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亲近(2 / 2)
程惊鱼满心疑惑,但他的少主已经端着亲自熬好的药回房去了。
他跟着走到房门外,就见他家少主小心妥帖地坐在床前给人喂药,一口一吹,十分精细,乍一看恩爱极了的一双人。然而程惊鱼想到方才在厨房里那一番话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又说不出什么来。
正巧曲鸣非也从拎着药箱从房中出来,见程惊鱼神色怪异地向房里张望,以为是对方发现了什么,心里不由一突。
两个都心里都藏着事的人心虚地对视了一眼,更觉心虚,讪笑一声便转身各自离开了。
房内的两个始作俑者却是相处得十分融洽。
药苦得很,秦观月几乎没喝就先皱上眉,然而喝了一口后,越闻天就往她嘴里塞一颗松子糖,喝一口便是一颗松子糖。
秦观月忍不住笑,“哪有这样喝药的?”
越闻天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不由也是一笑,“这怡城里有不少专卖糖的铺子,我买了很多,够吃。”
秦观月看着他笑,目光细细打量着他脸上的每一处轮廓、眉眼。确实是许久不见了,当初的少年锋芒尽显,眉目更深邃锋利,就连个子也拔高了一节,已初具成年男子模样。
她看着看着便出了神,手下意识摸到他脸上,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眉骨一点点抚过,慢慢落在他唇上时被它的主人握住了手。
越闻天定定看着她,眼中有了些平常没有的侵略性,沉沉的,深潭一般,像要将人吸进去似的。
秦观月却一点不怕,静静回望着他,也不抽回手。
越闻天却像是先醒了过来,垂下眼帘,将她冰冷的手塞回被子里。
床上的人却突然动了,她半撑起身子向他凑过去,微凉的薄唇印在他唇上,越闻天尝到了一丝草药的苦味,却来不及反应,僵在了那里。
他双手扶在她胳膊上,低头看着她,而后上身后退了一步,微微别开脸。
“不可以吗?”秦观月顺势伏在他胸前,眼中还带着些茫然,“我们不是夫妻吗?”
越闻天耳后渐渐又红了,“……尚未成婚。”
秦观月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但嘴上却说着,“可我想这样,怎么办?”
越闻天心头一跳,回头对上她的目光,忽然一只手搂在她腰间,然后低头吻了回去。
两人唇瓣相触之时,秦观月嘴角微弯起,而后抬头迎了上去。
雍州之主几日前带着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回住处后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驻扎在城外的军营中,众人只觉得诧异,却也不觉有什么,毕竟他们少主也长大了,该娶妻生子了。
只有一人不信。
韩征威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营帐中跟文三下棋,他本就不耐烦下棋,听到文三说这消息直接将手中棋子一扔,起身绕去了桌案后坐下。
“荒谬。”他说。
文昴歌指尖把玩着一颗白玉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棋局,“世间尽是荒谬事,并不稀奇。”
韩征威低着眼皮望着桌上公文想着什么,忽然道,“不可能。”
文昴歌没说话,径自下着棋,与自己对弈起来。
营帐里沉寂半晌,韩征威起身出了营帐。
身后文昴歌“啪嗒”一声放下颗棋子,突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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