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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紫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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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鸦号称是渡送灵魂的使者,使命是将逝者收入天堂。

只是,这只魂鸦忽然怀疑起,天堂是否真的如所有生命所期待的那般完美,甚至大逆不道地细想,天堂又是否真的存在?

而既然有了天堂,那地狱又在何处?善恶谁来定义?菲德拉现在真的在天堂享受在现实没有得到的永恒幸福吗?

站在墓园的一棵老树上,魂鸦思量许久,诸多问题不断浮现,往往一个问题还没想到答案就被一个新的问题所取代。

它不会否认魂鸦是由至高所创造这个事实,这是铭刻在它们灵魂的常识。

但它们魂鸦一族,虽然有智慧,可相比人类,似乎又缺失了许多情感,难道,这也是至高冥冥中所注定的一切吗?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公平啊。

小魂鸦从夜色中出现,落在魂鸦身旁。

“巡察使,你这是要走了?”

魂鸦点点头,看向小魂鸦的眼神多了很多灵性的色彩:“我在这里已经停留太久了,伤也早就养好,是时候离开继续履行巡察使的任务了。”

“那上次的事,智者鸦知道了吗?它有没有责罚你啊?”小魂鸦关心问道。

魂鸦摇摇头:“智者鸦应该知道我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事前它没有阻拦我,事后也没有怪罪我。”

“那我们就是没有犯错!”小魂鸦高兴叫道,虽然它觉得帮巡察使自己不会后悔,但能确定没有因此引来责罚的话,那就更好了。

相比小魂鸦单纯的高兴,魂鸦感觉,智者鸦应该跟它一样,也有着跟人类一样的情感,当初带他去墓园,也是在缅怀某位逝去的朋友吧,就是不知道,它是否也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疑惑。

而它有没有从至高那里得到过答案。

它不敢奢求能过问至高,可是,也想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天堂何在?地狱存否?情感能否在魂鸦一族中生根发芽。

魂鸦陷入沉思之时,小魂鸦认真瞧了眼魂鸦的尾羽,上面还是染着紫色,便好奇问道:“你这尾巴的染色还没有洗掉吗?嘎嘎,那群乌鸦的紫毛掉了好久才换完,天天都有人围在公园拍照,薯条吃到饱。”

魂鸦摆摆头:“紫色,其实也挺好看的.对了,你没有名字吗?”

“咱们魂鸦还需要这种东西吗?听说,只是人类分不清谁是谁,才有了名字,但我们都能认得和分清楚所有鸦。”

“有个名字叫起来也挺方便的,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紫尾,很容易记吧。”

小魂鸦看看它的尾羽,点头,确实很好记。

那自己叫什么,黑尾吗?不对,它们的尾巴不都是黑的吗?

“那么,再见了,希望以后见到你时候,你已经是一个巡察使了。”留下祝福,紫尾准备离开。

“等等。”小魂鸦赶紧叫停,拿出一条金色的链子,中间的挂坠是一个椭圆形的物件,“你看看,这是我让那个人类摄影师做的相片挂坠,特意做成这么小的,巡.紫尾你应该能戴上,这样啄一下,就能打开看到里面的照片了。”

紫尾看着那微缩得几乎难以辨认的照片,当时的情景自动就能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个画面穷尽一生应该也难以忘却。

“这确实对我很重要,谢谢。”

“那就太好了!再见,我会加油当上巡察使的!”

紫尾戴上项链,飞上天空,在墓园盘旋数圈后,不再留恋,向着某个方向径直离去。

高卢。

戴佛尔宫内,奥利维耶将大量的文件处理妥当之时,已经是深夜。

而处理完之后,他也没有感到一丝的轻松,反而觉得事态要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

实话说,一般的这些移民抗议对他们而言别说伤筋动骨,就连皮外伤都算不上,他们自有办法找补回来。

他更在意的是,现在事情似乎朝着一个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在其背后,好像又是哪个势力在谋划。

当然,这一切还有由神恩塔告知的情报,魔主余孽似乎盯上了他。

“杀死奥利维耶”这个字以前也出现过,当时只查到了跟神恩术士有关,后面不了了之,直到天堂节点公开露面并创立神恩塔,高卢情报机构才确定二者应当存在关联,但他明智地没有再提这事。

敲门声响起,从声音频率,奥利维耶能知道敲门的是谁。

“请进。”

阿卜杜勒拿着一份档案走进:“先生,这是天堂节点李先生结合我们提供的情报,整理发来的资料。”

奥利维耶接过来,快速浏览一遍。

和他以及情报机构预测的没有太大偏差,盯上他的大概率是另一批属于灵魂集会的神恩术士,嫌疑最大的是代号【希斯克利夫】的高卢人。

奥利维耶自嘲一笑,没想到,对自己恶意最大的,还是本国人。

“辛苦你了,阿卜杜勒我知道,现在外面有些不好的传闻,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样的舆论不会扩大,你要相信你在这几年的工作,是切切实实地帮助了很多高卢人,也维护了高卢的国际利益,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奥利维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

阿卜杜勒点头:“先生,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奥利维耶哈哈一笑:“我喜欢这句话,公道自在人心,别怕那些风言细语,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不能同时让所有人满意,但我们可以尽力做到让大多数人过得更好,历史会证明这一点。”

“不过,在针对那些发起者的调查,我暂时还没有找到跟超凡相关的痕迹,这也有可能是他们潜伏得太深。”阿卜杜勒汇报道。

“连你的能力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吗.”奥利维耶沉吟少许,“没关系,只要他们有所求,就一定会暴露,继续保持监视,不过,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吧?”

阿卜杜勒一愣,下意识一算:“大约五周吧。”

“我知道你热爱工作,但你家不止有你一个人,还有你的母亲,她一定很想念你,电话是解决不了思念的。回去吧,我命令你放假三天,好好陪陪母亲,工作的事情先放着,如果可以的话,再约约哪位女士,也是可以的,不要这么死板,记住,你可是浪漫的高卢人。”奥利维耶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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