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关sir要把他牢牢抓在掌心(1 / 2)
江鸣山被移交至西九龙裁判法|院看守所后, 属于警方的工作正式结束。
西九龙总区警署重案组A组彻底结案。
其他组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抓一个人,结三个案子,土地公真是偏心。”
“偏心的哪里是土地公?A组花钱养小财神了嘛。”
“低投资, 高回报哦。”
“哎……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关sir闹掰啊?”
众人摩拳擦掌, “如果闹掰, 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拥有顾问了?走啊,去打探一下。”
A组办公室。
关应钧站在窗前抽完了两支案后烟, 眉目微敛, 表情难得放松,“案子结了, 大家辛苦。我请大家吃饭。”
原本在行军床上躺尸的张星宗蹦起来, “有饭吃?好啊好啊!”
刘司正道:“关sir, 别忘了叫简顾问一起来,要是没有他, 我们这个案子还不知道要破到什么时候呢。”
丁高:“是啊是啊。会拆弹、会审讯、还会做业绩,逻辑又严密。”
他越数越心惊:“这样聪明的顾问上哪里找第二个?”
毕婠婠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做出凌空抓握的动作,“所以, 关sir要把他牢牢抓在掌心里。”
越说越过分了。
张星宗赶紧挤上前,张开双臂, 将得意忘形的众人往后拢了拢, 连声道:“关sir本来就想请简顾问来吃饭的!对吧关sir?”
关应钧脑海里回荡着那句:把他牢牢抓在掌心。
忽然想到简若沉头上盖着衣服窝在他怀里的样子。少年的头发凌乱散开在肩背,肩膀一手可握……
关应钧猛然收回思绪,不自在极了,全身似有滚烫的虫蚁在爬。骨子里都藏着闷闷不解。
他怎么会想这些?
关应钧抬手赶人,“好了,都去休息, 晚上五点陈荷塘门口集|合。”
A组办公室里的人一哄而散,出门时碰上了蹲在门口听墙角的C组成员。
两方人马面面相觑。
C组大叹:“哎!还没闹掰!没劲没劲。”
他们一股脑站起来,扬长而去。
关应钧心里陡然升起些危机感,想到早上简若沉被电话吵醒之后,那声没喊出来的关督察。
他拿起传呼机,斟酌着给简若沉发了条信息:【晚上四点半,A组庆功宴,我去接你?】
另一边。
简若沉正顶着一头泡泡趴在浴池边上泡澡,传呼机一响,惊得整个人往上耸了一下,头顶上堆着的泡沫都歪了些。
他不明所以地拿起来看。
这消息还加什么问号,多此一举。
地址都没发,根本就没给他自己选择的余地。
简若沉回:【好,想来就来吧。】
下午四点半。
白色丰田准时到达丽锦国际花园山顶别墅。
简若沉钻进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道:“关sir,1月22号之前,我都不去警署了。”
关应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听称呼,不像在生气。
看结果,人好像要跑了。
鼻尖的柚子味格外浓郁,他思索片刻,不动声色问:“为什么不来?有事吗?”
简若沉叹气:“开学有转系考试。李老师的专业被分在社科院。最近这么忙,香江大学社科院的人文资料我还没背全。”
“行。”关应钧松了口气,“那就等22号后再说。”
下午四点多,街上没什么车,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陈荷塘大酒店门口。
一下车,就看到聚集在酒店门外聊天的A组成员。
毕婠婠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针织长裙,嘴巴上涂着同色口红。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羊绒风衣,一头卷发披在腰间,精心打扮一番后,飒爽的女警变成了九十年代画报里风情万种的港风女郎。
张星宗和刘司正也穿了便服,好好收拾了一番,英俊潇洒,意气风发。
一众俊男靓女聚在一起,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简若沉和关应钧走过去,两人往人群里一站,灯光都黯然失色起来。
刘司正看向关应钧,“关sir怎么冷冰冰的?破了大案,笑一个啊。”
他说完,心脏猛的一跳。
简若沉来A组后,关sir的脾气都好了不少,让人忘记他以前的不苟言笑。
坏了,关sir不会因为这句调笑生气吧?
关应钧没接话。
简若沉笑道:“冷冰冰更有气场呗,一看就是有能力的领导,手下团队肯定也战功赫赫。”
这下所有人都笑起来。
明明没有吃糖,嘴里却甜得要命。
怎么有人圆个场也能把所有人夸一遍呢?
关应钧垂眸看了简若沉的发顶一眼,嘴唇轻轻抿了抿。
这张嘴真的是一视同仁。
对谁都好得没有差别。
“人都齐了?齐了就进去。215号包间,想吃什么自己点。”
简若沉坠在队伍后,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什么都觉得新奇。
酒店里黄色浮雕花纹的墙纸,墙上悬挂着的复古壁灯,一切都像旧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景色。连进包厢里木质夹板菜单,也是从未见过的东西。
一行人轮流点了菜,推杯换盏。
笑闹了一个多小时。
宋旭义红着脸站起身,倒了一杯酒,站起来对简若沉道:“我之前以貌取人,轻视你,觉得你不能胜任顾问的职位,不相信你能拆弹。是、是我不对。”
他脖子都涨红了,整个人像煮熟的螃蟹,“我说话欠妥,这一杯算我给你赔罪。”
宋旭义仰头,豪气云天地干了一杯白酒,辣得满头是汗。
简若沉刚要倒酒回应,杯子就被关应钧按住了。
关sir站起来,黑色底衫的下摆松松垮垮垂在腰间微微凸起的皮带上,长腿一迈,走倒宋旭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动作之间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腰,“你不要太自责,以后不要钻牛角尖,专注做事就行。”
宋旭义眼睛有点红,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桌上装白酒的盅里还有一小半,关应钧将它拿起来,对着宋旭义举杯,然后仰头喝干,哑声道:“简若沉年纪不大,喝不了多少,我替他喝了。”
宋旭义有点无地自容。
发觉自己刚才当众道歉的做派竟然有逼人喝酒的意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