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冥落轩主(1 / 2)
诗曰:
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数声啼鸟怨年华。又是凄凉时候,在天涯。
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绿杨堤畔问荷花:记得年时沽酒,那人家?
三日赌期已过,韦陀愁人得喜事精神爽,小脖扬扬着,迈着不可一世外带六亲不认的步伐,前来兑现赌约,更为重要的是与冥河老祖交割赌资——业火红莲。
赢了的感觉就是好!阳气上升,浊气下降,提气拔精神,看啥都顺眼。得势的狸猫欢似虎;此时的冥河却截然不同,像秋霜打过的茄子—蔫了。除了感到颓丧,更是感到意外,龙卧浅滩遭虾戏,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拍拍肩膀来个斗,你好狂啊!再狂一下我看看。冥河遭到戏弄纵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却只能隐忍,摆出不和小辈一般见识的样子,实则是鸭子大窝脖,憋气带窝火。
一身傲骨牛气十足的的他,此时在韦陀愁面前已然荡然无存,慢吞吞拿出业火红莲,不住手地爱惜摩挲,纵然是是万般不舍,也只能一狠心一跺脚乖乖地交出。
韦陀愁接在手中不看则已,细看之下吃惊非小。“真是个好东西,,顶尖的先天灵宝,得之不易,失去难求。”不住仔细端详的同时,也把冥河的神态动作全收在眼底。心下暗想:”我要是收了这个宝物,冥河必然还要想办法夺回,保不齐这个大魔头还会动了杀心,以他的实力弄死我就如杀鸡一般,到那时宝物得而复失不说,还会搭上一条小命。突发奇想灵机一动,既然有所不舍,不如……就是这个办法。
”我说,这个就是传说的先天至宝业火红莲?神魔大老淌哈喇子梦寐以求的灵宝,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既然你舍不得,那就不要了,赌约解除。”韦陀愁说道。
“真的,你说话可算数?”老祖惊得瞪大了眼睛。“那是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韦陀愁一抬手丢还过去,就如丢掉一件毫不起眼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
韦陀愁的仗义之举,使冥河惊讶地张着大嘴无法闭拢,眼前这个孩子他哪里还敢轻视,前鞠而后恭,立刻刮目相看,肃然起敬,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之藏匿之深三界罕有,这个神技放眼三界尚不知何人能及,佩服,佩服啊!此刻也甘心自降身份,屈身为五斗米折腰。
沉吟半晌说道:“既是如此,我冥河也不能不讲究,三界之中如果有人与你约架,不管他是谁,身份多高,势力多大,神通多广,哪怕是三清四御,需要老祖出面我绝不含糊,即使有性命之忧,也绝不退缩。小朋友你看这个条件作为回赠如何!”
韦陀愁要的就是这句话,等的就是老祖能跟自己服软,一个老祖在我面前都能低三下四,承诺被我呼来换去,有意思,够面子,后台够硬。而且还是一怒就杀人的主,我现在正缺少这样的台柱子。
一向傲慢得鼻孔翻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冥河被韦陀愁这个小瘪三狠狠地上了一课,俯首帖耳甘拜下风不说低三下四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化敌为友,化干戈为玉帛,化剑为犁,也是好事一桩,怎么说自己的利益没受到损失,至于威名吗……这就是便宜,便宜呀!万幸啊!不说冥河先忧后喜美滋滋转回幽冥血海。
蚊道人看在眼里却忍不住长吁短叹,实在想不通出言埋怨,“你人小薄知也太不知深浅,那业火红莲是啥呀!,拥有者便是三界顶级大佬,岂不闻青莲在手,神魔绕着走,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想求之而不得,想我蚊道人也图谋已久,只是那冥河防范甚严,终不能得手,几次偷窃。均未成功,机关算尽亦是枉然。
如今借你的光有幸得之,你却轻易放弃,怎么不想着送给我?让我吸食炼成大道!可惜!可惜呀!”蚊道人惋惜地搓着双手不住唉叹。
屎盆子也不失时机地插话嘲笑到:自己的裤子都少着一条腿,还有心给别人当裁缝,破锅还需破锅盖,傻人自有傻人爱。奸不奸,傻不傻,貂皮背心当裤衩。”
韦陀愁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大概是知其分量后悔了。熟不知他的作法才是利益的最大化,安全系数最高。不然怀璧其罪那麻烦可就惹大了。
无根树,花正偏,离了阴阳道不全。
金隔木,汞隔铅,孤阴寡阳各一边。
世上阴阳男配女,生子生孙代代传。
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从生到死有多远?呼吸之间。 从迷到悟有多远?一念之间。 从爱到恨有多远?无常之间。 从古到今有多远?谈笑之间。 从你到我有多远?善解之间。 从心到心有多远?天地之间。 从神到我有多远?觉醒之间。
梦:不能做得太深,深了,难以清醒; 话:不能说得太满,满了,难以圆通; 调:不能定得太高,高了,难以合声; 事:不能做得太绝,绝了,难以进退; 情:不能陷得太深,深了,难以自拔; 利:不能看得太重,重了,难以明志; 人:不能做得太假,假了,让人感觉不实在,结果是貌合神离。交人交心,浇花浇根,心诚感动一切,资源共享才能为我所用。
韦陀愁离开幽冥血海,一路向西急奔。幽冥地府多为贫瘠荒凉之地,山高路险,雾气弥漫,阴气嗖嗖,瘴气重重,也不是一般仙人所能亨受得了的,大约几千里的路程,果然看见一片黑压压的鬼林出现在眼前,
白骨般的枯树,密密麻麻地耸立,仿佛都被斩了首,白森森的枝丫直指天空,其枝叶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笔、或密密如林。树梢上冒出一缕缕青烟飘上天空,似乎是一个屈冤枉死之人在做无语的申诉。
幽冥地府只有黑夜,一个没有尽头的漫漫黑夜。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的微云,穿过那略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阴寒诡异,寂静中似乎又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鬼枭发出渗人的鸣叫,魔兽在地下深沉地嘶吼,
“轰隆隆!”
脚下感到一番剧烈的震动,在这阴暗的光线中,一条如同雄浑山脉般巨大的像蛇一样魔兽从裂开的地缝中探出头来,它那庞大的身躯正在缓缓爬出,朝着森林的方向游走。
“啊!是浊九阴!”
根据《山海经??大荒经》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它皮肤是红褐色的,人面龙身,口中衔烛,在西北无日之处照明于幽阴。
烛九阴竖长着两只眼睛,一只“本眼”,一只“阴眼”,阴眼连着地狱,给它看一眼就会被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烛九阴的眼睛一张开,黑夜就成了白天,眼睛一合上,白天就变回黑夜。它吹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呼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
它窜进鬼林,所到之处,树木交错断裂,像是一条巨蟒爬过草地后留下的痕迹一样……泥土碎石沿着它路过的地方四处迸射,成千上万条巨大的腹足交错起伏地砸向地面,大地的裂缝交错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样 四处崩坏……
“啊!好大的家伙!”估计吃百八个人都不够塞牙缝的。要是被他看上一眼,就会石化,永远成为雕像。韦陀愁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阴气森森,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魔兽的的哀嚎声,更显得阴森恐怖。
巨兽爬过,一条隐隐约约的山间幽径,弯弯曲曲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好像一条蠕动的蛇,阴森可怖。地上本没有路,只要有人走过便成了路。
韦陀愁装着胆子摸索着尾随前行,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一去二三里,还没走出百余步,又猛然停住了脚步,只见正面的歪脖树上,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无情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地伸出嘴巴,舌头耷拉出老长,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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