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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要不试试东北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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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其实是乘客叫来的,就是看不惯闻三儿大爷似的训着两个业务员。

但乘务员不能管人家单位的事儿不是。

虽然乘务员走了,可周围的人都吊着眼睛看不上闻三儿的。

闻三儿看了看大春儿递过来的水壶,问道:“你也认同我的话?”

“当然了,您是经理,当然比我们看的远,懂的多了!”

大春儿的手都举累了,现在满大爷想说什么他都依着,就想看见满大爷喝水。

“你是个好同志啊!”

闻三儿拍了拍大春的肩膀,顺手就要去接大春手里的水壶。

大强子还是没忍住,脸转了过来,视线盯住了大春儿的手。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啊!

大春儿现在也很激动,欺骗的这种感觉太好了。

只见这位满大爷伸出的手从大春儿的肩膀慢慢往下,往下,再往下。

眼瞅着往下伸过了水壶,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从座儿低下又掏出一个水壶。

“哼!”

闻三儿蔑视了两人一眼,随后滴咕道:“干等你们也不回来,我自己又重新打了!”

大强子:草!

大春儿:码的!

大强子和大春儿傻眼了,这孙子是卖水壶的吗?

闻三儿他们这一伙儿人打小儿就是坏人的祖宗,看谁都是自己坏过的人,还能叫人坏回了去?

就拿李学武来说,外面的水从来都不会喝的。

这闻三儿坏事干的更多,他就更不敢喝别人的水了。

“哼哼!”

闻三儿瞥了两人一眼,哼声道:“出来忘带水壶了吧?现在一定很渴了吧?喝吧!”

说着话拿着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随后示意了大春儿手里的水壶一下。

“喝吧!那水壶就是给你们俩准备的”

闻三儿说完又躺了下去,嘴里碎碎念道:“我呀~刀子嘴,豆腐心,说是说你们的,还能叫你们受了苦?”

这时候旁边座位上的男同志点头附和道:“确实啊,刚才见你们领导训人,我还说他咋这样呢,没想到是个好人啊!”

“就是!”

坐在对面的老干部模样的人接茬儿道:“年轻人总嫌领导唠叨,其实都是为了你们好!”

“这样体贴下属的领导难得啊!”

大强子看了看大春儿,又看了看大春儿手里的水壶。

“大春儿,领导为了你好呢,你喝吧”

“强哥~”

大春儿现在的脸都绿了,这……这傻强什么人性啊这是!

嘴里叫着强哥,一脸的苦瓜相还不得不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我不渴呢,要不你先喝?”

“哎,你不渴,我也不渴呢!”

两人在这儿死道友不死贫道地推着,坐在一边的人又说上了。

“这时候好人难做着呢!”

“是呗,啧啧啧~”

现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这两人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不是不识抬举嘛。

这会儿车厢里的人都熬夜熬的不行了,正巧有个聊天的话题,难得的开始了交谈。

车厢里人谈论的风向从看不上那个经理到现在的鄙夷两个办事员,发生了奇妙的逆转。

大强子和大春儿看着手里的水壶就像一瓶鹤顶红一般。

鹤顶红还无色无味呢,这尼玛……

咳咳~骚得慌啊!

这时候闻三儿躺在座椅上给两人来了一个最后一击。

“你们不会因为我训你们,对这壶水做了什么吧?”

“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

两人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大春儿嘴里更是忙不迭地说道:“那哪儿能呢!”

“是嘛?”

闻三儿眯着眼睛看着两人拙劣的表演,脸上尽是失望。

“那把水壶还给我吧,我喝!”

车里人现在看着两人都竖起了眉头,尤其是坐在对面的老干部,一脸的愤慨。

“世道变了,人心不古啊!”

“是啊……”

闻三儿这一句算是得到车厢里众人的共情了,无不在谈论这两个办事员的坏心思。

大春儿攥着手里的壶就像攥着手榴弹一样,干笑着对要喝水的满大爷说道:“这……这不是给我们俩了嘛,咋能往回要呢”。

如果他们刚回来那会儿这位满大爷要喝,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

甭说给他喝,就是喂他喝都成。

可现在不成了!

现在大家都看过来了,怀疑他们了,这要是让满经理喝了尿,他们还指不定挨什么收拾呢。

这个时候的人可有股子强烈的公德心的。

大强子怼了大春儿一下,瞪着眼睛示意他赶紧喝。

大春儿则是回了一个眼神,你怎么不喝?!

闻三儿见两人挤眉弄眼的,便转过身子闷声道:“下一站下车吧,这趟差不用你们了”。

得,今天就算这水壶里真有鹤顶红他们俩也得喝了。

要是因为这么点儿嗖吧事儿被撵回去,日子甭想过了。

“拿来!”

