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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契丹秘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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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伟大的祖国漫漫历史长河中,有多次少数民族入主中原的记录,这些政权往往采取野蛮的体制鱼肉百姓导致不得民心,残暴的统治无法长久,不久就被推翻了。虽然说这背后的历史因素是复杂的,但是规律是永恒的。

垮台的政权往往留下大量的遗民,就像一心光复大燕的慕容复,这些少数民族政权亡而不灭,一个民族往往还是是会保留下来,但是有一个民族就比较令人婉惜,一时间好像消失在历史长河里面,再也找不到只言片语,这个民族就是契丹。

契丹的国祚算是长的,但是北宋自己昏了头跟金国联手拖了辽国的后腿先是导致辽国被灭,耶律大石带着契丹人在中亚又建了一个大到让人发指的西辽,不过契丹人冥冥之中好像气数已尽,中兴的耶律大石骨子里也喜欢沉沦,昙花一现的西辽灭亡以后,契丹在历史的长河里流浪,直到迷失了自己。

我们国家的少数民族中有一个传说是契丹后裔的民族,达斡尔族,尽管历史已经难以考证,但是大部分的达族人都是自认为是白马青牛的传人。而在这个民族里,他们核心的族人都会继承祖先的风俗,在自己的胸口纹一个狼头。

这也是为什么梁川认定叶力罕这小子不一般的原因。一些线索总能在历史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一些鲜为人知的密辛。

宋人也追求时尚。

刺青刺花在这个时候相当的流行,当兵的要刺字,不过这是不好的,俗称贼配军。普通人往自己身上纹朵花纹条龙的,不管男女,纹得好看的,都是人见人夸。梁山好汉里不少人就纹了身,一丈青扈三娘,九纹龙史进、花和尚鲁智深等,还有什么一枝花花项虎浪子燕青,没身霸气的纹身好不意思出来混江湖。

连后周的开国皇帝郭威,脖子上也纹了一只小山雀,哪怕后来得了天下,人们还是‘郭雀儿’地叫他,纹身之风在宋代可见一斑。、

但是,纹龙纹虎纹花的,就是没有纹狼的!

狼跟狗长得太像了,世上其他民族讲到狗都是好话,唯独咱们这个民族讲到狗的都是一些不好词。在别人眼里狗代表忠诚,到咱们这忠诚反成了傻,愚的代名词,所以大部分人不喜欢狼狗之类的动物。

再者胸口纹狼那意着什么?狼子野心!试问谁会纹一个这么讨人嫌的图腾在自己身上,也就汉文化以外的民族会对此没有顾虑。

梁川之所以认定这个叶力罕没这么简单,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就是他受伤的时间与自己动手的时间太吻合了,一系列不同于常人的反应,显然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综合这么多因素,梁川才敢对他用这么狠的手段。

叶力罕在被梁川扯出胸口的狼头纹的一刻就已经万念俱灰了。

对方能说到这个狼头上来,就代表他知道这个狼头的意义。这狼头不是想纹就能纹的,只有血统纯正的最核心八个部族的族人才有资格在自己的胸口纹上这个图腾。没有这个纹身,相当于就不被正统的契丹所承认!

叶力罕的爷爷当年身负重任被安插到清源县来,对大宋进行渗透,就待铁骑打过黄河以后一呼百应,来个里应外合合力灭了大宋,可是爷爷从年轻人一直呆到垂垂老矣,须发都白尽了,大辽的铁骑非旦连黄河的影子都没看到,还逼得与宋人签了耻辱至极的盟约。

辽国每每收到大宋送来的岁币,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占到了天大的便宜,毕竟辽国的经济很脆弱,每年的财政收入连大宋的零头都不到,就像乡下的老农把菜挑到城里卖,突然发现这里的菜更好卖,多赚了几文钱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后来才发现,人家买菜回去就是喂猪的,自己压根就不想吃。

大宋用军费千分一之不到的成本,换来了无数的太平美好发展空间,大宋也是国运正旺,又上了仁宗这个千古仁君,国内的形势一片大好!契丹每每看到这屈辱的岁币心中总是憋着一口恶气发不出来,当初他娘的哪个孙子签的儃渊之盟,要钱也不懂得多要一点,现在好了,找大宋要人家也不给,更痛苦的是辽国现在自己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同阿骨打当初的那支判若两军,这些只会鱼肉百姓,打仗?呵呵。

打是打不过来了,只苦了这些为了民族还有国家抛家弃子隐姓埋名的忠良之士,他们不止一次提出回到故土,辽国却要他们继续隐性埋名,他也只能继续冒头掉脑袋的风险,扎根在这片乡土地,在清源娶妻生子。

在清源娶也只能娶到汉人的女子,但是这么一来血统就不纯正了。所以当时辽国方面许多权贵是不愿叶力罕的父亲他们身上纹狼头的,就因为他们不配!

事实上当初辽国派到大宋的细作探子并不只是叶力罕他爷爷一个,当年大批探子下江南,各州路道只要是关键的要地全部设点插桩,等级大体就按照地区的行政级别来划分,清源算是基层小据点,要是东京汴梁那不知还有多少暗探在蛰伏着,据说汴京的辽国会馆就是他们这些契丹细作的总部,这些契丹人就图日后烽火一点万火燎原,配合攻进大宋的契丹军队里应外合。

辽国为了养这些细作费尽无数国帑,不少权贵更是整日痴想染指大宋的花花江山,这些数十年的布局弃之可惜,甚至可能对大辽不利,所以他们考虑再三之后,还是给耶律罕他们一批人名分。

不就一个名份而已嘛,又不用花朝庭的钱,何乐而不为?当年王莽舍不得这些小节,玩什么降王为候,改高丽为低丽的蠢事,结果搞得上下离心离德,要是连点小好处也舍不得简直是如出一辙,极不明智。

叶力罕小时候就觉得自己与周围的娃娃没有半点区别,只是觉得父亲孤僻从来不与人交往。直到他十二岁那年,父亲才将这些秘辛和盘托出,从那以后他也不再与人多结交,做的事也是一些鸡毛蒜皮不固定的小差,生怕自己的身世被人知晓。

他们的父亲也会教他一些拳脚手段,还有就是灌输一些忠辽爱国的思想。叶力罕一开始天昏地暗,后来慢慢地接触了其他跟他一样的辽国探子之后,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成年后托人说了一房亲,睡半床的三天两头寻他滋事,要不是骂他窝囊,就是骂他赚不到钱,家里的锅碗三天两头就得换一茬新的,他只能以酒浇愁,今天买醉回来,没想到竟然一时松懈着了梁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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