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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林珣和汪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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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小仪同情是有的,但萧景榕就算真是因为她没碰刘小仪,苏棠也不会觉得愧疚。

毕竟这皇宫嫔妃众多,就算没有她,承不了宠的依旧比比皆是。

承宠一回就被抛之脑后的也不少。

甚至很多一辈子见不着皇帝。

说到底王权之下,女人都是牺牲品。

能不能挺到最后,得看个人命数。

就好比肃和皇后,她要是身体康健,指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

萧景榕没答话。

其实也说不上。

他就没听过男子守节的道理。

只是没什么兴致,也便罢了。

再者他年岁渐长,总得早早节制保养,否则哪日只怕会当真不能使某些人尽兴。

“胡言乱语。”萧景榕掐了一把怀中人的腰,拒绝回答。

“痒得很。”苏棠掰着他的手指,不让他乱动。

肃和皇后丧仪刚过,再加上萧景榕因为萧韶安的事心情不佳,两人睡在一起都没往那方面想,聊了一阵便阖眼入眠。

翌日一早,苏棠刚替萧景榕整理好衣装,沉鹭便来回力宝在外面候着。

得到首肯,小家伙揉着眼睛进来,“儿臣参见父皇、母妃。”

“别揉眼睛。”苏棠把他的手拉下来。

小家伙直接抱住萧景榕,用脸在他衣服上蹭蹭止痒。

苏棠扶额,抓住他后领把他提溜开,“在衣服上蹭也不行,更不能在你父皇身上蹭。”

都怪上回萧景榕没呵止他抓自己的龙袍,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沉鹭递来用净水沾湿的帕子,苏棠接过给力宝稍微擦了擦。

“不睡了?”苏棠看小家伙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

给皇后跪灵祭拜那段时日都起得早,本来力宝这个年纪意思一下也行。

但苏棠想着肃和皇后毕竟养育他几年,他于情于理都得好好祭奠一番,便按照大人的规矩要求他。

小家伙倒也讲道理,乖乖照做,不曾哭闹。

许是习惯了早起,现在不用跪灵,仍是天没亮就醒。

“不睡。”力宝摇头,又打了个哈欠。

萧景榕也不计较力宝蹭了自己衣服,反正不是第一回。

同母子俩用完早膳,转身上朝去了。

李培顺看着自家主子对三皇子异于其他皇子的疼爱,心里有些咯噔。

这么些年皇上将肃和皇后生的大皇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众人是有目共睹。

明面上不敢表露,私底下都默认大皇子是太子之选。

只是近来大皇子闹的事,宫里其他人不知道,他却门儿清。

还真说不准将来是怎么个结果。

萧景榕离开不久,萧韶鄞便来向苏棠请安。

每逢旬休,他都会在乾祥宫待上一日,跟当初的萧韶安差不多。

所以要说像原著剧情所述,萧韶安认为皇后对他过分严格,苏棠是第一个不信的。

他要是真因此心生怨怼,他自然能有一万个理由不在皇后跟前晃悠。

苏棠先过问了萧韶鄞这段时日的生活琐碎。

萧韶鄞紧跟着却向她解释起国子监的考试为什么没拿到前三名。

他身体不好,不常奔波去国子监,仍在离住处比较近的崇文阁听学。

但国子监的考试少不得还是要参加。

“陆先生说过儿臣要取前三甲不难,并非儿臣离了母妃懈怠,儿臣只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苏棠本来也没多在意这事。

萧韶鄞的学习完全不用她担心,毕竟天赋在那儿摆着,再加上崇文阁国子监汇集天下名师,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要他身体不出问题就行。

但她倒没想过萧韶鄞小小年纪竟然会想着藏拙。

要不说最后这皇位该他坐呢?

她都还没顾上嘱咐呢,人自己就领悟了。

苏棠倒也不是真忘了,只是没想好该如何。

萧韶鄞从出生开始,不利的条件就占满了。

生母是罪臣之后。

身体弱不禁风。

她这个养母也出身低微。

皇宫内外,朝堂上下约莫没多少人把他放在眼里。

她再强行让他隐藏自己的才能当一个默默无闻、泯然众人的皇子,对他实在不公平。

一方面是出于他的安危考虑。

一方面是出于他心理健康的考虑。

所以苏棠才有些犹豫。

结果孩子心里比谁都明白,倒显得她的担心多余了。

苏棠自是表示支持萧韶鄞的做法。

萧韶鄞复又道:“还有一事,阿娘让儿臣拜访小皇叔,儿臣两回都扑了空。”

皇后丧仪期间苏棠自也远远见过小寿王两回。

他一副心事重重之态,叫人放心不下。

但她没找到机会和他单独说话,信里问了他也闭口不提,只能让萧韶鄞趁出宫时瞧瞧。

也不知道这熊孩子神神秘秘在做什么。

如今朝中局势波谲云诡,苏棠是知道的。

勇毅侯和贵妃倒牌本就余波未平。

上回苏成来信道韩禧升官,顺带也提了林珣调任一事。

林珣在大理寺没待上三五个月便被调往工部任职,离京赴任一年,如今又去了户部当度支郎中。

更离奇的是他刚离开工部,工部尚书就换了人。

具体枝节苏棠身在内宫想搞清楚还得费些功夫,但再怎么看这事都不简单。

另一边,在京郊拜访濯缨先生的林珣忽觉鼻腔微痒。

他轻轻呼气压下,加快脚步行至坐在亭中的濯缨先生汪度面前。

对方用半是调侃的语气质问,面上挂着笑意,眼里却是噬人的凶光。

“如今老夫想见你小林大人一面,还得吁请再三。”

林珣拱手,“先生言重了。”

汪度见林珣连敷衍的解释都不曾有一句,顿时有些压不住火。

但他还不至于在一个小辈面前气急败坏。

“小林大人得鱼忘筌,就不怕有朝一日吃不上你那嗟来之食,还需捕鱼为生?”

林珣将不断沸鸣的茶壶从炉子上取下,提壶斟茶,直至茶水漫出浸湿茶台。

“有人递网,何须用荃?”

汪度怒不可遏,“你当真是要与老夫作对?”

“师恩如山,莫不敢忘。”林珣将盏中的茶倾入竹根杯中递给汪度,“可惜先生曾教过弟子道不同不相为谋。”

林珣自是丝毫不觉得愧疚。

汪度打从一开始收他为弟子就是把他当任意支使的狼犬。

驯养、教化。

最后替他攀咬,撕扯。

便是有两分恩义,这么些年他替他做事也早该还尽了。

他恨天子无情,却也不屑与豺狐合污。

汪度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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