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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第 9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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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唯恐和稷旻闹出动静叫那边发现,一边盯着那头,一边把他往里扯了扯。

“殿下怎么总说奇怪的话。”

稷旻:“哪里奇怪了?”

玉桑看他一眼:“什么叫我喜欢跟着他?”

稷旻:“那你跟来做什么?不是因为被万千少女觊觎的韩大人夸了你两句,叫你飘飘然了?”

这话一听就是打趣揶揄,玉桑懒得回应,白了他一眼。

那头,韩唯与稷阳已站定说话。

距离的太远,玉桑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也很难从两人淡然的神情中发现蛛丝马迹。

有飞鹰和黑狼暗中监视,稷旻的心思便不在前头,只在身边。

刚才发现她神情变了时,他就知道她想到了前世。

重生于此后,稷旻便发觉,自己上一世不是一星半点的要强,尤其在这些庶出兄弟面前。

身为嫡长子,才能出挑,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份的枷锁,让他对众兄弟都有一股天然的防备和警惕。

就算是一母同胞的稷栩都如此。

后来他病入膏肓,满脑子都是跟随了他近十年的噩梦,但并非一点印象都没有

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已无望,膝下又无子,近十年的明争暗斗,兄弟中只剩稷栩适合继位。

可那时候的稷栩,在他的阴影和制约下活了多年,早已失去少年时候的热血与坚定,变得软弱优柔,不敢拿主意。

重生回来,再见稷栩,前世弥留种种都在脑中划过,稷旻心中五味杂陈。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下定决心,不可让稷栩重蹈覆车。

他必须给稷栩最好的机会去磨练自己。

至于稷阳,就是当中的变数了。

稷旻记得,前世的稷阳并不得父皇的心,为他选了一门寻常亲事后便封王出宫。

但稷阳并不安分,总想要搏一搏民心,挣个贤王名头,结果闯下大祸,被抄家问罪,贬为庶民。

简单来说,前世的稷阳,从来不对稷旻构成威胁。

可这一世不同了。

不知为何,稷阳明明还是那副做派,父皇却很喜欢他,甚至让他亲自负责农产革新这种大事。..

此外,他还和韩唯搭上了线。

连稷旻自己都承认,寿宴那日,若无玉桑半路劫杀,稷阳会是最初风头的那个。

这在稷旻眼中虽构不成什么直接威胁,但照今世情形日积月累,他或许真能成为一个贤王。

这一世,和前一世不同。

事件不同,人也不同。

稷旻走神间,玉桑忽然转身面向他,双手抓着他双臂,与他往角落里挤。

稷旻眼神一撇,就见那头已谈完三场。

两人就一直躲在隐蔽处,直至那两人走远。

稷旻也不急,就这么安静的贴着她,反倒是玉桑,拧着眉沉思许久,才缓缓抬眼望向稷旻。

“殿下。”

稷旻垂眼看着她:“嗯?”

玉桑抿抿唇,定声道:“可否找个清净的地方,我有些话想和殿下说。”

清净的地方?

这太可以了。

稷旻把她带到了之前私下见面的那所偏殿。

里面是布置过的,清幽雅致,干净敞亮。

稷旻拉着她坐下,“要说什么?”

玉桑在心中打了许久腹稿,挑挑拣拣半晌,迟疑的开口:“殿下早就感觉到了吧?”

稷旻一听就知她指的什么,却故作不知:“感觉到什么?”

玉桑看他一眼,并未争辩他是真没感觉还是假没感觉,径直道:“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却并非时移世易物是人非的那种不同,相反,更像是……像从前世的时间,往前跨了好大一步,从前想不明白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稷旻不动声色:“明白什么了?”

玉桑眼神轻垂,再抬起时,话题跟着跳跃:“殿下说话算数吗?”

稷旻并不纠结话题,顺着她的话答:“当然算数。”

玉桑深吸一口气:“万寿节前,殿下曾与我约定,只要我能助殿下帮江古林得到追封,殿下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事稷旻记得,他还记得,她为了完成那副绣作贺礼,把所有的钱都用光了,包括他送的那些金饰。

寿宴后,稷旻早已让人重打了一整套金饰,比之前的更贵重更精致,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送给她。

又或者,凭她如今满心想着自立自在的心思,都不用他找机会,她自己就开口找他抵账了。

可现在,她竟将这个约定用在了这里。

稷旻借饮茶的动作遮掩神情,放下茶盏时,只剩平和之态:“说说看。”

玉桑心里清楚,别说她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朱伽莲,也没资格置喙他与兄弟们之间的关系。

但这件事,她不敢冒险。

“不到万不得已,殿下可否不要轻易将自己与兄弟姊妹间的关系逼上绝路?”

稷旻目光一变,看向玉桑的眼神添了几分冷然。

玉桑注意力都在自己要说的话上,并未看稷旻。

“在不令殿下受伤受威胁的前提下,望殿下能最大程度上宽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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