大强子咬咬牙,抢过大春儿手里的水壶就要喝,却是被大春儿一把抓住。

“强哥!这……这里有……”

“那你来喝!”

大强子真讲究儿,大春儿一拉便又将水壶送了回去,示意傻春儿喝。

大春儿傻眼了,我特么就跟你提醒一嘴,你当我跟你客气呢?

现在压力到了大春儿这边,看手里的壶一眼,看大强子一眼,再看躺着的满大爷一眼。

“喝呀,你不是渴了嘛”

大强子伸手抬了抬大春的手,示意他赶紧喝。

大春儿无奈,颤颤巍巍地捧着水壶,就像和珅喝御赐的鸩酒一般。

“嘶~”

这一口甜似甘泉,这一口清冽爽胃,这一口琼浆玉液,这一口……哕!

大春儿将水壶推给身边的大强子,捂着嘴就往厕所跑。

到了厕所一口吐了出来。

他们一晚上没吃饭了,胃里哪有东西。

大春儿干哕半天,最后呸了一口,吐出一块砂砾。

码的!这王吧蛋有尿结石!

站在车厢里的大强子看了看跑出去的傻春儿,又把视线看向了躺着的满经理。

他想的是,我们这边受罚也受了,您老是不是该收回成命了?

可这位满大爷躺在那里纹丝不动,谁敢相信他睡着了?

得,这是要看自己喝呢。

大强子没办法,一口闷了下去,都没敢唑么滋味。

刚走回来的大春儿见到这幅场景,再次捂着嘴往回跑。

“哕~”

他没有傻强喝的多,但比傻强恶心的厉害。

太特么狠了,要不怎么说掌柜的把他带在身边呢。

人不狠,站不稳,大强子这下算是豁出去了。

就连躺着的闻三儿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狠人。

“哎呀,你们俩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闻三儿坐起身子,瞪着两人说道:“明知道里面使了坏还喝,傻啊!”

说着话拍了大强子一巴掌,示意他赶紧去厕所。

“赶紧去打新水漱口去!”

大强子现在杀了这孙子的心都有了。

逼我们喝的是你,现在出来做好人的还是你!

闻三儿不管那个,推了他一把,道:“别跟这儿愣着了!这味儿忒浓了!嚯!”

大强子叫闻三儿这么一说也忍不住了,拎着水壶就往门口跑。

车上的人看向这两人的表情都是罪有应得,看向闻三儿的眼神又都是好人一生平安。

闻三儿他们这种蔫坏损都修炼成精了,做坏事从来留的都是好人名。

因为好人难做嘛!

“看看外面的雪!”

李学武指了指窗外飘下来的冒烟儿雪,对着坐在对面儿的姬卫东说了一句。

姬卫东起初不大感兴趣的,随意地转回身看了一眼,见外面的能见度低的吓人了,这才趴了过来。

“怎么这么大!”

说着话还用手呼噜了一下窗玻璃,手捂着眼睛往外面看去。

“爱我草!这雪真叽霸大哎!”

“……”

李学武无语地看了看对面的姬卫东,轻声说道:“用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可好?”

姬卫东转回头看了看一车人的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你这不够有气势”

“你特么嘴真硬!”

李学武不搭理姬卫东,拿着手电筒往外面照去。

这大雪天,站岗都是个问题了,外面岗哨的同志们要辛苦。

因为天气的原因,列车的岗哨是十五分钟一轮换,可还是抵不住的寒冷。

弓背的风最硬,李学武已经叫同志们固定岗变流动岗了。

他现在盯着的方向是弓内的方向,这边是个洼兜儿,大雪慢慢的随风都积攒到了这边,眼瞅着雪面儿要上到铁轨一平齐了。

“哎!看看!”

姬卫东趴在窗户上,手指点着外面对李学武说道:“你看看是不是来人了?”

“花眼了吧!”

李学武笑道:“你还真觉得大雪天的天山来个边疆姑娘啊!”

“滚!”

现在姬卫东的面前不能提姑娘二字,容易走火。

“你看看,远处真的有东西在动”

李学武观察的范围一直都是天色和雪色能映照的地方,还真没有像姬卫东那样往远处看。

照着姬卫东指点的方向,李学武用手电筒晃了晃。

“好像还真是~”

李学武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趴在窗户上仔细看了,天边真的有一片白花花的在涌动。

“是不是雪啊?”

