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学生们的兴奋（1 / 2）

“ 今天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咱们学校的图书馆又要扩建了， 教育部增加投次35万元！” 在早操过后， 清华大学校长周诒春站在操场的前台上用喇叭向台下的学声大声道。“ 另外所有老师年底还能领到教育部下发的过年年货， 算是一点小小的福利。”

周诒春拿着手里的纸念的时候， 脸上也挂着笑容， 张勋复辟之前， 学校教师的工资被拖欠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少人甚至达到半年以上， 以至于一部分老师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还好东北军进京， 秦宇第一时间解决了教育经费拖欠的问题， 年底的年货不用说也是秦宇发话后， 给大学争取过来的一点福利。 虽然外面时局仍然纷乱， 但是学校有了经费， 便能继续维系下去 ， 源源不断地培养出人才， 这是周诒春这些教育工资者最愿意看到的， 用他们自身所学， 培育民国的下一代人。

这时学校新来的教授蒋梦麟一脸兴奋地来到前台， 蒋梦麟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 在周诒春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中东路， 阿城大捷！” 周诒春几乎是抢过今天新出来的报纸， 脸上泛动着兴奋的潮红。寒冷的天气也无法压制其内心蓬勃的热血。

“ 老师们， 同学们，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雨帅亲赴前线。 坐阵哈尔滨战区， 东北军奋勇杀敌， 如今已包围在哈俄军两三千余人， 攻陷其半数以上阵地， 另在阿城一带毙俘俄军超过四千余人，实乃民国前所未有之盛事！”

周诒春语气激动， 话还没说完， 场下已经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欢呼声。 经久不息。

“校长， 东北军打赢了， 东北军打赢了！” 仅管中东路的争夺到现在为止仍然还未见分晓，不过东北军以如此强硬的姿态出现， 实乃民国历史第一遭， 所有的国人都有些诧异， 原来民国在外交上也可以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强硬的外交只是其次， 东北军在战场上神速的进展才是让所有人热血澎湃的关键。 原来民国也有能与列强比肩的军队， 哪怕现在俄国已经没落。 但沙俄帝国的漫长岁月给无数国人竖立了一个大国列强的印象， 远不是此时十月革命后短暂的时间所能消除掉的。

报纸上大幅报导的篇幅， 与护路军俘虏的大幅图画显示着报纸的真实性。

“ 是啊。 打赢了！ 咱们打赢了！” 看着这些年轻学生在操场上欢呼的身影。 周诒春也想放开嗓子呐喊几声， 民国压抑得太久了， 这还是第一次取得对外战争的胜利， 如此干净利落的胜利。没有身处这个时代的人， 根本无法了解这些学子， 老师对国家强盛期待到了何种程度。

“想不到雨帅如此尊贵的身份。 竟然能在年关将近的时候， 亲临战场， 民众上下一心， 将士用命， 怪不得东北军能创下如此奇迹。” 看着台下不少热泪盈眶的男男女妇。 那些年轻风华正茂的学生。蒋梦麟也不由眼角有些湿润， 他情着知识救国的梦想赴美留学。 学成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回国， 为的便是用自己的知识为民国的现状做一些努力， 但是现状让他认识到民国已经衰败到了何种程度， 军阀割据正在使民国的鲜血不断地流失， 在几乎让人绝望的情况下， 却还有东北这样一颗闪亮的新星， 民国还有路可走， 有希望便不会绝望。

“雨帅好威风， 竟然可以把老毛子都打得落花流水， 自己连年都不过了就赶到前线去， 爱国之心， 其他那些只说不做的地方督军连雨帅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沸腾的操场上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学生不由道。

“ 就是， 咱们民国所有督军里面，也就雨帅骨气了， 也只有雨帅才会为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跟日本人据理力争， 要是换了其他督军， 不把咱们送去向洋人赔理道歉， 赔偿损失才怪呢。”

