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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下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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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李前辈,大章鱼有什么好怕的,去吧。”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想……”

“要我带你去吗?从这里下去,应该是头部,位置不太有利。”

紫都角鲨贴心地给出建议。

自从它偷吃后,大章鱼转移了阵地,正好守在头部附近。

“呃…我想商量的是,这个交易有没有什么问题?”

秋水担心鲸鱼答应得这么痛快,里面或许有诈,骗吃骗喝,翻脸不认人之类的。

三条鲨鱼首领却都没有疑问?

难道这就是妖兽的交流方式?

不对啊。

妖兽里也有狡诈的种群。

“鲸鱼连灵智都没开,能耍什么心眼?”

“它留在这儿本来就是为了尸体,东西到手了,还在毒海遭罪吗?”

“你可以弄些珍贵部位,比如大脑,牙齿,侧鳍。”

眼睛被吃掉了。

最有可能觉醒血脉的部位,应该是脑子。

“好吧,我准备准备再下去。”秋水灵力耗尽,得有点时间缓缓。

带着疑惑,摸了摸大鲸鱼的脑袋。

回收口中和尾巴上的绳子。

尾巴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鲸鱼一个飞跃,立刻跑回了较深的海域。

伴随着悠远清亮的鸣叫,越来越远……

真的不是被耍了吗?

三条鲨鱼怎么都没有反应啊!

它就这么走了!

李前辈同样表示疑惑,“怎么放走了?”

“我得去趟海底,你去吗?”

“保护你。”

意思是,秋水去哪儿他去哪儿。

话说……

鹤云去哪儿了!

为什么若无其事地开始钓鱼了!

“你是个灵体,钓不起来的!”

“啧。”

什么时候被叶师祖带坏的?

秋水揪着沈鹤云的耳朵,把他扔到了下一个幻境里。

没心没肺的家伙!

“刚刚那是……”

寸步不离跟着秋水的李前辈,看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

盘坐在海面上,静心垂钓。

沉心静气,专注端庄。

和疯狂盯着鱼儿的秋水不一样。

他没有那种非要钓上鱼的功利性。

同样是钓鱼,两个人的风格居然相差这么多。

“本人,叫沈鹤云,是个傻子。”

明明水里没有鱼还要傻坐着的大笨蛋!明明不需要用鱼填饱肚子,也不需要以此维生,一点用都没有的娱乐活动。

他怎么还不明白?

钓鱼在所有道里,根本没有用!

“李前辈,你也觉得钓鱼作为道心,很离谱对吧?”

李初微小心地看人脸色,默默点头。

无关修为和年龄,单纯是社恐在读空气。

“他是个好孩子,比我好说话多了,你们真心拜托他的话,说不定什么都不用付出。

鱼线的攻击力不强,说实话他根本没经历过多少死战。

作为修士,没有你死我活的觉悟。

这样很不对。”

没有错……

当初秋水仙君可是靠着怨恨,把当初买卖过他的人和妖兽,全杀了个遍,这才放下心结一步登天。

心魔困扰了他一辈子。

沈鹤云他的心魔…看起来对他无可奈何?

“秋水仙君掌控心魔和诡道,或许这次是证道之劫?”

还能有比钓鱼更诡异的道吗?

比女修的胭脂道都离谱。

人家专门搞化妆品,至少里面有毒,算毒道的分支。

钓鱼算什么?

丝线一道,音修分支?

天差地别啊!

几天后,鲸鱼的声音再次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不止是大鲸鱼,海面上隐约可以看见它们起伏的背部,是一群体型较小的鲸鱼。

里面还有几条鲸鱼宝宝,脑袋发绿,在毒海里泡太久,它们必须要快点带宝宝们离开了。

大鲸鱼轻轻叫了一声,叫出族群里一条鲸鱼宝宝。

“你好?”

脑中传来的声音稚嫩而柔软。

像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夹杂着许多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按理说,神识沟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大概是宝宝太年轻,脑海中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变成杂音传过来了。

“你好,有什么事要说吗?”

小鲸鱼看了眼大鲸鱼,复述它的意思。

“奶奶也想去……唔,就这样。”

奶奶?

是指大鲸鱼吗?

居然是母的!

“跟你奶奶说,我也想要一点,骨头,牙齿什么都行。”

李初微一下就看出了秋水的企图。

妖兽们最看重的血脉,需要靠血肉来觉醒,骨头只是锦上添花的武器。

就像紫都角鲨用的头骨。

“各凭本事…抢到什么是什么,之后可以商量着交换……”

翻译这么长的话,小鲸鱼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眼看着就要罢工大哭一场。

“宝宝最厉害了,给你好吃的,去玩吧。”

往它嘴里塞一团灵石,果然吧唧着嘴游回妈妈身边了。

“李前辈,你的储物戒能把鲲鹏装下吗?”

偷偷用加密传音,问个大胆的问题。

渡劫大能用的都是最顶级的储物戒,空间非常大,如果不停用灵石扩大的话,应该能……

“风映有,我回去一趟?”

“能储物的都拿来,做二手准备。”

大不了把鲲鹏切一切,分开装。

大章鱼,对不起了。

又是等待时间,秋水盘腿坐在鲸鱼背上钓鱼,顺便去幻境里看看沈鹤云怎么样。

新的人生再次开始。

这次是……

啊,一位贫困潦倒的书生,在河里捡到了鹤云,取名为寒君。

指的是河边的一支寒梅。

若不是为了一点暗香,他怎么会跑去河边读书?怎么会有机会救下这个孩子?

书生轻轻拂去孩子脸上的梅花花瓣,“小家伙,我送你去富贵人家好不好?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了,没钱给你请奶妈。”

纤细蜡黄,瘦弱不堪。

除了浓浓的书卷气,和竹子般挺拔的身姿。

书生已经再也撑不住了。

满脸写着无奈和窘迫,握笔的手上都是干活的伤口。

教书先生,账房先生,甚至字画话本,他都试过。县上的人不敢得罪县太爷,通通拒绝了他。

在小县城里,县太爷跟土皇帝毫无区别。

只要他一句话,逼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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