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琴酒同意了(1 / 2)
“你听错了吧,”日向合理摁键,输入第三条告状相关事项,“我只听到了风雪声。”
他补充,“还有‘琴酒’的喵声。”
贝尔摩德:“……”
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探头探脑,兴奋地到处找声音来源的猫很不争气,直接大声地喵喵叫起来,似乎是在应和电话那头的主人,给予贝尔摩德背刺痛击。
贝尔摩德只能微笑。
她从善如流地把对猫的称呼改了改,又友善提醒,“我只是替你暂养‘琴酒’,它真正的主人是你。”
所以,这只猫如果真的要叫‘琴酒’的话,一山不容二虎,哪怕再忠诚的属下,也不会忍耐上司欢快地用自己的代号称呼其他的东西,那琴酒就将迎来最艰难的选择题:
A.现在就干掉这只猫。
B.立刻就干掉这只猫。
C.马上就干掉这只猫。
D.现在立刻马上干掉这只猫。
可能还有一个针对上司的选择,当然,不会是干掉上司,而是向上司进行‘不许将非人宠物称为琴酒’及‘不许将人类琴酒称为宠物’之类的抗议。
不过抗议只是聊胜于无,上司可以轻松驳回。
“贝尔摩德表示‘琴酒’是我的宠物,就算你要报复,也不会报复到她头上。”日向合理一字一顿地慢慢道,他努力摁键,试图跟上自己的语速,又友情询问,“还有其他遗言吗?‘”
贝尔摩德:“……”
这句话很简略,但在琴酒的角度,大概能扩展出她小人得志、媚上欺下、恶意竞争,张狂大笑的影像,非常生动形象且拉仇恨值的那种。
反正错的绝对不可能是日向合理,那就只能是贝尔摩德了。
贝尔摩德低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今晚是怎么回事,琴酒不是那种简单粗暴动用炸弹的人。”
“你的附加遗言是‘你今晚的炸弹简单粗暴、没有一点艺术美学’吗?”日向合理询问,他了然点头,努力快速摁键把这一点补上,“好的,我加上了。”
贝尔摩德:“……”
这个家太小了,容不下琴酒了!
她咬牙,再次转移话题,“我听朗姆说,他要对东京的FBI下手,就在今晚。”
“要把冒犯者,还是FBI的冒犯者一网打尽,你却能忍住不去,而是收敛爪牙,看着朗姆在自己的地盘上收拾自己的仇人,真是……”
“真是令人赞叹,”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得道,“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吗?”
“仪式感过节比FBI重要。”
风大了起来,卷着雪袭进无辜路人的衣服里。
无辜路人·日向合理暂且停在路灯下,他复述照搬贝尔摩德的重点,“‘你的炸弹对FBI没有一点作用,是在故意收敛爪牙,讨好朗姆吧?收敛爪牙还放声势浩大的炸弹表示自己有在干正事,真是令人赞叹的仪式感’,OK,我打完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贝尔摩德再次:“……”
怎么有人颠倒黑白还要当着受害者的面啊?是要让她被琴酒针对的时候,清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针对吗?
日向合理礼貌地等待了几秒,没有等到贝尔摩德的遗言,于是提取了她明晃晃的嘲讽:背景板的猫叫声。
“喵,喵,”他淡定敲字,“喵。”
然后点击发送键。
这是一封很‘最终解释权归日向合理所有’的讯息,琴酒收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条讯息经过了语言技术的巧妙加工。
但是,这和记仇有冲突吗?
没冲突。
这封讯息最后末尾的几声猫叫,绝对能让琴酒立刻产生脚踏直升机喷火的冲动。
日向合理对这封讯息能拉到的仇恨值很了解。
贝尔摩德语塞。
电话那端只有连绵不断的猫叫声在轻轻的响起,日向合理耐心地等待了片刻,“你真的没有遗言了吗?”
和清楚如何拉琴酒的仇恨值,以及让对方明明知道是他在搞鬼、却还是会记贝尔摩德的仇一样,日向合理也清楚知道该如何在日常相处中,用非常不经意的小细节拉仇恨值。
他相当不走心地补充,“抱歉,忘记讯息已经发出去了,添加不了遗言了。”
“不过,”他加重了语气里的诚恳,“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再发一封。”
再发一封补充告状的讯息。
贝尔摩德持续:“……”
她伸手,简单地捂住还在嗲嗲发出娇滴滴猫叫声的‘琴酒’,轻哼了一声,“不用了,我没什么还需要额外再对琴酒交代的遗言。”
“我为这通电话刚开始的话道歉,”她又道,“你对宫野的在乎出乎我的预料,居然生气了。”
不生气的话,不会一直、一直、一直地踩她的尾巴。
不过这种转折委婉地表达自己生气的方式……
贝尔摩德翘起唇角,她又收敛住笑意,淡淡道:“不过,我和宫野有仇,在这件事上,我们是无法达成一致了。”
这种表达方式,说明日向合理在面对她的时候,不是在面对进攻自己羊群的狼,而是发现几只羊居然在打架,于是迈着爪子,有些麻爪地绕来绕去,不太熟练该如何应对。
日向合理:“嗯。”
他没提醒对方,‘宫野’不只是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还有他。
就像对方也没有对他讲述在研究所的阶段,宫野是负责研究的人,他和贝尔摩德是被研究的人,按理说他们和宫野应该是对立关系。
“纽约时间现在是,”日向合理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头顶的路灯,简单估算时间,“中午一点?”
路灯把附近的一小片地方照亮,也把从上方席卷下来的大雪照得清清楚楚,有些雪花旋转着飘进路灯的上方。
“是的,”贝尔摩德默契地略过了刚刚的话题,她漫不经心地摸着猫,“刚刚吃过午饭。”
“你想好新年礼物了吗?BOSS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可以做到,就会把你提出的礼物准备好。”
呃,那……
日向合理的第一反应是:“他可以活得久一点吗?”
从他离开纽约时,那位先生的状况,以及那种输血的特殊需求,这个新年礼物好像不太好实现。
所以日向合理给出范围,“四年,再活四年就可以了。”
贝尔摩德:“?”
她有点欣慰,但没彻底欣慰。
“四、年?”贝尔摩德重复,又陡然警惕起来,“为什么是四年?你要干什么?”
如果那位先生活过了四年,不会在四年后的某一天因为左脚先踏出房门而被日向合理干掉吧?
当‘日向合理’和‘某个人的性命’联系起来的时候,往往也只有一种连接方式,那就是‘日向合理’[取走了]‘某个人的性命’。
“你不用警惕,”日向合理道,“我不会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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