“这么冷的天气， 听说哈尔滨那边滴水都能成冰了， 雨帅连年都不在家里过了， 还跑到战区去， 不小心受了冻不说， 这刀枪无眼的， 万一要是出个意外， 该如何是好， 真是急死个人了。” 许曼丽秀眉都快挤到一堆去了。

“你这么担心雨帅， 莫不是看上雨帅了吧， 要不你给雨帅去当秘书算了。” 旁边几个学生调笑道。

“去就去， 等我毕业了， 就去东北给雨帅当秘书！” 许曼丽哼声道。

“别做梦了， 雨帅那样的人物， 身份尊贵， 想给他当秘书，丫环的人从奉天城都可以排到清华大学了。 你想给雨帅当秘书， 都不知道从何做起呢。”

%%%%%%%%%%%%%%%

“ 混蛋， 给我顶到上去， 谁允许你们随意将人撤回来的！” 普斯雷平看着身前两个垂头丧气的军官， 不由破口大骂，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短暂时的时间对于普斯雷平， 以及其他被困在哈尔滨的护路军士兵来说， 简直是一场完结不了的恶梦。

第一天晚上， 东北军一支神秘的部队便渗透到了他们的阵地， 大肆破坏， 以致于东北军如水银泻地一般攻打进来， 将护路军原本的阵地挤压了一半以上。 第二天晚上， 普斯雷平从溃败的兵员里面吸取了教训， 严防死守，度绝了东北军故计重施的可能。 仗着现有的工事，军火储备以及粮食储备。 普斯雷平仍然有信心长时 不过更加让沙俄士兵恐惧的一幕出现了。 虽然晚上东北军没有再发起那样的冒险性进攻， 毕竟俄军也不是傻子， 特战大队训练不易， 轻易损失掉可就太亏本了。

为了保险起见，特战大队的士兵以及第6师， 8师，11师收集起来的一些神枪手， 在装备了瞄准镜之后躲在城市的废墟。 高楼， 或者是其他隐蔽的地方， 子弹总是在不经意的角度射出来， 几乎每一枪都会带走一个士兵的生命。 枪声在街街的建筑间回荡， 根本无法依靠枪声去判断敌人的所在， 个别的就算判断出来，兵力已经处于绝对劣势的护路军士兵也根本不敢离开自己守卫的地方， 隐藏在楼层的掩体里还能自保，出去毫无悬念会被东北军的人海所淹没。

“将军。 不是我们不愿意抵挡， 东北军太狡猾了， 每次他们总是假装进攻。 我们被动防御的时候。 总有一此子弹从莫名的角度射过来， 击在我们士兵， 当我们出来防御， 东北军又退了回去， 他们有一批枪法奇准的人散布在四处， 不断蚕食着士兵们的生命。 对于这些人， 根本无法防御， 光是今天， 就已经有六十多人被对方射杀。5人受伤，我们的兵力已经经不起如此的损失了。 必须想出办法尽快消除掉东北军暗地里的威胁， 若是没有对策。 前方的士兵战斗意志随时可能会崩溃！”

被普斯雷平训练的军官罗日涅夫之前是主张对东北军作战的强硬派， 此时连遭挫败以后， 罗日涅夫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 怎么会这样， 东北军用神枪手， 难道我们没有吗？ 快， 把枪法好的人找过来， 一定制止住东北军打击我军士气阴谋。”普斯雷平这两天听到的全是坏消息， 此时难免有些气急败坏，“该死的契罗夫， 这个无能的混蛋， 两辆装甲列车竟然还没开进哈尔滨便被东北军包围了！ 霍尔瓦特局长也是， 再不派人过来支援，难道指望我的几千人对抗东北的几万大军？”

“将军， 契罗夫来了， 他想见你。” 门口卫兵报告道。

“契罗夫？ 他终于来了， 不过他不是被东北军包围了吗？ 外面都没有听到枪炮的响声， 他是怎么过来的？” 普斯雷平反应很快， 顿时有些诧异。

“将军， 契罗夫只有一个人。”