李怀德的眼睛也红着,这会儿正端着茶杯在那儿吸熘着。

“不大像,我得让他们准备一下”

李学武摇了摇头,走到电话机旁,打给了前后车,让他们把轻机枪的方向调转了,冲着那边。

随后穿了毛皮衣服带着人跳下车,按个儿岗哨通知注意来人的方向。

望山跑死马。

虽然在火车上看见那边来人了,可等到真看清楚的时候,李学武他们都吃了一顿饭了。

“好像是牧民”

“这大雪泡天的也能放牧?”

李学武不信地摇了摇头,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了起来。

还别说,姬卫东这眼睛还真不白长,那几个人前面可不就是一群牛羊嘛。

“这是准备赶去吃啥?吃雪吗?”

李学武连毛皮衣服都没脱,为的就是等这些人来。

这伙儿人也不客气,赶着牛羊就进了火车的这个洼兜儿处,随后有人骑着马往这边赶来了。

李学武看马肚子都蹚着雪了,这r />

“我去会会他”

李学武将胸口别着的手枪拎了出来,抬腿儿就下了车。

他是保卫干部,这种事儿就应该他来做。

看见这边车厢下来人,骑着马那人也微微调转马头的方向往这边来了。

李学武就这么站在路基上,等着对方的到来。

“吁!~”

来人穿的比李学武还严实,如果不是下马后摘了面罩,李学武都分不清这是男是女。

“???????”(同志?)

“??????????”(您好)

“???”

李学武没听明白对方说的啥,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们是汉族的同志,车上没有边疆的同胞,请见谅”。

他又不是超人,什么话都会说,他就会说英语和俄语。

英语是前世学的,俄语这一世学的,要不试试东北话?

李学武也没管对方听不听的懂,一顿说啊,给站在车门口的姬卫东逗得呵呵直笑。

对方听见李学武的话一愣,随即笑了开来。

“您好,远方的客人,欢迎来到哈密”

李学武听见对方的话也赶紧学着对方的招呼方式回了一个礼节。

“不算客人,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都是老乡,哈哈哈!”

对方显然是能听懂汉话的,见李学武这么说,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叫巴吐尔,是天山牧场的牧民”

这位巴吐尔拉了一下被风吹的不安分的马,继续给李学武介绍道:“我们出来放牧,突然遇到大雪,实在不敢走了,只能沿着铁路线走”。

李学武掏出烟给这位边疆汉子递了一根。

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抽,可这不就是男人之间的礼仪嘛。

这位巴吐尔显然是会抽烟的,接过李学武的烟道了一声谢,由着李学武给点上了。

“看见你们车停在这儿,就想着过来避避风,等雪小了再走”

李学武给自己点了烟,抽了一口看了看圈在这处避风洼兜儿里的牛羊,一股子膻味扑了过来。

巴吐尔期盼地看着李学武的眼神,很怕李学武把他们驱赶走。

这么大的雪,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眼前这趟列车就是他们生的希望了。

“你们有几个人啊?”

李学武收回目光,看着巴吐尔问道。

巴吐尔则是伸出巴掌回道:“算上我,五个人”。

李学武看了一下马上,道:“先等等,我问一下领导”。

“好!”

巴吐尔显然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哪里会嫌弃多等这么一会儿。

回到车上,李怀德和姬卫东已经在等着李学武了。

在听了李学武的汇报后,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们拉的这趟是秘密专列,还能让外人靠近了?

甭说李学武,就是李怀德都得挨收拾。

可不让对方靠近,那可是公方的牧场啊,这些牛羊都是公家的财产。

再一个,这r />

这种事儿就没有小事儿,尤其是某些势力的恶意曲解和宣传。

“怎么办?”

李怀德抬起头看向了李学武,想问问李学武的意思。

李学武一咧嘴,这特么老混蛋灌死他都不多,都这会儿了,还想着让下边儿人担责任呢。

“我是保卫干部,立场要站在安全上面,我觉得不能留他们”

李学武也是损,他明明知道李怀德不敢撵那些人走,还这么说。

就是不想背这个责任,因为他笃定李怀德不敢让他去撵人。

这个车上李怀德级别最大,撵了人,出了事儿,一定是李怀德担责任啊。

所以这会儿李怀德皱了皱眉头,又把视线看向了姬卫东。

可这会儿姬卫东眼珠子通红,看着外面的羊滴咕道:“这玩意能吃,也能……”。

李怀德哪里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啥,赶紧对李学武说道:“想想办法,搞定他们,不能撵,也不能出危险,还得保密”。

“那就只能都给请上车了”

李学武无奈地说道:“他们带着武器呢,只有上了车才安全”。

“那就让他们上车,武器留在p;李怀德坐在硬座上,大手一挥,立即做了决定。

“是”

李学武得了命令便是一转身,等下了车,给巴吐尔说了李怀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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