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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风凉情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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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波折,秦渊终究是没能跟段南歌好好说一会话就将段南歌送回了南楚圣女的住处,可等夜深人静时,两个人就又同时出现在皇甫静怡住处的屋顶上,段南歌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装,衣领、袖口的暗纹精致而华贵,一看就是段弘特地为段南歌准备的衣裳,腰间挂着的含章刀又让段南歌更显英气。而秦渊仍旧是玉带锦袍,脸上戴着独属于廖五爷的纯金面具,摇着折扇在屋顶上站出一种风流倜傥的模样。

瞪着张扬的秦渊,段南歌问秦渊道:“穿得这么显眼,你是来做什么的?”

折扇一打,秦渊笑意盈盈地说道:“这隐不隐蔽,可跟衣裳没关系,爷就穿这一身坐在屋顶上,一准没人能发现爷,除非他站到了爷的眼前。”

说着,秦渊就在屋脊上坐下,只不过是从站着到坐下的状态切换,秦渊所有的气势和气息都瞬间内敛,化身廖五爷的秦渊明明是那种外放张扬到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引得万众瞩目的存在,可此时,脸上戴着同样金光闪闪的面具,身上穿着同样气质出众的衣裳,秦渊却突然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连一丝明显的气息都不曾泄露出来,若不是秦渊的人就在段南歌眼前稳稳地坐着,段南歌怕是也无法发现秦渊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秦渊,段南歌突然觉得心疼。

习武之人能将气息和气势收放自如,但若不是刻意去勤学苦练,没有人能将自己的气势和气息收敛到像秦渊这样如同根本不存在似的。

在秦渊身边坐下,段南歌的身子一歪就靠在了秦渊身上。

秦渊一僵,气息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波动,这波动叫段南歌微微扬起了嘴角。

“怎么了?”秦渊低声问道。

“有些累了,”段南歌轻声回道,“这一整天也没做什么,可这会儿突然就觉得

累了。”

“累了?”秦渊挑眉,“累了就去睡吧,这里有爷,爷守着。”

段南歌的脑袋在秦渊的肩膀上蹭了蹭,有些娇气地说道:“只是累,还不困。”

段南歌这撒娇似的语气和举动来得出其不意,叫秦渊既高兴,又有些无措:“那……那你就靠着爷歇着。”

“嗯。”

段南歌的声音乖巧极了,听得秦渊这心里跟猫挠了似的,突然就有些躁动不安,可靠在身上的段南歌安静极了,她就那样软趴趴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秦渊身上,睁着一双眼睛望向远方,可却看不出她的视线落在哪里。

渐渐习惯了被段南歌倚靠的感觉,秦渊便也安定下来,夜风拂过,秦渊瞥了眼身边安静的段南歌,伸手一搂就将段南歌揽过来抱进了怀里。

屁股突然挪了地方,段南歌坐在秦渊腿上,狐疑地看着秦渊。

扬起嘴角,秦渊柔声道:“夜里风凉,爷替你挡着。”

眯起眼睛笑笑,段南歌就安然地猫在秦渊怀里,软软地靠着,闲来无事,便调侃秦渊道:“夜里约了女人见面,就该多备件衣裳,待起风时就给人披上,暖身又暖心,风流成性的广陵郡王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一咧嘴,秦渊蹙眉作出一副愤然的样子,不满道:“是谁这样诋毁爷?爷整日为了廖氏四处奔波,忙得连觉都睡不好,哪有时间去风流?爷那后院可是空了快二十年了,身边除了荆风那个榆木疙瘩就是廖九那个死人脸,爷这么可怜,怎么还会有人这样丧尽天良地诋毁爷?若叫爷逮着,爷一定用针线缝上他的嘴,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段南歌被逗笑,嫌弃道:“得了吧你,怎么连丧尽天良这种词都用上了?你那后院是空着,可京城里遍地都是你的红颜知己,之前我还在你府里见过天香楼的花魁来

着。”

“……没在府里。”秦渊挣扎道。

“在府里,”段南歌戏谑地笑道,“我亲眼瞧见她人站在门槛里面呢。”

秦渊哀怨地瞪了段南歌一眼,惹得段南歌轻笑不止。

秦渊叹息一声,道:“唉,爷有生以来唯一的把柄都落在你手里了,看来爷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段南歌撇嘴道:“说得好像我欺压你一样。”

“没有没有,”秦渊连忙笑道,“爷的小南歌最是善良温柔、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欺压爷呢?”

段南歌皱皱鼻子,轻哼一声。

两个人突然同时收敛笑意,相互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就都收敛了气息。

黑暗中,有人从一处防守死角翻墙跳进了院子,左顾右盼一阵,竟是直奔着皇甫静怡的屋子去了。

段南歌的眼神一冷,微微挺直了腰板。

南楚人对皇甫静怡的保护十分严密且谨慎,虽然因为人数问题无法将这院子围他个水泄不通,但为了保护皇甫静怡的安全,他们为皇甫静怡安排的卧室换了不下十次,倒不是对这院子里的房间感到不满,他们只是想迷惑旁人。

但潜入院子的这人却径直奔去了皇甫静怡所在的房间,准确无误,连个寻找的过程都没有,甚至没有绕一点弯路,除了有人泄密,段南歌想不出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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