“什么？ 一个人？ 一个人有个屁用， 混蛋， 他一定是投敌了， 带他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平时高傲的家伙向敌人屈服后， 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普斯雷平强行压下自己的怒气。

“普斯雷平， 咱们又见面了。” 身体略微有点削瘦的契罗夫从门口走进来向普斯雷平打招呼。

“想不到一向高傲， 看不起别人的契罗夫将军竟然会有向敌人俯首屈服的一天， 不知道契罗夫将军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两人同为护路军中旅长， 向来不怎么对头， 契罗夫也依仗了的能力与后台硬是强压他一头， 掌管着装甲列车这样的精锐武器。普斯雷平以前一直看不怎么过眼， 现在有机会， 当然要奚落几句。

“普斯雷平， 你不用取笑我， 本来我带着两辆装甲列车想直接杀到哈尔滨， 为你提供支援， 但是事与愿为， 东北军的战斗意志十分坚定， 不是轻易能挫败的。 装甲列车给东北军大量杀伤之后， 东北军不仅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迅速溃散， 反而反应神速， 直接炸断铁路， 我的装甲列车才因此被困， 列车上所携带的粮食并不多， 至于水根本用不了一天， 那么冷的天气下， 就算东北军不动手， 过不了一两天， 所有人都得冻死， 饿死在列车上。换了你， 也别无选择。” 契罗夫语气平淡地道。

“ 那么你被东北军俘虏了， 到我这里来又是干什么？ 当东北军的说客， 想要我投降吗？”普斯雷平脸色稍变， 很快又恢复正常， 如果真如契罗夫所说。 换了他恐怕只会投降得更快， 又冷饮渴又饰物的滋味， 在东北军的食物面前，根本忍受不住。

“ 东北军是请我来当说客的， 想要说服你投降， 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们护路军的主力在阿城遭遇到了惨败， 在东北军的机群轰炸下。 死伤数千人， 现在已经后撤了一百多里， 距离哈尔滨越来越远了， 现在你已经彻底沦为一支孤军， 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再有支援， 东北军之所以不对你进行轰炸， 是不想破坏哈尔滨的市区建筑， 用最小的代价收复哈尔滨。” 契罗夫语气平静， 仿佛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一件事。

“ 什么？ 咱们的主力竟然战败了？ 德米波夫侯爵为什么没派军队过来进行支援？ 这是为什么？” 普斯雷平有些失态地道。

“东北军的进攻太快了。 德米波夫侯爵的援军经过一番准备开拨后才抵达绥花河便收到了护路军战败的消息。 负责进攻的东北军只有一个师的兵力， 还有他们的轰炸机群。”契罗夫道，“ 以东北军表现出来的素质。 这场仗争我们并没有胜利的希望。”

“一个师的兵力！” 普斯雷平颓然坐回到椅子上。 “你觉得我是否应该也向东北军投降？ 他们受降的条件又是什么？”

“ 我只是过来将实情告诉你， 是否投降得你自己决定， 东北军方面的情报长官跟我见过面， 允诺你投降后可以获得5万东北票的奖励， 其他士兵愿意留在东北的， 东北将会对其进行救济。 租农田给他们租种， 解决生活上的困难。 不愿意留在东北的， 留下武器弹药， 可以自行出境， 并且今后不得再有骚扰民国边境的行为。”

“契罗夫。 你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 真不知道东北方面怎么会选择你过来劝我投降。” 普斯雷平哑然失笑。

“你怎么决定？”契罗夫问道。

“还能怎么决定。 既然德米波夫侯爵已经出兵， 想必他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也进行了大量的扩军， 加上霍尔瓦特局长的部队， 超过六万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还有与东北军一战的能力， 我就再坚持几日，这样吧， 你回去跟东北军说， 我需要考虑一下， 才能做出决定。”

