流露出厌烦和不耐。

见踢不到了,奥薇就停止了摆腿,她把手肘搭在大腿上,拖着自己的下巴,这样从下往上的看着劳德,她还在思考劳德究竟在诱导暗示些什么,是有什么目的。

肯定不是为了拯救自己——奥薇能在心里百分百地肯定,因为她刚才只是摆腿踢到劳德,对方马上就表现出不耐和厌烦,这样的人对自己连好感都没有,怎么会拯救自己呢?

劳德为什么要反复强调逃跑是无用的呢?

难道真的是不想浪费多余的精力?

不是,绝对不是——

奥薇不断地回想自己之前和劳德的对话,当时劳德说:“不想杀人的想法是对的,因为杀了我没用,这里是帝都城,魔法师数不胜数,还有其他的,你根本意想不到的东西,作为一个见识有限的普通人,你根本不能想象到它们的神奇……”

后续的话被奥薇自己打断了,劳德没有说完,如果顺着对方的话语延续下去,后续的话应该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维文特的掌心,即便没有劳德也会有其他的魔法师,和其他奥薇意想不到的东西,可以永久地把奥薇限制在维文特的身边,除非——

解决掉维文特!

奥薇的思路瞬间被打通,她终于找到了劳德奇怪的地方,他作为维文特手底下做事的人,发现她逃跑直接把人抓回去就好了,根本没有必要说一些多余的话,而那些话的目的是对奥薇产生暗示和诱导,他想要通过自己解决掉维文特。

奥薇再看向劳德,眼里就多了一些玩味。

即便她感觉自己这种被监禁的状态非常糟糕,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是她没有想过要去杀死或者伤害维文特,

或者说目前为止没有,毕竟他们之间也算是老情人,除了监禁之外,维文特也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情。

还有,维文特是卢斯文的丈夫,是卢斯文和她孩子未来的依靠。

所以,目前为止,奥薇并不想伤害维文特,谁会去伤害一个只想要去爱自己的人呢?

但是如果维文特变得越来越疯狂,做出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情况肯定会越糟糕,到了那时,劳德的暗示和诱导或许就会成为导致雪崩发生的最后一片雪花,奥薇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想法不会发生变化。

不过现在,奥薇识破了劳德的心思,情况又变得不一样了。

劳德的咒语还没有结束,她等着,等着劳德颂念咒语的声音一结束,她就一脚踩住对方长袍的衣角,伸手一拉,身体后仰,就势倒在了床上。

魔法师的身体是公认的羸弱和不堪一击,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弱点,即便奥薇是一个女流,她胳膊上的肌肉或许也会比劳德要更硬一些。

劳德也知道自己这一点,他苍白的脸庞浮上愤怒的潮红,可他不敢声张,因为维文特就在门外,如果对方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见自己和他的情人滚在床上,那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劳德即便是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即便最后他能够解释清楚,但是他也会失去维文特的信任,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慌乱地想从奥薇的身体上爬起来,但是对方的身体和床一样柔软得让人下陷,他连一个着力的支撑点都没有,领口还被奥薇的纤手抓着,急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要干什么!”劳德的声音压得极低。

“帮帮我,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我身上一定有你要的东西。”奥薇贴着劳德的耳朵说,说完她的手就松开了。

最后,劳德狼狈地从床上站起来,他脸颊上的红晕未消,而奥薇还是那样坐在床上,脸上的笑容有种志在必得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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