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是死罪!(1 / 2)
韩凛不是怕了,他到冀州后,便打定主意暂时不回大营,由郑嚣与陆冉主持大局,负责冀州之乱后的稳定军心。至于何时出现,他还在考虑之中。
在冀州之乱平息后,传闻有很多,尤其是对韩充与韩凛这对父子的议论,再次被提及。他在上阳郡守了三年,最后收复幽州,都没能平息他是韩充之子的议论。而在韩充之前,定国公累世袭爵,为大齐法典着书立说、教书育人,却被人刻意遗忘。
以前不提,现下却提了,不用怀疑和查证,这肯定是萧寅与韩充的阴谋。萧寅想从韩凛手中夺走兵权,而韩充想拉拢这个拥有征北军兵权的儿子。
但韩凛没有证据,他没有办法证明萧寅与韩充勾结,就没有办法自证清白。这是最为致命的。
“不急,这不是还要等监军。”韩凛递给郑嚣一杯茶,“我若是先回营,被这位监军抓着把柄,会说我与诸位将军串通一气。那我还不如在家歇着,横竖我现下是新婚燕尔,又在宁郡剿了流民之乱,休息几日也是说得过去的。”
郑嚣恼了,“你这是耍赖,你就是不想回营,你就是怕了。你小子,六年前的狠劲与韧劲,都去了何处!”
“此一时彼一时也,我现下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鲁莽行事。”韩凛睨了一眼商离。
商离横了他一眼,对郑嚣道:“你莫理他,他就是怕了。他怕再次遭遇入营的尴尬,他怕幕府聚将无人要来,他怕将令一出无人响应。他不再是六年前无所畏惧的韩定之,他现下肩负征北军之存亡,他焉能不怕?”
韩凛长叹,“以往有乐平在,现下只有我一人独行,总觉得缺了什么。”
此时身在洛阳的商荇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紧了紧大氅,缩回屋中取暖。
韩凛说的是心里话,他身边得用之人不多,年少与他交好之人唯剩商荇。离开洛阳时,他并未与商荇告别,想来都是遗憾。
郑嚣转念一想,“我从玄甲卫给你拨两个人,再从武营威选四个人,谁要是敢动你,自有他们去办。”
“老郑,给我两名玄甲卫便好,剩下的人给九娘。”韩凛有些汗颜,他只带了韩十与韩十一,商离带了阿妩与喜鹊,还有她二人的郎婿,出入无人相伴,始终不放心。
商离不敢在遗孤之中挑人,怕混入细作,无论是萧寅的人还是韩充的人,她都不想养虎为患。
“你不回营,但我还是要回的。”商离起身,“既然郑将军今日来了,那我同你一道回营。韩将军不作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郑嚣对商离接手斥候营已有耳闻,她在信都时训练的细作如今还都在北燕活动,每三日都会有消息传回。相比征北军的斥候营,可以说是训练有素。
征北军的斥候营,自幽州之乱后,近十八年都无所建树。姚尹、龚辰和郑嚣都有各自的军务,难以兼顾,因此成了征北军最为薄弱的一营。
冀州之乱前,斥候营连北燕的兵马调动都未能提前探知,以至于未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最终兵败如山倒,负隅顽抗,损失惨重。战后,郑嚣自领一百军杖,对斥候营的失职负全责。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斥候营不堪大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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