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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我错了 心在跳,爱~情~如烈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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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张嘴, 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不会。”关应钧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我们拿到铝盒也有一段时间, 却没有在市场上找到任何同类型样本,说明这种饭盒并没有以零售的形式流入市场。”

宋旭义懂了一半,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

简若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解释道:“市场上没有零售品, 说明中间商没有从供货商那里拿到货。”

“中间商没拿到, 凶手却能靠批发拿到大量饭盒, 说明凶手必定和厂家关系匪浅。”

宋旭义大彻大悟,“原来如此!”

他这脑筋, 刚才没转过弯来。

关sir从来只解释一半,一般人跟不上他的脑子, 根本听不懂。

还得靠简若沉。

宋旭义啪啪甩着手里的硫酸纸,“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就算和陆堑没关系,也一定和厂家有关系。抓住他就等于找到了工厂的位置!”

只要能找到饭盒工厂, 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陆堑的制毒点!

端掉制毒点, 就相当于砍掉了陆堑的大腿。

他冲过来, 紧紧揽着简若沉的肩膀, 大力拍了两下,激动得说不出话。

他们为了饭盒, 几乎要把西九龙翻遍了, 线人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突破性线索。

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见了曙光。

简若沉被这铁砂掌拍得晃晃,半边身体都麻了,一时精神恍惚。

宋哥, 要不然你还是质疑我吧。

这种佩服和喜爱实在有点太沉重了……

十几分钟之后,鉴证科收集完了现场证据,将临时现场报告递给关应钧。

向景荣满脸疲惫,“关sir,这次尸块分得太多太碎,又有大量骸骨遗失,我们尽量在一周之内把尸体拼接完,给你们出一个详细的尸检报告和受害者分析。”

“目前从冰库和地下屠宰场的鞋印看来,凶手是单人作案,这是他的足印分析。”

向景荣将报告递给关应钧,“确实和简若沉推测的一样,凶手身高为174,经过计算,他的体重大概是175斤,矮胖身材,力量应该很大。”

他声音萎靡困乏,整理厨房和冰柜的尸块实在有点耗人心神。

向景荣摘下沾满血迹的手套,丢进随身携带的垃圾袋里,“你们多了一个简若沉,出嫌疑人侧写比法医都快了。”

他语气里的羡慕和嫉妒不加掩饰。

关应钧一目十行地看资料,余光扫过身侧等着看报告的少年,嘴里道:“他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子,又有正义感,又有一副好心肠。上对办案程序了然于胸,下能跟着一起面不改色出外勤。”

“内能帮我审讯,在外能捞业绩。”

“在破案方面,他已经是自成一派的专家了。”

向景荣已经听傻了。

他刚刚说那话的意思,是要听人炫耀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

关应钧看他嫉妒了,就炫耀一下,让他更嫉妒?

这么坏?

关应钧接着夸赞,“李老师都说在微表情方面没什么好教他的,现在也就只能教行为侧写。你别看他现在看这么准,实际上才刚学没多久。”

向景荣神情恍惚。

真奇怪。

共事这么长时间,这好像还是关应钧第一次夸人。

原来关应钧是有情商,会说话的。

关应钧调动双商说话的时候,真能让人心情愉悦,奉承起来叫人舒畅极了。

简若沉抿唇,扫了一眼向景荣的神色,谦虚道:“行为侧写和法医鉴证技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向sir的数据出得谨慎,更加稳定,有理有据。”

向景荣被说得舒坦极了,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是个什么场面?

他没经历过啊。

关应钧根本没管向景荣,嘴巴没停,“重案组的人都说他是小财神,我倒觉得像观音。”

向景荣反应过来,“确实,观音是智慧菩萨嘛。”

关应钧道:“是,他还帮你们照片组的警员解了围,既能借库求财,又才思敏捷,还好心。”

简若沉被夸得发毛,但又有点好奇关应钧接下来会怎么做。

再夸就过了……

再夸的话他就拦一下。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关应钧手上的报告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合上后递过去,“你看看。”

简若沉接过来,竟然有点遗憾。

关应钧看着简若沉的发顶,出神一瞬,又转头道:“向sir,你还有什么没报告的吗?”

