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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黄昏暗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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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尤金回到了他们在帝都里的一个短暂据点。

居里安、阿尼亚和奥利弗他们都在,几个人窝在一个临时旅馆里,等尤金回来。

“怎么样,什么情况?没找到人?”奥利弗问。

阿尼亚白了一眼说:“没找到人,他还不疯了!”

居里安:“所以找到奥薇了,那为什么她没有一起回来?”

“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按照奥薇的能力,一般的地方困不住她。”阿尼亚说。

尤金没有说话,算是变相地承认了阿尼亚的推测,他的脸上很平静,但是眼睛深处却带着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没有了平时的尖锐。

这样的尤金有些异常,在感情上敏感细腻的阿尼亚一下就捕捉到了,她问:“怎么无精打采的,人找到了不是好事吗?”

六只眼睛都看着尤金,尤金抿了一下嘴,什么也没解释,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任务:“奥薇给了一个地址,需要过去找一个盒子。”

居里安:“什么盒子?”

尤金:“我们上次从古堡里面带出来的盒子?”

“什么?”阿尼亚很疑惑,“这不是上一个已经结束的任务吗?还有牵连?”

具体的情况,尤金也不清楚,因为奥薇没有和他细说,他也不知道原因。

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原本尤金打算找到奥薇之后,一起回去,但是奥薇却说她无法离开那座庄园,有人用魔法禁锢了她。

尤金追问是谁,奥薇没有隐藏,回答说是维文特。

尤金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并且印象深刻,他以前经常会在奥薇和阿尼亚的聊天当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在聊起这个人的时候,奥薇脸上的笑容是灿烂温柔的,尤金没办法不注意,不过后来奥薇没有在聊天中提及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移情别恋,和别的女人结婚,奥薇还专门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典礼。

原本以为那场订婚典礼会之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产生,没想到时隔多日,维文特这个名字又跳出来了。

一瞬间,尤金甚至产生了怀疑,有人用魔法禁锢了她是假的,不舍得离开是真的。

但这个想法一在他的脑海当中浮现,就立刻被他抹掉了,如果真的还保留感情,不舍得离开,那为什么又发委托回工会,所以被人用魔法禁锢是真的,工会委托是奥薇发出来的求救信号。

虽然能想明白整个事情,可以捋清楚前因后果,但不安的感觉还是侵染尤金的内心,让他神色怅然,因为旧爱是可以重燃的。

要不要去杀了那个叫做维文特的家伙?

尤金咬着指甲想。

“嘿,发什么呆呢?”阿尼亚从背后拍他的肩膀。

同伴一头雾水地看过来,尤金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选择将不安隐藏,他说:“没事,我去找一下那个地方的位置,看一下那个盒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说着,尤金拿起斗篷,他抖开,黑色的斗篷像是展开了巨大的羽翼,深沉阴霾。

他穿上了斗篷,便要离开,奥利弗忐忑地叫了一声:“等等。”

尤金回头:“怎么了?”

奥利弗咽了一下口水,喉头来回翻滚几次,没有说出来话。

尤金没有再做停留,出了旅馆。

其他同伴留在了旅馆,居里安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奥利弗赶紧喝了一口水,说:“你没感觉怪怪的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掀开胳膊上的袖子,给居里安看他竖起来的寒毛,阿尼亚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你太冷了吧!”

这个房间没有壁炉,冷得跟一个冰窖一样。

“不是!”奥利弗大声地反驳,“你们不觉得尤金刚才那副样子,不是要去找盒子的位置,而是……而是要杀人吗?”

阿尼亚反应过来,她确实觉得尤金有点奇怪,但是她没从尤金那张死鱼脸上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想到奥利弗比她敏感,于是问:“他要杀谁?”

“不知道啊,他什么都不说,知道的又比我们多,都摸不清他想的是什么。”奥利弗回忆刚才尤金吓人的眼神,身上的鸡皮疙瘩根本消不下去,“总感觉要出事。”

阿尼亚一颗心也提了上来。

可想阻止,已经晚了,旅馆外面早已经没有了尤金的影子,人潮汹涌的大街上,一眼看过去,都是各色的行人和商贩。

而奥利弗的直觉也确实是对的,出去的尤金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去找盒子的位置,而是去踩点,熟悉维文特出行的必经路线,暗杀这种事情,没有谁能够做得比他更熟练了。

如果维文特是禁锢奥薇的人,那把他杀了,是不是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奥薇可以跟着他一起回去,离开这个地方。

怀揣着这样的一个想法,尤金蹲守在了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这条街道修葺得并没有多么干净整洁,甚至有些破旧,但它始终是帝都的一条街道,居住着帝都的子民。

在这条街道上建立的有一座教堂,虽然又破又小,但是它到底是一座教堂,承担着教育、慈善和教化等多种职责,作为议员的维文特如果想获得这片街区居民的选票,选择这座教堂进行政治活动,一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教堂里面传出吟诵的唱诗声,因为今天有大人物在这座教堂里面,与信徒们一起做礼拜,所以教堂里面的人格外的多。

尤金就等候在教堂外不远的窄巷里,他可以看见教堂里面那个为唱诗班弹奏提琴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镶金边的议员制服,姿态干净挺拔,夕阳的余晖透过教堂彩色的花窗,落在他的身上,他一边弹奏提琴,一边看向唱诗班的孩子们,目光当中透露着和蔼和温柔。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会让女人喜欢上的男人。

尤金的潜意识里也认同这个观点,将自己全身隐藏在斗篷里的他,越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站在阴沟里的老鼠,卑微、阴暗、怯弱、木讷,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谈爱?

他越是这样想,内心就越是煎熬,他开始觉得那天在德罗伽蓝聚会的晚上,他们在漆黑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幻想的泡影,是不真实的,是他自己臆想的。

可是那晚肌肤触碰的感觉是那么炙热,他搂着奥薇的身体,颤抖地解开衣裙背后的带子,嘴唇亲吻她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肤,那份美好和悸动到现在还令他难忘。

而维文特和奥薇在他之前,是更加亲密的情人关系,他求而不得的东西,那家伙早已经品尝过无数次,如今更是强势的变本加厉,霸占掠夺,他恨得双眼发红,而奥薇模糊的态度又让他变得扭曲,极度矛盾。

奥薇应该对那家伙还有爱吧,不会希望自己杀了他吧?

可怎么办呢?

他控制不住,阴暗扭曲的恨意已经侵蚀了他的大脑,像一瓶黑色的墨汁倾泻到了牛奶里,迅速扩散,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在尤金纠结矛盾的时候,唱诗班的歌声结束了,维文特和教堂的居民挥了挥手,就登上了停靠在外面的马车,准备离开。

车轮开始转动,即将走到尤金伏击的巷子,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思考,身体比大脑更加快速地做出了反应。

折刀打开,骚乱发生——

一片人仰马翻,出乎意料的是警备厅的表现,他们表现得比尤金意料的要更加优秀,迫使他的行动缓了两秒,就是这两秒,车厢的顶部裂开,手持一把长剑的维文特锐利无比的,以一个奇特的角度,向这场刺杀的主导者进攻。

他手中的一把长剑极细,不同于普通骑士击剑时使用的武器,它伪装成了一根手杖的模样,不用的时候,是文明和身份的象征,危机来临的时候,则就像现在这样,发出铿锵的声音,有力地回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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