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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法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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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业?行了吧?”

司弘业火冒三丈,咆哮道:“什么伟业!”

“你居然连你爹的名字都不记得么!”

司怀愣了下,居然错了?

他明明记得是叫伟业啊。

司怀琢磨了会儿,试探地喊道:“建业?功业?”

他每说一个名字,司弘业的火气便往上涨几分,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不对?

司怀纳闷:“你总不会叫作业吧?”

什么鬼名字?

“司怀!”

司弘业怒不可遏:“你老子叫司弘业!”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司、弘、业!”

司弘业气得连自己刚刚为什么生气都忘了,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是不是把我气死才肯安心!”

司怀看了眼他的脸,寿命和自身因果气运有关,不是个定值,一直在变动。

司家祖上积德,司弘业自身气运不差,寿命短不到哪儿去。

见司怀不说话,司弘业怒道:“你这是默认了吗?!”

司怀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想如果要把你气死才能安心的话。”

“我这辈子怕是安不下心了。”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

司弘业气得手都在微微颤抖,余光瞥见费秀绣闭着眼睛,虔诚地上香,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司弘业悲从中来,扭头跑回司家。

上完三炷香,费秀绣缓缓睁开眼睛,没看到司弘业的身影,纳闷道:“你爸刚刚咋咋呼呼地说什么呢?”

“不知道。”

司怀摇头:“我说他能活得久,反而更生气了。”

“他难道想早点死么?”

平常也没看出来啊。

费秀绣皱了皱眉,嘀咕道:“最近是经常看见他在照镜子,还偷偷用我的面霜。”

司怀若有所思:“是怕自己老死的时候太丑了么?”

费秀绣:“有可能吧,我以前也担心自己活到七八十岁,变成老太婆就不漂亮了,那时候觉得活到四五十岁就够了。”

司怀思索片刻,对她说:“秀绣,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他。”

费秀绣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老司现在死也是一样丑的。”

“……”

费秀绣沉默良久,慢吞吞地说:“我还是给他拿几张美容符吧。”

“随便,”司怀提醒了一句,“记得让他付钱。”

“俗话说的好,亲父子也要明算账。”

费秀绣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是亲的。

她又上了几炷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扭头一看,司怀坐在石头上,懒洋洋地吹风玩手机。

更不对劲了。

费秀绣捏着香,对司怀说:“小司,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司怀收起手机,淡定地说:“是不是忘记先上自己的香了?”

“你刚才不是说想给祖师爷上香么?”

费秀绣慢吞吞地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司怀贴心地帮她点燃香:“那便先为自己祈福,然后再为信众们。”

费秀绣迷迷糊糊地点头,继续上香。

担心自己在边上玩又会刺激费秀绣,司怀转身进屋,走之前不忘对费秀绣说:

“秀绣,上完香记得练习画符,道天观的生意、不,未来就靠你了。”……

费秀绣以前和小姐妹们三天两头踩高跟鞋去商场血拼,耐力体力比很多男人都好,上完香又盖了几大叠符,一周的存货都有了。

司怀乐呵呵地躺在沙发上刷微博,鸡精的那条微博有一万多条转发了,还有人在评论放上了白云观白鹤的照片,和鸡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说白云观的白鹤是野生的。】

【道天观的老鸡精是家养的。】

【这么一比较还是白云观厉害点诶。】

【白云观是商阳第一大观,全国都有名的好吧。】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道天观的鸡看起来更精神吗?】

【不是吧不是吧,不就是只土鸡么?】

【l,把土鸡当宠物养以为自己很潮么?】……

鸡精现在是道天观的一份子,看见那些说鸡精是土鸡的评论,司怀皱了皱眉,切小号回复道:【土鸡?这么说起来你是土人?】ap..

又怼了几个脏话评论,司怀拉黑举报向祖师爷告状一条龙。

正准备收起手机,方道长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司观主,古墓阴事道场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下周五一的三天假期,您应该不用上课吧?”

司怀:“没有。”

“那就好,道协已经订好了酒店,您提前一天晚上到就可以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司怀嗯了一声,方道长提醒道:“对了,您不要忘记带道袍。”

方道长和司怀几次交往下来,了解道天观不拘小节,平常都不需要穿道袍,担心司怀忘了,特地提醒了一句。

听到道袍两个字,司怀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儿就没有一件正经道袍。

师兄在他小时候给他准备过一件,但是宽袖长摆,对好动的司怀来说太过碍事,而且很热。

小司怀就一直不乐意穿,久而久之,师兄再没有提起过穿道袍的事情,司怀也一直没有道袍。

平常不穿道袍没事,但正经法事,还有那么多同行,没件像样的道袍多给祖师爷丢人啊!

司怀琢磨了会儿,跑去找陆修之。

“陆修之,你以前的袈裟是在哪儿定做的?”

陆修之:???

“我想定做几件道袍,”司怀想了想自己的存款,气势十足地说,“钱不是问题。”

陆修之:“我没有定做过袈裟。”

“你们的袈裟是寺庙统一发的吗?”

司怀愣了下,感慨道:“真好啊。”

陆修之:“……我会请裁缝来的。”

第二天早上裁缝到的时候,司怀还在睡觉,被陆修之的敲门声吵醒。

听是要量尺寸,司怀懒得穿衣服,揉了揉眼睛,穿着条内裤,恹恹欲睡打开门。

见门外只有陆修之一个人,他茫然道:“裁缝呢?”

“在楼下。”

司怀哦了一声,转身要下楼。

陆修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被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指尖一颤。

司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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