向景荣“哦”了声,“凶手用电锯分尸,切成篮球大的块状物,再用菜刀切成小块,所以菜刀上会有那么多豁口。”

“至于凶器,我们现在还没找到实物,要等全部骸骨拼凑好之后,才能确定凶手用什么凶器杀人。”

他说完,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先撤了,今天还得熬大夜,你们忙。”

等载着鉴证科和尸块的车子发动,简若沉也看完了手里的报告。

他疑惑喃喃,“凶手怎么会只有一个呢?”

关应钧神色一凛,“怎么说?”

这已经是简若沉第一次提出这种疑虑,他绝不会无的放矢。

“菜刀的豁口,我想不明白。”简若沉有些出神。

“亚斯伯格症伴随着一定程度的刻板行为,这个凶手应该习惯于用前刃或后刃切东西,按照这样非此即彼的习惯,他不可能把刀弄成那个样子……”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简若沉转头,为首的分区警还没撤离,正站在边上伸长了脖子看。

笑的不是,而是他身边一个棕色头发,前额发量稀疏的英国人。

他用流畅的英式英语道:“法医都说了,作案现场的脚印只有一个,凶手肯定只有一个呗。”

张星宗这会儿已经完成了第一轮围观群众走访,正巧从外面进来。

他一看那面墙就开始干呕,手一抬,精准地推开和英国人站出去,在外面喊:“关sir,我们在外面说,里面好碍事。”

简若沉:哈哈。

这张星宗,竟指桑骂槐给他出气。

他走出去,张星宗立刻道:“我刚刚问了一圈,围观群众说这家蒸饭店的店主叫陈吉,平常大家都叫他阿吉老板。”

张星宗皱着脸,“街坊邻居和附近商户称,阿吉总共卖了八年蒸饭,一年多以前,突然闭店半年,大家还以为他不开的时候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阿吉长胖了好多,变得不爱说话,喜欢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做的蒸饭却比以前肉多,比以前好吃,生意也火爆起来。”

“阿吉有时还会拖着板车,给天桥底下的流浪汉送盒饭,这条商业街里的人对他的印象都还可以。”

边上的满脸想逃,惊声道:“记者和群众还不知道这家店卖出去的是人肉?”

他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大,正常来说并不会让警戒线外的人听见。

但是记者都耳聪目明,个个留心着现场。

他们本来就在想方设法捞消息,现在隐约听到的话,立刻骚动起来。

“什么?阿吉卖的是人肉?”

“出事的不是阿吉?”

“那在阿吉店里吃过盒饭的,岂不是都有可能吃过人肉?”

“天啊——”

有些和记者站在一起的围观群众当场就吐了。

张星宗杀了的心都有,“谁给你培训的?”

他虽然在总区A组的时候是个脾气软和的好好先生,但是到了外面威严非凡,“不管是谁让你留在这里,现在立刻给我滚!”

自知闯了大祸。

他张张嘴,扫了一下在场诸位警官的神色,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真倒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够得上一等功的案子,转头就被总区拿走,今天还出了这么大的丑……

他心里不满总区,却不能对总区的警察发泄不满,只好将气全都发泄在记者身上,“围在这里干什么?看什么看?”

记者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变本加厉挤到身前,话筒都要戳进他嘴里,“刚才你说这家店卖出去的是人肉,这个情况属实吗?”

“现在案件有什么进展吗?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凶手是不是阿吉?”

“肯定是阿吉啊!你会不会问!”

“我来!”

那记者把所有同行挤开,“阿吉有什么特征?他这么危险,杀了不少人吧?警方应该公布他的信息,让市民引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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