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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怪不得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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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傍晚,天还没黑,婶婶叫我过去。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好年轻,好柔软。她身穿红袍子,笑容满面,中国妇女的传统发型让她显得非常亲近!

我顺着她的意思往下坡走去,到公路上,又上坡,左边就是xx嫲嫲的屋了,右边是秋姐家的屋。我们走上去,秋姐家的堂屋门是敞开的。到秋姐家门口,我们人还在公路上,看见了父亲,父亲也看见了我们。

可是父亲的表情……猜父亲怎么个表情?他在秋姐家堂屋里,秋姐堂屋很大气,里面传来谷酒的香气。他站在里边,缩紧嘴巴,又缩的像个鸡屁股!再使劲儿往外挤,所以脸皮就被嘴巴向外拉直,狠狠的拉直,这双三角眼可想而知。

父亲就用这副表情给我做着暗示,意思是不要理她,不要和她亲近。

“弟儿!”他小声的向我警告,向我瞪着眼,并摇头。

我莫名其妙,他丝毫不考虑婶婶的感受。小孩子的精神意识也能察觉到还有个人在我旁边,她的感受很重要。

他又“弟儿!”小声的警告,又是摇头……

傻子都能看明白,他这是不让我和婶婶待在一起。可问题是,为什么呢?明明婶婶那么亲切,那么漂亮,那么得体。婶婶当时什么感受,可想而知。

有天,下午放学回家了。婶婶每天就待在幺叔房里,她穿着漂亮的衣服,享受着新婚后的快乐!我没有看见过叔叔和她在一起,从来只看见她一个人在场。

她把我叫过去,喊我:“弟弟,过来玩!”

那声音像燕子儿,我过去了。

她坐在下边新的高低床上,我坐在上面那杆老床上。我屁股仅仅是靠着床上,床太高我坐不上去。我看她,她笑的像朵花儿,好看极了!

她说道:“弟弟,你们这儿有什么游戏?我们那儿有这种……”她说罢,用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面“切切切”,她欢快的说道:“搅包子搅包子切切切,搅包子搅包子捏捏捏……”

我倒觉得不是这种无聊的游戏打动了我,我可是男孩儿。只是我被她生动的情绪感染和打动了,所以也跟着很欢快的笑着。

她问:“你会么?”

我摇摇头,她仍然很兴奋!我有些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心里觉得不好玩,可是立马离开也不好。觉得留下来,就陪她逗,好像也没意思。

学习情况一切良好,唯一让我感到有压力的乘法口诀已经背诵流利了。王老师和我们如胶似漆,相濡以沫。

我放学回家做作业,搬了一把小椅子,然后再搬一把大椅子,把本子放在大椅子上,坐在小椅子上开始写作业。漂亮婶婶知道我回家了,她在幺叔房里喊我:“弟弟,把作业拿过来写,让我检查!”

“不!”我回道,“我自己会写!”我补充的说道。

晚上,好像很晚了,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婶婶喊幺叔:“平儿……平儿……过来……”新娘子这是叫叔叔过去。这个声音奶奶后来在回忆中也提到过。

我的记忆中肯定了这个声音是婶婶唤叔叔。

实际上,叔叔没有和自己的合法妻子同过床,无论是晚上还是早上,我从未看见过幺叔和婶婶是睡一个床上的,从来没有。

早上起清早,准备去上学。路过幺叔屋里,我见到的是幺叔睡下边高低床上,婶婶睡上面那杆较高的老床上。幺叔睡觉有个特点,就是喜欢把被窝蒙住头,窝在被窝里面睡。婶婶一个人睡在上面床上,多半侧睡,面朝叔叔那边,记得好像头朝奶奶房间方向,也就是左侧卧。记得有时候是右侧卧。睡得靠外边,想必是方便看彩电。

在学校,一堂课下了,xx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狗叫声,学得像极了,惹得全班学生哈哈大笑!他自己也笑得嘿嘿自得其乐。

我仿佛学到了什么,回到家,书包一放,“啊!啊!啊!”也学狗叫,感觉像极了,像是小狗狗被踩到尾巴还是脚趾,疼的喊叫。

婶婶在房里听到了,“哈哈!”“弟弟回来哒学狗儿汪哦!”

奶奶听到了,吓到了,老人说道:“哎呀,咧是哪么嘀呀,撞斗鬼哒么?咧一多半回来路上撞到鬼了。”

爷爷到家了,奶奶和爷爷说明了情况,决定晚上“喊哈看多”。

到了晚上,奶奶叮嘱我:她喊一声,我就答应一声。

奶奶喊道:“弟儿,回来哦!”老人喊罢,一瓢水舀到桶里。

遵照她的吩咐,我只得回答她:“回来哒!”

她又重复之前的喊话和舀水的动作,我只得重复着回答。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又气、又好笑,什么“撞到鬼了?”明明就是我学着好玩嘛!她还在喊,我困了,不答应了。心想,自己不答应了,奶奶就应该会停下的。

谁知奶奶咆哮道:“人家喊哈你,你就答应哈!”

我听了,侧睡在父亲的床上,卯足了力气,一声不耐烦的喊道:“回来哒啊!”

我讨厌迷信!在幼儿园的《思想品德》书本上,就写着“相信科学,反对迷信。”

我是记住了的。我不知道菩萨究竟有什么好,惹得爷爷奶奶如此尊敬。

有一回放学回家,照常搬椅子写作业。

婶婶我猜她应该是一个人无聊得没意思。我从未看见过幺叔和婶婶在一起说过话,更谈不上亲热。妹妹又每天像个仆役似的给奶奶做下把手,不停的被奶奶呼来唤去,被老人家训骂着。新娘子一个人天天怎么过?看电视,那时候电视白天很少有台的。

记得她有一回给我讲解那台彩电的高级之处,可以自动关,有遥控……等等。她也没出去和爷爷幺叔干农活,就一个人在家陪奶奶。那时候奶奶也每天在家,没出去。

婶婶要我把作业搬到她那里去,而且听她的语气有些严肃了。

奶奶听见了,催促我:“弟儿,听到没吆!”

我开始不理,后来不耐烦,再被奶奶催促,我气得站起来,用力把椅子一掀!

椅子倒在地上“啪”的一声,婶婶就不做声了。

奶奶骂道:“咧吆,咧只他老家伙回来哒就把他有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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