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搬家(1 / 2)
我和妹妹坐在父亲自行车后面,路过一个堰堤,父亲说道:“去到舅舅屋里去。”
旁边有个篮球场,有人在打篮球。
到了舅舅家里,舅舅忙活他的,他用力的摇起狗老壳车,狗老壳车里面喷出烟,“嗒嗒”的响起来。可舅舅看我的眼神没有亲切感。
于是我们回去了。
之后的记忆记不得了,只有很模糊的印象。但奶奶记得我回到家后,我喊道:“饿哒,烧粑粑吃!”
奶奶哄我安静下来有一办法,她曾回忆中说道:“你要喊起来哒,要哄你,就不能喊弟儿,要喊‘哥、哥、哥,哪么嘀啊?’你就安静了。您那天回来哒,您老家伙(父亲)讲嘀饭都没享都……”
自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去母亲娘家里,我跟他们毫无亲切感,距离如同路人。
奶奶说哄我要叫“哥”,我才容易安静,这是真的。
我在丽家里前面塌子里玩耍,她比我活泼。她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我也就跟着学,也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
“你唱错哒,不是那么唱嘀……”她在旁边纠正,她又唱了一段。她很聪明,我傻头傻脑的就硬是学不全这首歌。
她比我小一岁,她的声音很轻柔,她仿佛很喜欢我。
她家住在我家前面,在公路对岸。她问我:“焕霓,你想不想您妈妈?”她的问话我仿佛没听见。
她笑着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块宝……”她能把这首歌从头到尾唱的滚瓜烂熟又一字不差,还动听极了!而我哼哼唧唧就是记不住词儿。
有一回,俩人挨坐在她家堂屋门前的屋檐下。她把一小截麻花儿用力掰成两截,本来那截麻花儿就短,她掰成两截后分给我一截,这样一人一截就更短。一截递给了我,她自己的那截塞到嘴里,于是我也把这一截塞到自己嘴里。
她站起身来,那截麻花儿在她嘴里好不受用?而我把自己嘴里的麻花儿嚼烂了,嚼成粉末的麻花儿分布的满嘴都是,这样可以充分享受到麻花儿的香味儿。
粉末状的麻花儿很快就溶解在口水里,吞咽了下去。她却不一样,她仿佛喜欢那颗麻花儿在嘴里慢慢磨。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喳——”,麻花儿被咬碎的声音,她才慢慢的嚼碎了、再慢慢吞咽。
她看着我,笑着说道:“你的早就吃完了么?咯咯……我的还有。这是妈妈给我买的。”她说妈妈给她买的,洋溢着幸福的欢笑!我听着无所谓。
她家旁边有一株干子树,她攀在树上的枝桠上,还试图爬上去,又觉得吊着枝桠也好玩。我仿佛没她那么快活,但也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问:“姚焕霓,你想不想您妈妈?啊?”我不记得我回答了没有,她个子比我高,我感觉太多的人比我个子高,她们都比我开心。
我每晚挨着爷爷睡。
那时候爷爷和奶奶睡在一间偏屋里,那间偏屋在灶房屋的后面,只是爷爷的床靠叔叔房间那边,而奶奶的床靠近厕所这边。厕所在东边,叔叔的房间靠西挨着的就是堂屋。堂屋的西边就是父亲的房间。在父亲房间的另一边又是一间偏屋,这间偏屋和父亲的房间就是我们搬上来后分给我们三个人的,父亲和我还有妹妹。
这原本是爷爷的房子,是一座比较宽阔的土墙屋。灶房屋出灶房门前面有一个洋沟,靠南墙连着灶房屋的是一排猪笼屋。猪笼屋有两间,再挨着猪笼屋的又是一间土墙房间,土墙房间的南面挨着的是牛栏屋。
上面的这些房间和屋是土墙结构一体的,成了一个半包围形状。在横的竖的半包围圈里就是我家塌子了。
灶房出后门出去又是一片新天地,离后门直线8米左右还有三间还是四间土墙屋。这四间土墙屋是南北竖着连在一起的。最靠北的一间是厕所,最靠南的一间是狗屋,说是狗屋,里面有磨豆浆的两扇模子。那两大月饼似的石磨至今有印象,上面的一扇磨中间还掏了一个洞。中间的两间就是正儿八经的猪笼屋了,里面有猪在叫。这里本不是计划中的猪笼屋,而原先连在灶房屋的那两间猪笼屋有猪笼坑,上面用玉质板盖住的,只不过这里的两间里面已经堆放着农具或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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