普斯雷平摸着下巴， 有些狡猾地道。哪怕东北军这样零打碎敲， 每天死个百把人， 对于普斯雷平来说， 只要子弹没打在自己身上，死些人也算不得什么。 对于这些曾经的沙俄高级军官，向一个一直以贫弱著称的军队投降， 不说契罗夫， 就是他一时间也放不

更何况沙俄旧军仍然还有一战之力， 符拉迪沃斯托在欧战之后， 俨然成国沙俄最重要的运输港口， 几乎所有的美国物资都要从这里运输， 德米波夫侯爵得到的物资不计其数， 恐怕武装个十几万人都不是问题， 霍尔瓦特一旦与其联手之后， 六万军队还只是个保守估计。 既然战争天平仍未彻底向东北军倾斜， 他为什么现在就要向东北军投降呢？当然， 契罗夫那种特殊情况又另当别论了。

正如普斯雷平预料的那样， 接到霍尔瓦特护路大军战败的消息后， 德米波夫只留了四千人驻守海参威重镇， 亲自率领近5万人的大军奔赴帽儿山一带， 护路军在德米波夫的帮助下， 才收住阵脚， 德米波夫也不是一心一意帮助霍尔瓦特， 德米波夫也起了控制哈尔滨的心思， 将影响力扩大到哈尔滨一带。

另外一边谢米诺夫也终于被荒木贞夫说云烟， 在日本间谍的指引下， 亲率四万军队， 并且还招揽到了英顺的骑兵旅， 一路朝呼伦贝尔一带杀奔过来， 直取满州里。 两路俄军兵力加起来超过了11万人，伯力方面的沙俄水军也蠢蠢欲动， 日本方面大加炫染沙俄旧军的兵力， 指责东北挑起远东战事， 现在将自吞苦果。 德米波夫， 谢米诺夫更是公开表示要严惩战争发动者， 亲自往奉天问罪。

“岂有此理， 都是些两面派， 日本人和老毛子也就算了， 关内有些人竟然也唱反调， 之前打了胜仗他们一个劲的叫好， 现在看到沙俄军队大举向黑龙江进犯就调转了口风， 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句话当真半点都没有讲错。” 王玉海看到内地一些副面的报导， 气愤难平。 无非是一些指责秦宇急功近利，擅起边衅， 招至沙俄大军群起入侵东北。 之前虽然战事颇顺， 但是超过十万沙俄大军， 这样庞大的数字， 已经远远超出关内一些人的心理预期， 相当一部分人都不看好东北军。

“不妨事， 十万俄军就沾沾自喜了， 难道东北军就没有十万吗？”秦宇摆手道，“ 陈圣武到哪里了？”

“陈军长已经过了齐齐哈尔， 5师， 7师，2师，骑兵1旅以及2个小队的烽火式轰炸机， 2个小组的狼烟式战斗机已经纷纷进入目的地， 随时可投入战斗， 坦克教导大队也已经抵达哈尔滨， 随时准备奔赴前线。”说话的是丁成。

“3个师都是东北军的老牌师， 加上一个骑兵旅， 抵挡谢米诺夫是绰绰有余了， 能不能打个胜仗， 那也要看陈圣武的本事。 铁路修复了没有？”

“前方施工队伍正在抢修， 预计明天上午六点前可能通车。” 丁成道。既然护路军已经退出了哈尔滨， 那么长春至哈尔滨， 哈尔滨至呼伦贝尔段的铁路自然落入了东北军的掌控之下，日本人如此急迫， 除了忌惮东北的成长之外， 也是眼红中东路的归属。不过由于之前霍尔瓦特早有准备， 秦宇截获的车皮并不多， 加上两辆俘虏的装甲列车， 一共也才6列火车。 当然，那些车皮都被开到海参威等几个火车站去了， 等这场仗打赢， 还是要抢一些回来的。眼下虽然车皮少一点， 暂时用作军用品运输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