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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侍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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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父亲床上,我想不过是睡觉么?反正困了,有被窝的地方就好。所以闭上眼,困倦立马来了。

谁能想到,是折磨来了!

父亲睡在靠床里面,而我睡在靠床的东面也就是外面。我们的脚头一米多外是妹妹独自睡在上头床上。

父亲喝道:“你那边有被窝没你!”

声音像狼,我闭上了眼,不愿回答他。他又追问了一遍,我只得回答:“有”。

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的被窝硬是没有爷爷的暖和。

……(略)

“……些!”他呵斥道。

我无可奈何……突然……(略)难受极了!我试图用力把自己的脚抽出来,可刚要抽出,他意识到我在摆脱,这个父亲于是更加用力的把腿往下压!

我不能不吃疼,咬紧牙关,恨的叫不出声来。可还是哼出了声。

“你喊了你!”父亲恶狠狠的警告我。

漆黑的夜里,我咬牙忍着。

……(略)

我不知道还有哪个孩子经历过?

日后如果有人读到这本“回忆录”,可知我痛苦有多么钻心?抚养孩子不仅仅是家庭的责任,也是社会责任的一部分。指望每一个孩子能健康成长,就不能完全寄希望于小家庭,更需要社会的监督和帮助。

如果我们的剩余价值和劳动人民创造的财富,能更大效率的用之于民,我想,我们有更多资源去照顾好每一个孩子。

我试图麻木自己……当自己不存在了,这样的目的是试图感觉不到现实中惨绝人寰的折磨……

我甚至不知道每晚是怎么在父亲床上度过的,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人如果被剥夺睡眠,他的寿命不会超过1个星期。由此可见,在父亲的床上,我到底还是多多少少睡了的。

半夜,他有时候把被窝一滚,他一侧睡,那被窝基本上全盖在他的身上了。

我屡次被冻醒后,发现黑夜的四周静悄悄,亮瓦透进来一点儿月光,使得房间看起来格外阴森。

我赶紧试图睡过去,但得想办法,只能说我的左边还挨着被窝,我用手拉被窝,可我拉不动,又怕把他拉醒了接着如上。我用右手摸到了床边椅子上的衣服,这是他的衣服。我讨厌上面散发出来的气味。可我没有办法,一件件拉了过来盖在自己右边身上。我禁不住困倦,沉沉的睡下去,结果还是被冻醒了。我真的拉不动被窝,可我又怕把他惊醒,更不敢喊。只好又沉沉睡了去……又被冻醒了……一夜里就如此反复的挣扎着。

多少个夜晚,亮瓦撒进来月光,照在漆黑的房间里,隐隐约约看见的物什轮廊就像鬼魅在盯着我。

多少次这样的反复、又持续了多久?我说不清楚,我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期限。我只能肯定的说:父亲基本上剥夺了我童年的正常睡眠,这一直持续到5年级,土墙屋改成了小楼房,兄妹有了自己的房间后,这种情况才算截止。

我精神崩溃啊!

有一回,妹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全世界好像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坐在父亲房里的一把椅子上,就坐在他房门边。我苦恼着,又哭不出来,心中懊恼以极,又无处宣泄……我拔着自己前额的头发,那头顶的头发拔起来有点痛,也拔的下来。可额头上的头发拔起来更容易,于是头发散落了一地……我当时的心境就仿佛要把自己毁了。

后来,被奶奶发现了,她制止了我。父亲收电费胳肢窝里夹着皮包回来,狰狞的面孔恨我。奶奶把情况说给父亲听,父亲只说了一句:“打得他好!”那是一天下午时候,外面出着好大太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过了多长时间?我逃回了爷爷的床上,我藏在爷爷的被窝里。两掌在被窝里合十,不停的祈祷、保佑:“……”

晚上,父亲回来了。我也不记得他和爷爷哪天吵架哪天没吵架,反正父亲和爷爷从此比仇家还要不如。

“弟儿嘞!”父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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