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怕的字母(1 / 2)
难得去堂弟家玩一趟,他们的家已经搬上来了,现住在原先我母亲还在的时候那个土墙屋里。但是幺地地还住在
我们原先住的土墙屋归堂弟家了,听说是原先县里伯伯家的。后来我们搬上来了,县里伯伯以500块钱卖给了赖子伯伯。
我要上厕所,堂弟就在前面土墙残垣拉一泡,然后告诉我:“哥,你就拉在这里。”于是我就蹲在弟儿原地方拉,结果没拉出来。
我感到恶心,结果站起来撸好裤子,竟然感觉不舒服,很快,竟然肿了,都肿歪了!我脱给幺地地他们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问道:“哪么搞嘀,咧到哪里秽起嘀耶!”
终于,爷爷回来了,他带我去“撇咔”(人的外号)诊所里,那里看诊比医院便宜。医生给我开了一小盒那种绿色的膏药,叮嘱每天用鸡毛粘一点儿涂在上面。那个尴尬真难受,欲哭无泪。
记得奶奶准备晚上吃饭,对我骂道:“来,坐都,给你赐药!”
我坐在椅子上……把伸出来,这个老妪一边骂一边不耐烦的用鸡毛沾药膏涂在上面。过了一段日子,肿消退了,好了。以后很久没有去堂弟家里了。
我似乎看不惯小幺长期在我们家里,我讨厌慧儿和她母亲挨挨擦擦。她们母女有时候好不亲热的样子,看了叫我火大。
有一回,我站在灶房屋门口,背靠门框十分不自在。因为面前的小幺和慧儿搂搂抱抱,慧儿十分享受的在她母亲怀里扭捏。挪过来又蹭过去,又嬉笑着看我,我见了越发生气!
小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叮嘱:“你不欺负慧儿啊?完个儿待在嘎嘎屋里嘀,我是嗲嗲的丫头,这里有我的一间屋!我又没吃您老家伙的饭,完个儿吃的俺妈妈的饭……”
我十分不悦的看着她们母女俩个,难不成她们要从爷爷那里再分关怀么?爷爷最疼的可是我!
有一回,她们母女两个躲在爷爷房里,我问:“这是我爷爷的房里,你们怎么在这儿?”
小幺听了生气了,又说了些不高兴的话。慧儿扔过来一个纸条,揉成团子扔出来。
我弯腰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的是“小”,我越发生气了!便骂道:“怎么那么不要脸?天天住在我爷爷家里,爷爷喜欢的是我!”
小幺叮嘱慧儿些什么,又聊了些什么,又像是母女两个在互相安慰。声音很小,我听不清。
“叫他地屁眼!”小幺说道。
慧儿从房里出来,对着我撅着嘴,说道:“我妈说你是个地屁眼!”争斗了一会儿,她们把门关了。
几天以后,小幺带着慧儿不知道去哪儿了?又过了些时日,我放学回家,看见慧儿在塌子里玩儿,但没看见小幺了。
慧儿有根橡皮筋,这是她唯一的玩具(写着写着,又擦拭了眼泪)。晚上开饭,父亲照样没回家,他很晚才会回来的。这个家里的气氛照样阴森,仿佛大人们有着无限愤怒,而且在积压着。奶奶对我们说话,不说则已,说则必骂。对慧儿也是如此,骂的凶了,还不是:“您娘……”
对我们兄妹也是这么骂的,这个老妪怎么骂够狠、够伤人她就怎么骂。所以慧儿来我们家里也没什么抱怨的了。况且,可以肯定的是,奶奶对我们骂娘骂老子就如同瀑布倾泻。看似哗啦啦要倾泻完,却源源不断的涌泄而来!相比之下,她骂慧儿要轻微的多。
不过我喜欢慧儿,她好动,还很开朗。不过有时候我高兴或者不高兴了,也去欺负欺负她,提醒提醒她——这是我的家。
看见妹妹一天到晚被奶奶像个仆役似的呼来喝去,她简直像个机器人一样的面无表情了。慧儿喜欢在塌子里自顾自的玩皮筋,我每天心情也很郁闷,甚至很烦恼。她何以寄宿在我们家里心安理得,还很快乐?
欺负她下,看看她的表情?
我们兄妹都没快乐,你快乐个什么!我推了她一下,她说道:“不推我!”
我又推了她一下,她气鼓鼓了。我发笑了,说道:“咧是我的屋,你怎么天天在我家里?”
她反应到快,顶嘴说道:“我个儿吃的是嘎嘎(奶奶)的饭,又没吃你的饭!我住的是嘎嘎的屋,又没住你的屋!”
我一听,回答的好溜荡,像是背熟了一般,我越发生气了!我打她,奶奶看见了,对着我劈头盖脸的骂!
那时候放学回家,有时候会看到这样一幕:
“家里静悄悄的,但是从外面看里面房里还点着灯;我走进灶房屋里,看见幺叔房里的灯开着的,人原来都在幺叔房里。里面还是几个人,有坐着的、站着的。我看见奶奶躺在床上,她侧身朝外,嘴里塞满了香烟,把嘴都撑成了一个字母o。”
看见这一幕,我惊奇不已!惊奇的是他们严肃的表情和认真的那种态度。我又想笑,可我又不敢笑,大人们正在认认真真的搞迷信活动。
爷爷看见我走进来,生怕打扰了“师父”,忙叮嘱我:“不作声!”
我看着奶奶,这时候她当然不会破口大骂,不然满嘴的烟就会掉落。奶奶的业务不仅编鞭炮,还有搞迷信活动。她自己装神弄鬼,相信我奶奶那一套的人,也多半是自愿相信的人。其实人处于某种环境下,出于对生活的困惑和无奈,需要一种精神寄托。
老人家真的会法力,有她师父做靠山,怎么拿这两个不肖的儿子没有办法?我从未见过她所说的所谓“师父”。
但见来访者坐在椅子上,两手肘支在大腿上,身体前倾,胳膊撑住上身,面朝前方,聚精会神的看着奶奶的活动。她非常渴望从奶奶那里能得到什么?
其实奶奶又能给予什么呢?但是完事儿之后,请求这种帮助的人会很客气的塞给奶奶一包烟或者几块钱,作为酬谢。一个要装神弄鬼,为实际利益也为知名度;一个别无他法,为获精神安慰和对神秘的追求。这样双方都好。
狗哥哥读初中了,柏枝中学就在我们家上面,他时常来我们家洗澡。可憎的是,他时常找奶奶要钱,不多,想必也就一两块钱,最多几块钱的。我清清楚楚记得,狗哥哥缠着奶奶要钱,当时我记得我背靠幺叔房门门框。我看着奶奶和狗哥哥——尽管奶奶不乐意,但还是笑着打开叔叔房里的两门柜,她拿了两块钱(不是一张,具体多少我不记得了),递给了表哥。表哥嬉笑着,拿着钱欢喜而去。
人们无视我的感受。我当时就努力想,我得快点儿长大,等自己长那么大,我想也能得到奶奶这样的关怀和待遇。可笑,我终其九年义务教育结束,都没有得到家人那样的疼爱,甚至连起码尊重都没有得到。而是变本加厉的凌辱。
不知道具体哪天?下午放学时候,到塌子里,奶奶和伯伯姑爷他们争执起来了。她们站在塌子下坡的地方,没在坡上,而是站在旁边花儿树的平台上。
奶奶一五一十的算账,伯伯和姑爷一脸不高兴,伯伯说道:“给哒,还不是您外甥?”
姑爷说道:“搞事嘀!”
我听了,这肯定与表哥拿钱有关。争执中他们似乎各有各的理,就因为“搞事嘀”,所以亲戚在我们家吃喝总是师出有名。
狗哥哥骑自行车上来了,被伯伯一顿训斥。我看着狗哥哥骑的自行车,嚷着要去伯伯家里。
“狗哥哥回家喂了猪,还要来嘀!”伯伯喊道。
狗哥哥这时候没有嘻笑了。
我到底是跟着狗哥哥的自行车去了伯伯家里……后来不记得了。自那以后,奶奶的外甥没有找奶奶要钱了。
学校里,我仍然是颗芋头。全班的情况也没变,就除了老师讲台底下的这两朵花儿之外,其他仿佛都是艾草。这名一年级老师的脾气没有随着天气那样发生好转,她一样的暴躁,声音歇斯底里的吼着!
我在精神上努力了,可竟硬是听不懂老师说什么?我们越是听不懂,老师就越暴躁。她越暴躁,我就越害怕,也就越听不懂了。
我真自卑!天气转暖了,应该是到了暑天了。中午,我们作业没完成,我和xx、xx、xx有几个人,我们蹲在位子底下,把作业放在位子坐的部位上写字。作业永远写不完,给人不知道哪天是尽头的感觉。
这位成绩好的她,先是把腿不知道往谁头顶撩过去了?这叫做“打尿咔”。我们那几个男生中午还在做作业,争先恐后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记得具体了),结果引的她挨个走到我们头顶,这个成绩优秀的女生得意的把大胯从我们头顶挨个撩过去。
我们几个男生竟乐不可支,争先恐后渴求她的侮辱!今天回想起来好奇葩,真是一遍又一遍,我欢喜的被“尿咔”了好几次,两眼禁不住朝上一看,看见了最美丽的风景。
但是她有一回却吃了小苦头。
中午,那时候还没睡午觉,我想必和黑姐姐都去玩了。她带着我去后面油菜地里玩,油菜开满了花,真漂亮!
等玩的身上都是汗了,回来学校,我走到教室屋檐下,看见厕所那边在“拔河!”所谓拔河是如此:女厕所那边是一队女生,她们拉着手、拽住衣服;男厕所这边是一队男生,都抱住腰、也拽住衣服、使劲儿拉;中间由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又使劲儿拉住手不放。
那目的很明确,就是把中间那男孩儿或者女孩儿拉到本不该属于自己去的厕所那边。而后面都是装作拯救他(她)们的人。
我看见了,原来还有这样刺激的游戏!
我想了想,想凑过去,但自己向来不爱打堆。全校1年级除了黑姐姐主动找我没有其他人的。我还是过去了。
我上去了之后,拔河的结果出来了,这个成绩好的她被拔到了男厕所里。几个男生围着她不让她出去,主要还是班上那几个人,也就是被“打尿咔”的那几个人。
我也是,起初没有享受到拔河的刺激,却跟风围她?怪不得她后来要告状。
xxx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铅笔刀,结果不见了,她喊着:“我的铅笔刀不见了!谁拿了我的铅笔刀?”她哭了,我们仿佛也羞辱的够了,才放她出去,她径直朝一年级教室里跑去了。
但男生们余兴未尽,还在那里。
我有些害怕,高年级的同学早被他们老师呵斥回到教室。反倒是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学生还不肯走。
那鱼老师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好永远不要来了,她最好被调走。我回到教室,看见教室里还是没人,xx和xx他们呢?我远远看见女厕所那边有本班同学的身影,我赶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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